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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努力,“宛杜雞場”又獲得了大豐收。除了上次禽流感死去的百來只雞加上平時無故死去的外,還剩二千七百多隻,分四次賣完。

這多虧了杜嬌,司馬宛軍越發喜歡她,要不是韓嫂佔據“皇后”的位置,司馬宛軍早就把她扶正了。

這年頭,有了錢,就學壞,比比皆是。司馬宛軍之於韓嫂,司馬宛軍是學壞了,可之於杜嬌,司馬宛軍算是杜嬌的鐵桿粉絲。他們共患難,互相安慰著心靈,就像月亮和星星。你燦爛時,我還陪襯;你陰暗時,我躲在白雲裡,也挑燈照明。

“宛杜雞場”一時在我們鄉出了名,特別是那個司馬宛軍從白手起家成為土豪,更令人稱讚。

“哎,人要富,邁幾步”。

“哎,祖墳起青煙了,運氣來時誰都擋不住”。

老百姓都這樣議論著。

可百姓是出於唯心的,而政府就不是這樣,他們是為了宣傳政策。特別是上面大力發展鄉村促進百姓全面脫貧增收的號召,吹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鑑於司馬宛軍在社會上的口碑和影響,司馬宛軍當選我們鄉的人大代表。

“來,宛軍,乾一杯”。吃晚飯的時候,杜嬌端來了酒杯。

司馬宛軍看著杜橋整來了這個,嘿嘿地笑了。

“好吧,幹”。司馬宛軍一飲而盡。

“宛軍,今後打算怎麼幹”。杜嬌問。

“首先是繼續擴大養雞場,打算每次在五千只至一萬之間,另外還要招收空閒勞動力,成為固定員工,便於好管理”。司馬宛軍又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說:“再就是人大代表,就是人民的代表,一定為大家辦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司馬宛軍看著窗,月亮高懸,多了幾分詩情畫意。

“杜嬌,不喝白酒,喝啤酒,大口大口地吞,更有意思。白酒太割喉嚨了,我都難受,莫說你了”。司馬宛軍高興地說。

杜嬌拿出兩瓶“雪花”啤酒,先開了一瓶,兩人都滿滿地倒上。

“來,祝人大代表,萬事如意”。杜嬌笑著舉著酒杯。

這一晚,他們睡得那樣香甜。司馬宛軍一天的疲憊顯得解脫幸福,杜嬌那均勻的氣息,也告訴世間,她也正逢花開。

“杜村長,七社那條路,村裡面應該考慮一下,給他們硬化了,那些孩子和老年人,遇到下雨,根本無法通行”。司馬宛軍對杜村長說。

“報告不說打十次,都有八次了,就是批不下來”。杜村長面露難色。

“我們村現在就剩那截路了,村裡面應該到上面去爭取一下,莫丟一戶,免得讓人非議”。司馬宛軍繼續說。

“叫我們怎麼說麻,一問,一級推一級,弄得我們村裡也為難”。杜村長臉像吃了黃連似的,皺成一坨。

司馬宛軍想說,你那截路怎麼修通的,並且只有你一戶,人家七社,牽涉二百多號人啊。

可他還是沒說,騎著摩托車到鄉政府去了。

“喂,王副鄉長,你好,向領導反映點事”。王副鄉長到“宛杜雞場”數次,司馬宛軍認識他,見面就直接問。

王副鄉長用手指了指旁邊的靠椅,示意司馬宛軍坐下。

司馬宛軍也不客氣,大方地坐在椅子上。

“啥事,司馬宛軍,難得你來一趟,說嘛”。王副鄉長說。

“是關於我們村七社那截公路的事,太爛了。特別是下雨,根本無法走路,在加上現在都是老人孩子在家,有個五保老人感冒了,去弄藥,還摔成骨折,現在還躺在床上”。司馬宛軍說。

“國家硬化村道,那都是有指標的。不能說想修就修”。王副鄉長呷了一口濃茶,慢慢地品味那意境。又繼續說:“像這些具體問題,各個村都有,政府儘量在解決。指標劃到各村,村裡又視具體情況具體解決”。

哦,司馬宛軍明白了,像七社這類情況政府是知道的,都被村裡拿回去具體解決了。

司馬宛軍又騎著摩托車回到“宛杜雞場”。人就是這樣,不在其職,不謀其政。自從被選上了人大代表,他就留心民生。比如:處處可見的危房;該蓄水卻乾涸的堰塘以及道路欲垮非垮的村公路。他都看在心裡,發現小康村其實不小康。

“宛軍,吃飯沒”。杜嬌看著宛軍風塵僕僕的,心疼地問。

“沒呢,弄點簡單的吧”。司馬宛軍說。

“我們剛吃過,都十二點過了,我們以為你在外面吃。我去給你煮麵條,放兩雞蛋,好吧”?杜嬌說。

“好的,肚子確實餓得咕咕叫,在抱怨了”。司馬宛軍似笑非笑地說。

“麵條來囉,客官,請用繕”。杜嬌開玩笑地說。

司馬宛軍吃著麵條,對杜嬌說:“七社那條路是有指標,該硬化的,被村長拿去硬化自己的路。七社的毛路還先修,他自己的路後修,且挖好就硬化了”。

杜嬌略帶關切地說:“宛軍,莫亂說。村長,是一地方幹部,我們可得罪不得哦,有時要給你穿小鞋,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司馬宛軍吃著麵條,無應。

杜嬌又說:“宛軍,修路這件事,村裡還是要負主要責任,你一個人大代表,犯不著操那麼大的心”。

司馬宛軍端著飼料,去給雞喂飼料了。看著這些剛買回來的幼雞,長得肥肥壯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司馬宛軍又跑到鄉政府去,接待他的是秘書廖紅英

“廖秘書,王副鄉長在哪裡?我找他有事”。司馬宛軍問。

廖秘書潔白的牙齒,一張口就像吐珠珠:“王副鄉長,到十二村,調研去了”。

“什麼時間回來”?司馬宛軍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領導去辦事,我們當屬下,怎能過問,紀律——紀律——”。特別是“紀律”兩個字一連說了兩遍,尾聲拖得很長,像重點強調一樣。又接著說:“也許上午就回來,也許一天,你耐心等吧”。

好在去了幾次,與鄉政府少數幹部就混熟了。廖秘書端來一杯桶裝礦泉水,道:“請喝水”。

他發覺這又是一雙白皙的手,十指修長,就像觀世音菩薩的手指一樣。他覺得:女人保養得好,就是不一樣。

司馬宛軍前些日子就聽說,鄉政府那個秘書有兩把刷子。特別是攻關這一塊,她算得上師傅級別的人。當地流傳著這樣的話:要想混得好,就找秘書長;要想辦事快,錢要捨得摔。

此時,他眼前一亮。笑著對她說:“廖秘書,請你幫點忙,如何?事成之後,決不忘大恩大德”。

廖秘書輕吐皓齒,緊盯著司馬宛軍。問:“你們土豪,還求我,怕是笑掉大牙喲”。

“真的,廖秘書。我們七社有條路,直今沒有硬化,想找王副鄉長給點指標,把這截路硬化一下,找了幾次了,都沒有結果。今天又來找,又下村去了”。司馬宛軍顯得有點兒著急地說。

“這事我可管不了,我一個小秘書,有多大的權呀”。廖秘書不緊不慢地說。

“你在領導面前幫忙提一下,都起很大作用的”。司馬宛軍半開玩笑地說。

“鹹蘿蔔,淡操心。這事,我幫不了,也不想幫”。說完扭著一雙美臀,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司馬宛軍一個人在辦公室,顯得無聊。突然感到煩燥。

下午兩點,王副鄉長回來了。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分明就是掉到了酒缸,舍頭還短了一截。但是司馬宛軍一想,上午等到下午,既然回來了,還是硬著頭皮,問一下吧。

“王副鄉長,你好”。大膽地迎上去。

“好……好……有什麼……事嗎”?像缺少氣血的老頭兒。

“我還是問一下,我們七社那條路,請鄉上考慮一下”。司馬宛軍說。

“現在沒有指標”。王副鄉長攣攣地說。

司馬宛軍還想繼續說,卻發現王副鄉長已入夢鄉,嘴裡還打著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