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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宛軍與杜嬌送走電視臺一行,並沒有完全沉浸在快樂中,內心更多的是一種不安。

人怕出名,豬怕壯。更是貼貼切切地反映了他們的心情。

作為女人,杜嬌總是擔心司馬宛軍因情緒不好影響身體,常常察言觀色,讀懂天氣預報。作為精神安慰,杜嬌總是竭盡全力滿足司馬宛軍的要求,趁夜色漫漫,總是花開花落。她也認為,自己的身體是屬於司馬宛軍的,而物質也儘可能盡一個女人的所及。

“宛軍,吃晚飯了”。她在階條石上喊。

司馬宛軍喂完了雞又仔細觀察了一會雞們的食慾,才從雞屋裡出來。此時夕陽已靠山,雞舍房頂那抹夕陽像珍貴的畫卷。他看了一會兒,跟著嘴哼起了“夕陽落山了,倦鳥歸林了,緊張的心兒松馳了……”。

杜嬌聽到司馬宛軍又在唱歌。每當此時,只有他唱,她必須是一個嚴肅的聽者,既不打擾,慢慢地跟著歌的節拍,領落一段美妙的心情。

她偷偷地錨在一根柱子後面,司馬宛軍還比畫著。她沒有笑,只是欣賞,她怕萬一不慎,打擾了司馬宛軍的高興勁,索性又走回屋裡,開啟窗戶,讓那歡快的節奏飄進來,也讓自己高興一把。

司馬宛軍也並沒有忘乎所以,她見杜嬌不在身旁,一下子心裡空落。很其實杜嬌才是他快樂的源泉。

“杜嬌,在哪裡”。司馬宛軍還在二十米之外就開喊了。

杜嬌不答應,想與他藏貓貓。

司馬宛軍一下子推開門,到處搜尋。

“杜嬌,杜嬌”。一連喊了兩聲。

杜嬌躲在灶後,用一根木棍捅了一下司馬宛軍的後腦勺,司馬宛嚇了一跳,趕忙轉身。

“哎呀,你還躲在這裡”。說完一把抱住了她,立即又要狂吻。

杜嬌推開了他的嘴,說:“留在晚上吧,先吃飯”。

她從來不讓司馬宛軍幫忙端飯舀菜這類活兒,她把司馬宛軍按在桌子旁坐下。

說:“坐到起,莫動,廚房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只管正襟危坐,食嗟來之食”。

司馬宛軍多次想去幫忙,都被她嗔怒。久而久之,就成了定俗。

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司馬宛軍愛吃的土豆燉豬肉,番茄湯,還有蔬菜。

“宛軍,我們邊吃邊說”。杜嬌徵求司馬宛軍的意見。

司馬宛軍一般都是唯命是從:“說吧”。

“我們雞場,現在也有一些起色了,為適應新形式,我認為,你去把駕校讀了,也買臺車,進出方便,有些客戶來,也好接送”。杜姣笑咪咪地對司馬宛軍說。

司馬宛軍一思忖,拍手叫好。

還說:“別人都叫我土豪,連一臺車都沒有,能對得起,這稱號嗎”!

兩人說說笑笑,甚是歡樂。

第二天,司馬宛軍就找到了我們鎮的“紅巖”駕校,教練們一見司馬宛軍到來,老遠就給他打招呼。

“宛軍,你是來讀駕校的嗎?你早就該讀了”。

“土豪沒有車,那就不叫土豪”。

……

司馬宛軍從來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也不因自己有錢就耍大牌,趕忙給教練門遞煙。

“王校長,學費多少錢”?司馬宛軍問。

“三千五百元,直到你學會為止。如果一期學不會,下期接著學。不過聰明的司馬宛軍決不會擔心學不會,只是擔心學不學”。校長說。

司馬宛軍說:“我這人笨呢,教練們耐心教,我一定認真學。因為車子這一塊,真的陌生”。

“科目一和科目四是理論考試,比科目二和科目三簡單。理論考試沒有次數限制,透過背題或者根據實際情況判斷都可以得到正確答案”。

因為是熟人,校長講得比較詳細。

又說:“科目二和科目三,作為實操,相對難一點。背入庫和半坡起步雖然是精湛的技巧,但考試的速度較慢,只要牢記要點,透過考試並不難”。

司馬宛軍其像個學生,耐心聽校長講解,有的確實不懂但也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點頭。

第一天,司馬宛軍在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杜嬌答理,一門心思熟記理論知。

“杜嬌,幾百道題,都有點暈頭了”。司馬宛軍說。

“這不算什麼,都是現成答案,只要你有方法地記,一定會很快地裝在大腦”。杜嬌鼓勵說。

“這跟讀書一樣,只要專心了,就一定能心領神會”。

司馬宛軍邊笑著說:“一定不幸負,你的期望”。

司馬宛軍用一個筆記本在手機上一一抄下來,供自己默唸。這麼多年,說實話學習規律也淡忘,開始還摸不著頭腦,背了這題,又忘了那題。好在司馬宛軍讀書時也姣姣者,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狀態,理論知識爛熟於心,當考試的時候,科目一和科目四,一次透過。

司馬宛軍想盡快地練習實際。

“王校長,我想明天,就來練車,你看怎麼樣”?司馬宛軍給王校長打電話。

“好吧,這幾天,還比較松,明天來吧”。王校長爽口答應。

王校長給他安排了一位姓姜的教練。

“現在大多數都是自動檔,今天就在這個場子裡待習吧,首先是打火發電……”。姜教練講得非常仔細。

必定是成年人了,學一件事情比年輕人更專心,到了休息的時候,司馬宛軍也不停下來。擔心影響教練,司馬宛軍給教練還買了一條煙,送了紅包。

這樣不停地練習,再加上教練得了一些好處,司馬宛軍不說回家,教練就一直陪練。

二十號,司馬宛軍在公路上進行考試了。姜教練也替他打油加氣。他自己也滿懷信心,爭取一試過考。

當車慢慢行駛在羅江段時,對面印面駛來一輛大貨車。司馬宛軍遵從教練的提醒,走自己的路,莫要被大車干擾。

司馬宛軍認真聽從教導,以容地行駛。這時,從自己車旁急馳一輛小車,想要超車而去。可大貨車也急速而來,大貨車司機立即一個急剎,輪胎在公路上都擦出火花。但最終由於失去平衡——翻車。

司馬宛軍顧不得自己考試,立即熄火,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立即奔向出事車輛。

由於貨車側身而翻,好在此段地勢平坦,並無大的事故。司機只是被夾到裡面不能動彈。

“師傅,師傅,怎麼樣”。司馬宛軍立即呼喊貨車司機。

貨車司機傷勢不重,只是臉被蹭破了皮,血一直流。他聽見有人喊,也立即說:“把車門開啟一下,拉著我的手,把腳幫我順一下”

司馬宛立即照辦,把貨車司機救了出來。他邵忙掏出手機撥打120。直到將貸車司機送上車拉車才回到自己的車上。

此時,時間耽擱久了,考試車宣佈此次無效,下次重考。

當司馬宛軍把這驚險的一幕,講給杜嬌時,杜嬌也驚得合不攏嘴,像個“O”型,呆立了一陣。

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

司馬宛軍考試心切,又參加了第二次考試。當走到駕校門口,突然看見二樓一個女生嗚嗚地哭。

“小妹妹,怎麼回事”?司馬宛軍問。

那女生始終不答,只是蒙著臉,不停地哭。

當他看見裡面還有一個男教練時,他頓時明白了,也許是那教練想欺負女學生,他一連追問了幾次,果真是那教練幾乎強暴她,所幸女生拼命反抗才免遭魔手。

司馬宛軍一聽,此時,那容得此等傷天害理之人,呼地一下,推開了門,怒視教練。教練也心虛但仍故作鎮靜,直呼:“司馬宛軍,滾出去,少管閒事”。

司馬宛軍一拳打在教練的臉上,鮮血從他的臉上流了出來。

司馬宛軍抓住他的衣領,怒吼道:“為人師表,你這畜牲,一點不配”。

那教練也是一近視眼,司馬宛軍一拳也將他們眼鏡打掉,他像瞎子一樣,在地上亂摸。

學校的領導來了,可司馬宛軍不依不饒,像這種敗類,一定嚴懲,直到110車子來了,司馬宛軍才息怒。

由於該事件,司馬宛軍第二次考試又只好作罷了。

司馬宛軍又悻悻地回到家裡,向杜嬌大談其英雄事蹟。

杜嬌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這個俠義心腸的男人。她欣賞他,像泰山看日出,不是因為日出有多美,而是泰山之高,高於欣賞本身。

學到此時,司馬宛軍決不中途而廢,況且就差一步之遙。

又一個考試天來臨,司馬宛軍更是從容自在,在考試場地,一點不心虛。

當知道考試過關時,司馬宛軍給教練買了一瓶水,握著姜教練的手連聲說:“謝謝姜老師的關心”。

一溜煙跑回雞場,給杜嬌報告這喜訊。

杜嬌喜。殺雞燉肉,香味沖天。

司馬宛軍樂。唱歌跳舞,豪氣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