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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看到惜兒床腳下有一件披風,不像是女子款式,且似是有意藏起來的,那是何人之物?”

杜思哲脫口而問,認真嚴肅,且不看杜凌雲一眼,似乎是一切盡在掌握,好像現在的發問只是在考驗傻兒子。

老子就是老子,終究比自已老辣,嚇得杜凌雲心中咯噔一下,血流加速,四肢猶如被電擊了一般,突然刺痛了一下。

一個激靈直通天靈蓋,差點沒被嚇出聲。

四肢有些輕微顫抖的杜凌雲思慮片刻,感覺父親像是知道了什麼,但也只是懷疑,而且他可是個講義氣的人,他是不會出賣自已姐姐的,關鍵也不敢,所以結結巴巴的回覆道:

“我……我的,是我的,姐姐突然受涼,已是風寒,孩兒怕姐姐病情加重,於是把自已的披風拿給姐姐擋風禦寒。”

傻,傻缺的傻,真特麼傻到家了。

這會兒還在撒謊,可能特麼現在就他一人還不知道杜乃惜不是感染的風寒吧。

連自已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還在這胡咧咧,杜凌雲的傻……確實傻的真特麼尷尬。

可能是童心未泯,也有可能就是老父親想跟傻兒子多說幾句話,逗一逗傻兒子,於是杜思哲繼續道:“哦~是你的呀,為父怎麼從未見過你這件披風?”

感覺有戲,杜凌雲繼續忽悠道:“新買的,是孩兒前幾日新買的。孩兒前幾日與木澤和力夫逛街,發現這件披風還不錯,於是就買了下來,沒想到今日會有此用途,還好當時買了下來。”

“幸好,幸好我兒有此一買,不然你姐姐怕是危矣!”杜思哲表示深信不疑,還尤為感激,但就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杜凌雲也表現得特別謙虛,“父親過獎,孩兒也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多少錢買的呀?”

杜思哲隨意一問,讓杜凌雲有些犯難了,突然間還真不知道該說多少的好。

“二兩,二兩銀子買的,不貴……不貴!”

杜凌雲給出了他認為比較合適的答案,但他對金錢哪有什麼概念呀,就大傻叉一個。

杜思哲差點被逗笑了,這傻兒子,確實傻的可愛。這般年紀的少年,而且還是個富家子弟,大多如此,縱使機靈,但還是有很多的知識盲區,往往都會顯得有些傻。

杜思哲饒有趣味的說道:“二兩銀子,買個破舊的披風,而且質地一般,這還不貴?”

“這……”

這下杜凌雲清晰的意識到了,這特麼的是露餡了呀!

杜思哲接著繼續問道:“這兩日……你姐和公羊公子見過面了?”

“爹,我錯了,這都是我姐逼我的,孩兒也是被逼無奈呀!”

杜凌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下直接把義氣全都給拋之腦後,本著坦白從寬的想法,對姐姐的出賣那是毫不猶豫,利利索索,徹徹底底,毫無保留。

“行了,起來吧。”

“你姐和公羊公子相處的如何,你看著……他們二人是否有些男女之意?”

杜思哲又不正經了,但是問出聲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已可能白問。

他這傻兒子雖然自稱是松柏城第一公子哥,但熱衷的也不過是習武打惡霸紈絝,可能還是個雛兒啊,特麼是個情感白痴,他可能聽不懂自已問的呀!

“男女之意?”

果不其然,就這撓頭的動作,一看就是啥也不知道的貨。

“那你說說這幾日你姐和公羊公子相見的事情,尤其是兩人相處的時候。”

杜思哲決定從側面瞭解情況,果然,這招還真是管用,一這樣嘮嗑,杜凌雲講述的是清晰明白的很吶,智商絕對線上。

講述完這幾日的事情,到了最後,杜凌雲做了個總結,特別多餘且暴露自已短板的總結。

“反正兩人就這樣,特別聊得來,很多政務上的想法也特別默契,感覺我們都有些多餘。”

“不過我姐一直都是以男裝示人,姐姐毫無破綻,我們三人也沒有說漏過嘴,公羊公子肯定不知道姐姐是女兒身,父親放心吧。”

聽完傻兒子的話,杜思哲再次無奈了起來。

一開始還覺得兒子的腦袋瓜好使,這麼多事情都可以記得這麼清楚,真不錯。可是到了後面,他發現傻兒子還是那個傻兒子,依舊沒變。

杜思哲心道:傻兒子呀傻兒子,你以為公羊公子是你等這般俗人呀,就你姐那點伎倆還想瞞過他?這不早露餡了,藥方都開了……就你這傻兒子還在想著風寒,還在以為身份隱瞞的天衣無縫?

父子倆繼續聊了一會兒後,知道了自已想知道的,留下傻兒子,杜思哲高興的離開,讓沒捱打的杜凌雲感覺很不真實。

杜凌雲抬頭看著天空,試圖看看今天這日頭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他爹居然不僅沒打斷他的狗腿,而且連一句責罵也沒有,不科學,很不合常理。

就在父親大人離開不久後,丫鬟靈兒悄悄的抬了一盆水出來,然後偷偷摸摸的倒掉。

機靈的杜凌雲定睛一看,我靠,血水!

擔心姐姐的杜凌雲立馬衝上前去,拉住靈兒的胳膊問道:“怎麼回事,我姐吐血了?”

丫鬟靈兒先是被嚇了一跳,盆都差點沒拿穩,定了神之後瞬間臉紅,羞得埋頭就跑,這可讓杜凌雲更加擔心了。

看著靈兒入門,看著房門再次被關上,杜凌雲真的急了,趕緊上前敲門大喊。

“娘!”

“娘,我姐……”

“滾!”

母親大人的話依舊是那麼的無情決絕,為了不撞槍口上,杜凌雲帶著疑惑與擔憂離開了,母親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不然容易捱揍。

另一邊,已經被李木澤和喬力夫送回府衙的公羊咩咩,在做收尾工作之餘發了個呆。

沒錯,雖然對這松柏城還不是特別熟,但他可以肯定,那裡就是杜府的側門。

查了戶口的公羊咩咩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乃惜!

這兩天極為勞累,本應躺下即眠,但是今夜,公羊咩咩輾轉難寐,十秒入睡的功夫說消失就消失,好難受!

城子大了,睡不著的人哪哪都有。

杜府之內,虛弱無力的杜乃惜輾轉了好久方才入眠,不知是因為身體的難受還是心裡的難受,不過,不管是哪種,杜乃惜的夢裡是甜的。

依舊是杜府之內,杜思哲夫婦二人也都睡不著,但原因卻是截然不同。

杜思哲高興於可能要得一絕世佳婿,興奮頭太高,實在是毫無睡意,甚至感覺神清氣爽,感覺有一身子使不完的勁兒,總是躍躍欲試的想要發洩一下。

杜夫人還在燈光下看著那一張藥方,大家都在搶,但她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這都看了一晚上了,啥也沒看出來,除了這字寫的確實好像要更好看一些。

“老爺,你再來幫我看看這藥方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大家都在搶呀,就連素日裡不喜讀書的雲兒也想要,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胃口吊的已經差不多,杜思哲決定解密了,不過依舊不是太正經。

“你那樣看不出來,來,過來床上躺著看,為夫教你。”

杜夫人有些嬌羞的看向杜思哲,但是這嬌羞的似乎已經比較熟練。這老不正經的狗東西,看來不正經的事情是經常幹呀!

不過杜夫人實在好奇,還是將信將疑的上了壞老頭的床,但似乎上的也是賊船。

“手拿開,先說!”

果真不正經,不過也耐不住杜夫人的求知之心。

杜思哲擺出一副智者的姿態,撥出一口氣之後,在老婆大人求知慾滿滿的雙眼的注視下,淡定的說道:

“這藥方啊,有三妙。”

“一是藥方本身,既然李大夫都說了這方子出的妙,那這藥方定然是極好的。”

“雖然那老東西有些不正經,但醫術還是很了得的,既然他都稱奇,定然是個藥到病除的方子。”

杜夫人嘴角下拉,嘖嘖一聲之後說道:“要說不正經,誰能有你不正經?”

“那為夫要做個名副其實的人,”杜思哲說著又開始上手了,果真……真特麼騷氣!

杜夫人掙扎開道:“別鬧,接著說,第二個妙呢?”

言歸正傳,杜思哲繼續,“第二個妙,是妙在這個字。”

“字?”

“我看著也就好像多好看一些,有什麼稀奇的?”

杜夫人有些不解,他就能看看賬本啥的,書法?他還真不瞭解。

“你看那李老頭當時的表情,就差搶了,雖然那個老東西是不正經……”

又得老婆大人一個白眼,不過杜思哲知道,不能停,得繼續說下去。

“那老東西酷愛書法,好東西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我看他對這帖子的喜愛程度,恐怕勝過讓老爺子給他寫一幅字。”

“不過確實,隨手一寫,這字恐怕也是要勝老爺子一籌,不簡單吶!”

“啊?”

杜夫人驚呼一聲,這下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搶了。

雖然他看不出來這字具體哪裡好,但他知道,既然寫的比老爺子還好,那就證明這字值老鼻子錢了,老爺子的字可是被稱為千金難求的!

第三個妙也許不一定非要說,所以,準備划水的杜思哲又上手了,好一個轉移注意力法,無奈杜夫人的定力非凡。

“啊~”

“放開,第三個妙還沒說呢,第三個妙是妙在何處?”

划水沒有成功,活動了一下手腕的杜思哲繼續說道:“第三個妙,就妙在寫這藥方的人。”

“寫這藥方的人?不就是惜兒嗎?”

杜夫人下意識的出口,可是出口後他就感覺是自已忽略了什麼,甚至還有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