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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老朽依次診脈……

每個老朽在診脈的時候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可是站定後又都露出了同款疑惑的表情。

脈搏蒼勁有力,從脈搏來看,身體比一般武者還要好上一些,但付雲江這個略顯呆滯的眼神、愁雲密佈的神情讓三人同一不解。

“怎麼樣了?”

付夫人急切的問道,但話音中多少有點猶疑,生怕醫師說出不好的結論。

三個老朽面面相覷,三臉愁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倒是說話啊,你們這是要急死誰呀?”

看著三個老朽的朽臉,付夫人實在難受得不行,一拍大腿就出聲催促。

“夫人恕罪,夫人莫急,公子脈搏蒼勁有力,體魄比一般武人還要強上許多,只是……只是……”

一號老朽趕緊出聲安撫,只是到後面就只是不下去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付夫人急切道:“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只是……”

一號老朽只是了一下後看向二號老朽道:“李兄,你精於此道……”

話到一半付夫人直接打斷了他。

“停停停,別道不道的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付夫人指著二號老朽說道。

二號老朽上前抱拳說道:“公子身體無恙,只是昏迷時間太久,現在醒來一時半會兒有點適應不了,加之擔憂前線戰事才有這般愁容。”

二號老朽說完還不忘看向三號老朽一眼。

三號老朽也上前抱拳說道:“老朽也是這般認為,公子昏迷期間發出的囈語基本都是戰局之事,許是思慮過度,加之長期昏迷才導致這般,夫人放心,調養幾日應就無礙。”

付夫人急忙問道:“那要如何調養?”

三個老朽互視一眼,沒有及時作答,付夫人表示有些無奈。

最終還是一號老朽扛下了所有。

“公子這個症狀發於心,這幾日應當到處走走放鬆一下,拋開一切事務,開啟心襟,心境明朗自然也就精神了。”

“至於身體嘛……”

“公子剛剛甦醒,雖然無大礙,但有些傷勢還未痊癒,仍需進補,最近這段時間,老朽三人每日都會給公子搭配相應藥膳。”

“藥膳?”

一號老朽剛剛說完,付雲江下意識的叫出了聲,在他那雜亂的記憶中,這裡的藥膳是一種很難吃的東東。

“我不吃啊,誰要吃誰吃,反正那玩意我不吃,我已經好了,啥事也沒有,不用吃藥膳。”

“說好了,我不吃啊。”

“要我吃藥膳,明天就回軍營。”

付雲江連忙表示抗議,他感覺渾身充滿力量,要叫他吃那個味道獨特的藥膳,哼,想都不用想,湯都不打算喝一口。

一群人呆呆的看著付雲江,不管夫人、老朽還是丫鬟都被驚呆了。

邏輯清楚,口齒清晰,神采奕奕,這哪像有病的樣子啊,簡直跟剛剛進來時候看到的付雲江判若兩人。

好兆頭,一看就是好兆頭,絕對的好轉反應。

“江兒,你沒事了?”

“兒啊,你再說幾句話給娘聽聽。”

付夫人第一時間接話,以為是錯覺,想再確認一下。

“娘!您就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了,真好了,您看。”

付雲江說著從床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還當著大夥的面打了半套拳。

為什麼只打半套呢?

因為打到一半的時候肚子突然叫了起來,一陣強烈的飢餓感,付雲江瞬間感覺有點低血糖。

“娘,您看,就說好了吧。”

“真沒事,都別擠我這裡了,都餓了吧,趕緊去吃飯吧,紫臻,少爺我在這裡吃,你去給我搞點飯菜來。”

剛剛醒來確實多少有些迷糊,付雲江自己一餓就下意識的以為到飯點了,以為大家也都還餓著肚子呢。

“走吧,走吧,趕緊吃飯去,看,天都黑了,吃完趕緊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付雲江再次催促,搞得眾人再次面面相覷,還是付夫人的話讓大家動了起來。

“都沒聽到嗎?江兒餓了,吩咐廚房趕緊做些江兒愛吃的菜,都動起來吧。”

在將軍府,付夫人的話就是聖旨,所有丫鬟小廝全部動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付夫人與她的貼身丫鬟,還有那三個老朽,做飯可跟他們沒關係,那個活計可超出他們的職責範疇了。

“啊菊,什麼時辰了,怎的如此安靜?”付雲江看著付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問道。

丫鬟阿菊小聲回道:“回公子,再兩刻鐘就到丑時了。”

“丑時……兩刻鐘……”

付雲江嘴上嘟囔著自個兒算了算,十二時辰與二十四小時換算了一下。

“臥槽,十二點半了。”付雲江說完捂住嘴看了看付夫人。

“娘,都這麼晚了,您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兒陪我了,兒子沒事,兒子明天早早就去給您請安。”

付雲江在付夫人身邊坐下,握著付夫人的手溫聲安撫。

一號老朽上前給付雲江來了個助攻,老頭高興的對著付夫人說道:“夫人放心,公子並無大礙,明天我等再給公子配個藥膳,不出幾日……”

聽到“藥膳”二字,後面打算說的話才從老朽的嘴裡冒出來幾個字呢,付雲江就“騰”的一下跳了起來。

“嘚~大膽老朽,良心大大滴壞,居然多次試圖用藥膳來噁心本少爺,通通回去睡覺。”

“走走走,三位老師傅,您老三位趕緊回去歇著吧。”

付雲江連勸帶推的把三個老朽請出了房間,隨後也把付夫人也請回了自個兒的房間。

雖然還是擔心,但付夫人也不得不回去休息,就付雲江這架勢,要不是自己阻止都要送到房間才肯罷休。

被勸止的付雲江席地坐在屋簷下,伴著夜色與不知從哪找出的美酒,看著空中高懸的明月陷入沉思:

這輪月亮與夢裡的是同一個嗎?

昏迷三個月,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國度,一個燈紅酒綠的社會過了另一個人的一生,可夢裡的一切為何又如此清晰,就連疼痛都那麼真實。

……

短暫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呢!

爸媽、老婆、孩子、同學們,你們都還好嗎?

我可能是穿越了,但也有可能不是,因為這裡的身份、身體和記憶都好像就是我的。

也許是上天想讓我在這裡再發一次光吧!

……

付雲江腦海裡面的兩個記憶,兩個世界,兩個思維,兩個人生在不斷碰撞。

在做夢與穿越中無法做出判斷,兩個似乎都是真實的自己,很矛盾,近乎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