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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秦昭腦中經過前所未有的風暴,不知躺了多久,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
他穿越了。
這是他醒過來後的第一反應。
這裡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地球,而是一個叫水星的平行世界,卻又與地球有著極為相似的背景。
華夏,秦昭所在的國籍,跟前世大抵相似。
歷史軌跡大致相同,隨著國家的飛速發展,國民的生活也產生了質的變化,老百姓們也越發注重精神上的追求和享受。
這與國家提倡發展文化軟實力的理念相契合,因此政府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大力扶持音樂、戲曲、影視、書籍,諸如此類文化藝術產業。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和平美好,文娛騰飛的時代。
也正因如此,無數人前仆後繼、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文娛圈,或為名利,或為夢想,如過江之鯽一般。
秦昭這具原身也是其中之一。
原主也叫秦昭,今年二十五歲,秦城藝術學院聲樂系畢業生。
在大三的時候,就因為出色的外貌被星探發掘,然後簽了經紀公司。
這在大學裡,可羨煞了無數同學,畢竟他籤的可是華夏五大娛樂巨頭之一的碧芒娛樂。
許多人終其一生,連六大的門檻都摸不到,更何況簽約了。
然而,原主的好運似乎也到此為止了。
簽約後,原主先是錯過了兩次出道機會,後來好不容易成團出道,又因不擅交際,沒有資源而糊成透明,到現在,已經逐漸被公司邊緣化。
當然,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要人命的還是那件麻煩事。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件,將他徹底打入了地獄深淵。
半個月前,秦昭和另外幾位練習生奉經紀人之命,去參加一檔綜藝節目,給公司的北極星男團伴舞。
這個男團是公司目前力捧的,傾斜了不少資源,其中有一位以音樂創作才子出道的李愷,因為在採訪中說錯了一個樂理知識,而被網友質疑才子是公司打造的人設。
北極星流量不低,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碧芒當然要做公關應對,這檔節目就是其中之一。
原主只是去做一個陪襯,無關緊要,但壞就壞在他對北極星頗有怨念。
因為這個男團在成立之初選人時,本來他是能被選上的,但被另一個練習生使壞給頂了。
好巧不巧,這個使壞的正是李愷。
為此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加上他心裡門兒清李愷並不是什麼創作人才,而是公司一個高層指定要捧的,人設是包裝出來的,心裡很不平衡。
在節目下來記者採訪時,問到李愷的事時,他並沒有像其他練習生那樣,對其交口稱讚,肯定其創作才華,而是淡淡地說自已跟李愷不熟,不瞭解他。
這也可以說是沒有否認。
畢竟他是一個內斂的人,做不到為自已仇人面不改色地撒謊。
但壞在這記者不是碧芒事先打點好的,他將秦昭的採訪故意剪輯,然後他的回答就變成了:
“我在公司這麼多年,從來不瞭解李愷有什麼創作才華!”
配上他當時的冷臉,不知情的人只當是實錘了。
同公司的人出來證明。
這事一下子就鬧大了。
漣漪效應瞬間擴散,氾濫開來。
李愷對家死抓著秦昭這段採訪大搞特稿,一副不把北極星搞臭就誓不罷休的姿態。
公司也發了大火,他們花了那麼人力物力去澄清,結果自家後院起火,壞在了自家練習生身上。
後果可想而知,北極星粉絲在網上撕秦昭,又扒出他跟北極星三人的關係都不好,尤其是李愷,於是不遺餘力地黑他,將火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公司經過這一茬,索性也放棄秦昭,將他雪藏了。
這一遭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無法承受。
從開始的順風順水、眾人歆羨,到現在的邊緣化被萬人抹黑、憎惡。
原主經歷了太多落差,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成了別人口中的心機男,品行惡劣、只會嫉賢妒能的人渣。
三分對背叛的不能接受,三分是前途暗淡的迷茫,以及四分對家人的愧疚,使原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竟然選擇了自殺來結束這一切,這才有了秦昭的到來。
誒!
秦昭走馬觀花地看完了原主的記憶,也不知該說什麼。
他沒法說原主軟弱。
面對鋪天蓋地網路暴力和公司雪藏,前途一片暗淡,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過去的。
他正梳理著思緒,一旁的手機響起,伴隨著一段陌生的音律。
是原主的經紀人,她上次來電,差不多是十天前的事了。
“秦昭。”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乾練,也很冰冷。
“明天來公司一趟,把你的解約申請交了。”
解約......申請?
秦昭猛得從沙發上驚起。
他不是被雪藏了嗎?
當初籤的是十年長約,還有五年才到期!
“解,解約?”秦昭語氣中帶著疑惑。
“違約金已經交了,明天來公司把協議簽了。”陳潔語氣十分冷淡,語音還未全落就掛了電話。
違約金......交了?
秦昭努力找尋記憶中身邊能給他交得起違約金的人,似乎只有一個。
“陳姐給你打電話了?”
秦昭剛掏出手機想確認,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是他的室友陶子承。
他們都是最底層的小藝人,公寓自然也是合住的。
“嗯。”秦昭點點頭,目光卻盯著自已的手機。
陶子承睜著一雙小鹿眼,帶著些許好奇問道:“是不是你的事有轉機了?”
秦昭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能有什麼轉機,自已不會說話能怪誰!”
一道略顯尖酸的聲音刺來,是另一個室友周童。
陶子承連忙阻止周童道:“童哥,你別這麼說,這事兒說到底秦哥也是受害者,他也不想這樣的。”
周童冷笑道:“你還叫他秦哥,他已經被公司雪藏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你不離他遠點,等著晦氣沾上嗎?”周童冷笑著走開了。
陶子承看著周童的背影,有些為難道:“秦哥,童哥他說話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我還要去練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