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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火球開始逐漸變小,夜光帶著泛冷的白色,重新照耀世間,一道人影模模糊糊地從空中掉落下來。

一道火焰從空中飄了下來,秦時長變回原本的人樣落在了地上,面色有些發白。

他抬頭看向空中,雙目沉思,此次母蟲被剿滅的意外輕鬆,原本預計需要耗費的能量居然減少了一半之多。

他在巨眼身體內,原本打算直接燃燒自已,和能量一同釋放出來,結果他才剛燒一點兒就發現不對勁。

母蟲體內的能量,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濃郁,讓他趕忙更換了方式,僅僅只釋放體內的能量火焰。

釋放一空後,母蟲便也消失在了世間。

難道是錯誤預估了它的實力?

秦時長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他感應了一下週圍,附近已經沒有母蟲的跡象,多半應該是被殺死了。

隨手打了個響指,一簇火焰冒出在拇指上,四處跳動,秦時長去往精神世界,確認了母蟲已死亡。

“呼~運氣還算不錯,能給那老傢伙交差了。”

隨意地甩掉拇指上跳動的火焰,秦時長轉身,腳步輕快地回去。

……

胡守正趕到一處沙地上,在地下,他感受到了那個金屬綠球,用手撥開沙面,一顆泛著淡黃色微光的金屬球展現在他面前。

他面色一喜,趕忙將球抓在手心,開始原地盤坐了起來,淡黃色的光芒瞬間將他身體覆蓋完全。

他沉下心,感受著身體每一寸肌膚排除著雜質,身體一片暖陽,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眼神中有些疑惑。

怎麼感覺這次的少了很多,難道是吸收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胡守正也不清楚原因,只能搖搖頭,他的身體還差一些能量就能排完了,還以為這次可以直接完成。

看來還得再找機會了。

收起球,胡守正轉身回去,至於另一枚金屬球,早已被他收起,陳浩南也被他安排在了沙地外面,靜候待命。

……

白遲渾身焦黑,軟軟地陷在沙坑內,此刻的他早已昏迷不醒,漆黑的錶殼內泛著淡黃色光芒。

精神世界內,白遲體形已經恢復成了原態,此刻卻筆直地站在白虎旁邊的圓柱體面前,一隻手掌豎起,緊貼著二號圓柱體,雙目無神。

淡黃的微光不斷地在白遲和圓柱體上流轉迴圈。

圓柱內人影上下浮動,樣貌還是未浮現出來,相比之前完全看不清,現在好了很多。

只是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白遲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沙地上,內裡的黃光,正在不停地修復著表面,焦殼一一地緩慢脫落。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白遲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天空微亮,陽光刺破雲層,帶著紅暈。

多眨了幾次眼,將眼皮上的焦殼褪掉,渾身痠痛的爬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已身體現在特別虛。

像是一個大水缸裡面沒有一滴水。

他仔細的將身上還未剝落的硬殼給揭下,露出了白嫩的肌膚。

“真有彈性啊。”

白遲用手指戳了戳,自已如同重生了一般,他還以為自已死定了,最後關鍵時刻,白虎也沒出來。

而且自已好像被遺忘在這片沙漠裡面了。

他只記得自已被吞沒了,然後迷迷糊糊間,渾身發熱,為了自救,去到精神世界,沒想到更大的痛苦來了。

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停止了下來,他又暈了過去。

白遲突然像是想了什麼,趕忙調出了時間看了一眼,只剩十幾個小時了,任務難道沒有完成。

他全身赤裸的站了起來,看向周圍,不少地方的沙地坑坑窪窪,還留有許多黑色巨大硬塊,有些在陽光下反射出一些光芒。

這個應該是戰鬥完之後的地方,就是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白遲盤坐在沙地裡,進了精神世界,湛藍的世界再一次出現在白遲面前,只是這一次耳邊沒有了低語。

他走到晶核旁,一個白點漂浮著,圍繞著晶核轉著圈圈。

他伸出手指點了上去,觸感冰涼,意外地滑溜,像一側滑去,同時白遲腦海裡突然明白了小球的作用。

白遲只要將想要回到自已世界的念頭傳遞給白色小球,他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原來回去就這麼簡單!

他從精神世界退了出來,但是看著自已赤裸的身體,一時間有些難辦。

“回去之後再想辦法?”

這個念頭一升起便被他拒絕了,雖然糜爛街有人這麼做,但他不想這個人是他。

白遲又在沙漠中晃盪了一會兒,確定四周荒蕪一人,一塊遮羞布都找不到。他一時有些絕望,不甘心地再次找了起來。

隨著太陽高升,天氣變得更加炎熱起來,這麼逛下去,絕對不行,而且時間也快到了。

日上高頭,白遲迴到了精神世界內,對著白球傳達了回去的意念。

撕扯感,分裂感再次襲來,依舊是劇痛無比,但是經過被黃光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經歷,還不至於讓白遲昏迷過去。

一股失重感襲來。

惡臭撲面而來,白遲從轉角的垃圾箱內竄出頭來,左右瞟了一眼。

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招牌,街道的小巷寂靜無聲,白遲躡手躡腳地從垃圾桶內爬出來。

雙腳剛一落地,白遲便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

“砰~”

鐵棍從白遲的頭皮揮過,砸到了鐵皮垃圾桶上發出響聲。

白遲捂著要害,轉過身背貼著垃圾桶,還好他剛才反應快,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閃躲了起來。

兩個染著綠毛飛機頭的青年,穿著無袖皮夾克,釘子褲,扛著鐵棍,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白遲,嘴上毫不掩飾的露出嘲笑。

“呦,來糜爛街玩藝術啊,阿杰,今天有點看頭啊。”

其中一個綠帽邊用鐵棍拍打著手,邊用眼光瞟向另外一位同伴。

“你們要幹嘛?”

白遲捂著要害,眼神略帶憤怒地說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對付這兩個小混混,不說輕而易舉,那也是把握十足。

“你說呢?當然是看你表演藝術啊。”

另外一個青年笑嘻嘻地說道,向白遲越走越近。

“藝術,你喜歡看藝術?!”

白遲像是被氣笑了,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