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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唐巳劫早早睜眼,看了看一旁還在熟睡的四人,隨即起身走出門外。

西風道人許是夢醒多時,還是取了琴坐那彈著,不過聲音輕柔,聽起來異常順耳。

“前輩,早!”

“可以看出來小友確實不善於交際。”

“這……”唐巳劫犯了難。

西風道人並未咄咄逼人,繼續沉浸在琴聲中。

唐巳劫在院中閒逛,一會兒摸摸那棵樹,一會兒吹吹那根草,看得出來相當無聊。

半刻鐘後楊從塏自房中走出。

“前輩,早!”

唐巳劫壞笑著,等著西風道人暗諷他。

想象中的畫面並沒出現,西風道人點點頭,說道:“早啊。”

“啊?”

“大清早你啊錘子啊!”楊從塏說道。

唐巳劫納悶了。

不過楊從塏開口道:“要不我們賭一賭?”

“賭什麼?”

“我們賭剩下幾個出來的順序。”

“可添彩頭?”

“輸的人,當對方一天跟班。”

“賭了!”

楊從塏笑了,唐巳劫看到這一笑,有種不好的預感。

“肖傑第一個出來,張全洪第二,肖孟徽第三。”

楊從塏說完,唐巳劫思索片刻後,自信地說道:“張全洪第一個,肖傑第二個,肖孟徽第三個。”

楊從塏故作驚訝,“確定嗎?”

“確定。”

“好,既如此開獎吧!”

……

“啊……嗯。”隨著一聲哈欠響起,楊唐二人目光迅速朝房門望去。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肖孟徽。

楊從塏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問道:

“肖傑和張全洪呢?”

肖孟徽一臉氣憤。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他倆在我身上來來往往的,我睜開眼推開他們,他們嘆氣一聲,便躺地上了。”

楊從塏捂住額頭。

“這倆不能靠譜點嗎?”

唐巳劫聽到這句話終是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楊從塏,玩挺花啊?”

楊從塏不好意思地說道:“巧合巧合……”

當肖傑和張全洪走出來時,楊從塏走上去問道:“你倆怎麼不出來啊?”

肖傑和張全洪對視一眼,張全洪說道:“我倆也打了個賭。如果肖孟徽沒醒就是肖傑娃兒贏,醒了就是我贏,結果沒想到,這龜頭半醒不醒地還推了我們。”

“賭注是什麼?”唐巳劫問道。

“誰贏了誰和你們兩個一起去拍賣會。”

肖傑不以為意,“就你個骨架那個莽夫榜排名還不如龜頭,你去?去個蛋嗎?”

張全洪來了脾氣。

“肖傑娃兒你好凶呢嘛?”

肖傑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後,又沉默不語。

張全洪疑惑道:“怎麼不說話了?”

肖傑還是沒有理會他。

待半刻鐘後,西風道人收了琴,回房中取出三副白玉面具遞給了唐巳劫和楊從塏。

楊從塏接過後戴了上去,唐巳劫摸遍了這個面具才戴了上去。

只剩下最後一副白玉面具時,西風道人交予楊從塏後,走出院子,留下一句話:

“自行定奪。”

楊從塏看到身後站位參差不齊的三人,也是開口道:“我把這面具朝後丟,誰拿到誰一起去吧。”

得到三人肯定答覆後,楊從塏擲出這副面具,三兩個瞬息後,楊從塏轉頭,不由地一愣。

肖傑已經緩緩將面具戴上,而肖孟徽在後面抱住張全洪。

張全洪萬般掙扎,奈何肖孟徽蠻力足夠,張全洪也無奈搖了搖頭。

“龜頭你是真陰啊!”

“我拿不到面具總得留一個人陪我嘍!”

在兩人理論之際,楊唐二人和肖傑已跟上了西風道人的步伐。

朝陽時分的城郊,確實靜謐。

四人一行,路上不時傳來悠揚的牧笛聲。

西風道人走在最前,似乎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中,而其身後三人,則在扯淡。

此刻三人並未戴面具。

“唐巳劫,你颳了多少下來?”

“刮什麼?”

“銀子啊!”

“我是正人君子來著,搜刮逝者財物一律不幹。”

楊從塏無可奈何,剛想再問一遍時,肖傑開口了:

“五千。”

楊從塏望向唐巳劫,“魔族拿五千來拍賣會?”

肖傑白了他一眼,“不是千。”

楊從塏更疑惑了。

“五千萬兩哪裝去?”

肖傑呆住了,“我說五千張銀票。”

楊從塏也呆住了。

唯唐巳劫不語,靜靜地欣賞著周遭的風景,管楊從塏問什麼他都不再理會。

肖傑挑眉,說道:“他一直這個樣?”

楊從塏點了點頭,肖傑神秘一笑,“等著吧!”

隨即肖傑看向唐巳劫,閉眼,隨即又開口道:

“【天行劍,武者舉義出世。】【心立槍,訣者靜身制無。】【魂定拳,令者化形平穢。】劍槍不相生,共拳不互克。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肖傑嘀咕著。

而後,肖傑突的捂住了頭顱。

“啊……好痛!”

唐巳劫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一臉悠閒的楊從塏和看起來就難受的肖傑。

“你咋了?”

“沒……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哦。”

不多時,四人已進入巴慶城中,楊唐二人和肖傑這才戴上白玉面具。

在最前方的西風道人開口道:“小友,西南方七百米便是慶行。”

“嗯。”唐巳劫和楊從塏應了一聲。

“切勿輕舉妄動,慶行藏龍臥虎,不得太過張揚。”

“好的好的。”楊從塏答應下來。

西風道人若有所思,不過並未停頓,繼續向著慶行駛去。

“肖傑娃兒,此物應是甜的。”幾個呼吸後,楊從塏指著一賣糖葫蘆的小販對肖傑說道。

肖傑望了望楊從塏,“你是不是想讓我說【糖做的東西怎麼有其他味道】?”

“對對對!誒……”楊從塏這才反應過來,“你小子會讀心的嘛。”

“嗯哼。”

“那我跟你說個雞蛋!”

“玩不起別玩唄。”

“我……”

話未說完,楊從塏座下的馬驀的一停,楊從塏整個人朝前面一撲,又不知被誰踹了一腳,翻滾到了地上。

馬是肖傑停的,被踢是唐巳劫踹的。

楊從塏起身,拍了拍衣物,捋了捋頭髮。

“你倆是真的……”

說到這才見面前顯現了一座府邸。

恢弘大氣之餘又盡顯壯麗輝煌,其正上牌匾題【巴慶錢行】四鎏金大字,霸氣側漏。

門口正坐著一紫衣老者,其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則放著一支筆,一本冊子。

西風道人領著三人走上前去,紫衣老道開口道:“西風,好久不見。”

“一年了。”

“肖孟徽這孩子怎麼瘦這麼多?”

“你怎知誰人是肖孟徽。”西風道人眼神逐漸凌厲。

紫衣老道笑了笑,“三個徒弟中老是被捉弄的那位自是肖孟徽。”

“原來如此。”西風道人收了目光,語氣緩和。

隨即紫衣老道把筆遞給了西風道人,西風道人簽完字後紫衣老道才開口道:

“進去吧。”

在四人進去之後,紫衣老道卻是幽幽一笑。

巴慶錢行共五層,而拍賣會舉辦在一二層,二層坐的皆是嘉賓,而一層有座的諸如肖傑楊從塏這般被帶進來的或者出了一千兩入場費的。

依舊是有著人數限制,二層限二百四十人,而一層頂多坐七百六十人。

西風道人走到一樓通向二樓的樓梯,“你們自已去找好位置,我先上去了。”

“嗯。”三人答應下來。

隨後三人便在一層三排的位置尋了三連座。

坐下之後,約莫半刻鐘,兩層差不多人坐齊了,這時,中央臺上才走出一中年男子。

而隨著他的出現,他的面前緩緩升起一塊底座和一個銀質大錘。

“歡迎各位的到來,我是本場拍賣師先由機。在拍賣會開始之前,我先講幾點規矩,首先要保證全場肅靜。”

說到這,嘈雜的會場變得安靜起來。

先由機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第一,言出必行。叫到了哪件物品,就得付哪件的錢,否則本行只有請你到後面喝喝茶,留點物件兒。

第二,公平競爭。不得以家族或宗門樹勢力力壓四方,違者由我們行長出面解決。

第三,不得惡意抬價。如若惡意抬高物品價格,付不出那麼多錢,休怪慶行上下無禮了。

現在,拍賣會開始!”

隨著先由機一聲令下,場地兩側列了兩隊舞女出來,而又有下人在挨桌地配著茶水和牌子。

“少城主趙鑫駕到!”

一層眾人的目光皆向門口望去,而來者並未佩戴白玉面具,且一臉輕狂。

“都望著我幹什麼?不拍賣嗎?”

趙鑫慢悠悠地走向了二層。晃悠一圈後坐在了西風道人旁。

“老道,你那幾個徒兒呢?”

西風道人頓了頓,又開口道。

“老身那三個頑徒正坐其下。”

“那個龜頭只會縮在下面嗎?”

一語出,西風道人手中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

“少城主是何意還請點明。”

“我想說,那個龜頭一輩子只能做我的手下敗將,姓張那個沒見我的資格,至於剩下那個才是真正的縮頭烏龜啊!哈哈哈……”

一層,肖傑緊握手中茶杯,楊從塏和唐巳劫一旁安撫著他,肖傑這才未動怒。

“少城主天資過人,我那幾個小徒確實比不過。”

在趙鑫正欲繼續嘲諷時,先由機才打斷道:“拍賣會即將開啟拍賣,請在座各位準備。”

趙鑫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安靜了下來。

“現在拍賣的是本行今日第一件拍品——【夜明珠】,底價一萬,拍價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