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特殊的患者,特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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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市醫院……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小病都治不好!”醫院的副院長摔掉手中的電話,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坐在辦公椅上。
“院長,我們真的沒碰上過這種奇怪的案例,還有,患者身份如此特殊,我們哪敢放手去試。”中醫科主任坐在邊上,尷尬地,沒底氣地道。
“原本,我還想著,他能從市第一醫院轉院過後,便是我們第二醫院揚名,超過他們的契機,可你們這些廢……”院長意識到自已語氣太難聽,想了想,語氣才又軟下來:“可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這難道不是個小病嗎?”
“病是小,但怪異呀!我們還從沒見過有這種病,會不由自主轉頭的。”科主任委屈地道:“我讓好多個人查一晚上,在書裡網上都查不到這種病例。”
“我不管,你們儘快想辦法,誰要是能治得了……今天我把話放這了,誰就是我們醫院的大功臣,只要不違反紀律,什麼事情,我都能答應他。”院長沉聲,卻鏗鏘有力地道。
“是,我馬上把您這話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儘快想辦法。”
“去吧~”把科主任打發走,院長嘆出一口氣,把頭靠在椅背上,思考起什麼。
醫院門口……
李薪和王漢騎著電動車,溜達進來。
由於也不認識王漢的小護士,李薪就走向急診科的樓上。
為防止有些病人或家屬想不開,一般醫院天台都是鎖緊的,鑰匙放在醫生們都知道的某個小角落,可李薪來到這卻發現門開著。
他要上來取些私人物品,泡茶工具,可誰知一上天台,就發現有個二十來歲年輕人站在天台的邊緣,滿臉憂傷,望向遠處。
“你來了?”
年輕人衣著很是講究,一身休閒西服看著就讓人覺得貴,頭也不回,語氣凝重地道。
本來,李薪是要去收茶具的,以往他最喜歡晚上在這看星星,泡茶休閒。可聽到這話,怔了下,望向周圍,也沒人。
“是啊……我來了。”
他笑了,索性回他一句。
按李薪所想,這年輕人聽到聲音,應該會意識到他認錯人了,可誰想,他居然又開口。
“你不該來的。”
臥槽!
李薪懵了,這怎麼有點耳熟呀,這臺詞?接下去,自已應該怎麼回,線上等,挺急。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彥祖,收手吧?”最後,李薪憋出這麼一句。
“……”年輕人久久無語。
李薪笑著就走過去,要去收茶具,反正這年輕人也不像要輕生的樣,無需多管。
“我是不會收手的,這話是我彥祖說的,耶穌也攔不住!”
好吧,年輕人終於接上話,隨後,笑著看向李薪,眼中滿是得意。
“你無敵了,耶穌最大……”
無奈,李薪只能道,繼續收拾茶具。
“不是,等一下,我還喝呢,你這人沒禮貌啊!”年輕人急了,趕緊跑過來,坐在一塊塑膠板凳上。
“這些是我的……”
“大家都是中國人,你的就是我的。”說著,年輕人拿起旁邊的保溫瓶,居然從中倒出熱出來。
這讓李薪很是不解。
天台上,三個塑膠板凳,一張破桌子和一套茶具是自已帶上來的,很少有人知道自已在上面泡茶,這年輕人怎麼還泡上了,還有茶葉和熱水?
“好吧,那就喝一杯……”李薪苦笑,都坐在這泡茶了,那便是客。
兩人坐下,李薪泡茶,沸騰的水一入茶,就有股驚人的蘭花香撲鼻而入。
“呦,不錯的茶~”李薪誇讚道:“你是病人家屬嗎?跑這吹風?秋天了,有點冷吧?”
“我在思考人生。”說著,年輕人轉一下頭又看向遠處,天台入口。
“我看你是在等人吧?”
“呵,這世上能讓我等的人,只有一個。”
見這年輕人也有趣,李薪就與他交談了一會,發現這年輕人時不時地就看向天台的入口。
“到底在等誰呀,你一直看。”李薪無語了,十分鐘,他看了足足二十次:“你急就打電話呀,而且這熱水還有呢……”
“我真不是在等人,我去,你不會以為我在等人送熱水上來吧?”
“那你看什麼?”
“我有病!”年輕人無奈道。
“哈哈哈,精神科嗎?”李薪笑道,這才使用望診看向年輕人:“也不對,你頭昏心煩,大便乾結,乏力,全身不適?”
李薪說完,年輕人甚是訝異:“你是中醫科的醫生?我怎麼沒見過你,不是,你沒上班嗎?”
“我被解聘了,好幾天了,今天剛來,要辦一下手續。”
“啊!”這下子,年輕人更是露出震驚之色:“你不認識我?沒看過我資料?”
“彥祖唄~”李薪笑道。
“不是,你真沒看過我,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哪裡不舒服的?”年輕人更加不信。
“望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看出來了。”李薪道,雙手兩指,指著自已眼睛。
“原來,醫院的中醫不都是廢物的嗎?”
“你這話說的,醫院也有好中醫的,只是你遇不到罷了,好中醫看緣份才能遇到,絕不是說說而已。”李薪說完,把茶一飲而盡,就好像要把鬱悶都吞了,一會去排在廁所似的。
“真的,我身邊的人都認為中醫是庸醫,好也有好的,但除了國醫大師,全是庸醫。你應該也知道內幕吧,有的中醫表面上給你切脈,但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懂啥是切脈,也只是裝腔作勢而已。”年輕人不屑道。
“你倒是挺了解啊!”李薪有點訝然,屬實沒想到這年輕人不是中醫界的,卻知道這件事。
“呵,站的位置高了點,自然看得也比較多,聽得比較全。”年輕人笑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交個朋友?”
“李薪,你呢,彥祖?”
“哈哈哈,我叫林榮祖,你叫我阿祖也行。”年輕人道:“那你幫我看看這有治不?”
“你不是來這醫院治病的?”
“說實話,這醫院的中醫拿我的病沒辦法,我這病就是不由自主地就轉頭……我在這裡,也只是在等一名國醫大師來幫我治病而已。”年輕人道。
“哈哈哈,還國醫大師呢,人家忙得很,哪有空哦~至於你這病,有點難……”李薪說到這,聽到天台入口門那有動靜,轉過頭。
“你怎麼在這!”冤家路窄,李薪居然看到唐德遠,只見得他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對著李薪就叱道:“這是我們醫院的私人地方,非醫院工作人員不可上來,還不快滾!”
“老子是來收拾東西的,辦手續的,怎麼,我這些東西你還想吞了不是?”李薪也是怒了,這唐德遠真不是東西,這態度實在讓李薪不惱火都不行。
“那你收拾好你的破爛,滾!”
唐德遠指著天台的入口處,頤指氣使。
“說的好像這醫院是你的一樣,狗東西!”李薪也不懼地罵道,想了想,對那年輕人道:“這些就送給你吧,我辦手續去了,有緣再見。”
看著李薪離開,唐德遠一個變臉,本來的怒氣沒了,堆起滿臉的討好笑容,走到那少年身前。
“林少,快中午了,我們副院長已經在食堂包廂,給您準備了豐盛的午飯,還請您個臉?!”唐德遠一臉狗腿子的表情,獻媚道。
要是讓醫院的人知道,一名副主任居然有這種表情,絕對掀起軒然大波。然而,唐德遠卻沒一點怕人撞見的樣子,因為,這是他惹不得,也想討好的大人物。
“那個李薪是什麼情況?”林榮祖不置可否,而是問。
“呵,一名不講紀律的小醫生罷了,前不久被我開除了,今天應該是來辦手續的。”唐德遠又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樣。
“那走吧,晚飯就不用給我準備了,下午要是譚老沒來,我就走了。”
“那怎麼行呢?林少還是在我們這……”唐德遠急了,就待說什麼,可卻被少年無情打斷。
“在你們這浪費時間嗎?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貨色,要不是需要借用你們一個地方,誰會踏入你們中醫科。”林榮祖輕蔑地道,語鋒帶針,毫不留情。
唐德遠不敢表露出生氣,只能是擠出個笑臉,還連連點頭稱是,與方才見李薪時,判若兩人。
……
“王漢,如何了?”
“嘿,哪有什麼如何,我就是過來找她玩玩,聊聊天,混個臉熟而已。”王漢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道。
“護士呀,挺難的,我們走,去辦手續。”
去辦手續時,倒是沒怎麼為難李薪,甚至還給他發了三千多的工資。
王漢要他請客,李薪點點頭,除了家裡窮,他對自已還真不花什麼錢。否則,李世民送的那塊玉佩他早就賣了,換錢來花了。
“快到中午了,要不,在食堂隨便吃點,這卡里還有點錢,懶得退了。”看看時間,李薪道。
“行呀,你們食堂還有包廂,那我能不能把靈靈也叫上?”
“叫吧~”
李薪想著反正飯卡也要消費掉,裡面應該還有兩三百,應該夠,無所謂道。
“好咧~”
二十分鐘後,王漢喜歡的小護士“靈靈”才姍姍來遲,進入食堂的包廂。
王漢對她那是端茶倒水,連椅子都擦得乾乾淨淨。
經過介紹,知道李薪是醫生,起初她還有點感興趣,後面聽說是被解聘了,明顯地態度涼下來一大截。
李薪也不在意。
吃這頓飯,吃了足足有大半小時,靈靈也是叫了五個菜,總共七個。
待吃完後,都已經是下午要上班的時候,她隨意打個招呼就此離開。
李薪皺皺眉頭,也不說什麼,倒是王漢樂在其中,哪怕是期間兩人沒聊什麼,他也覺得很興奮。
“王漢~”
“嗯?”
“其實,你有沒有看過網上說的,護士不要追?”
“有呀,但是我覺得靈靈是好女孩。”
李薪心中苦笑:“我沒覺得她是壞女孩,只是你想想,醫院護士接觸的有可能都是達官貴人,再不濟也是醫生,你的競爭對手都很強大呢~你得小心點。”
“哈哈,知道啦~”王漢點頭。
李薪看他知道個毛線,可也清楚,陷入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比女人還低,沒有再勸。
兩人一走出包廂。
這不,就看到靈靈與一名男醫生在食堂門口說話呢,兩人有說有笑的。
“同事嘛~”王漢有點尷尬地道。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靈靈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這就是戀愛中男人的通病。
“哦,好吧,那我們走!”
說完,他們倆走向停車場。
“哎,等等,小李,小李你等等!”剛走沒多久,就有個中年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邊跑,他還邊心中慶幸。
“幸虧,自已機靈,懂得來停車場守株待兔,其它的幾個跟無頭蒼蠅似的,活該你們吃屁~”
“小薪,這是找你的嗎?”
“原來,是方醫生啊~”李薪笑著,朝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也懶得理他:“走,我現在不是這家醫院的了,管他叫呢~”他現在對這家醫院,是越看越不順眼。
“呵,也是。”
王漢他們兩個不搭理,騎上電瓶車直接駛向大門。
“哎,別走呀,小李,小李你等等!”
誰知,這醫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都累得大喘氣了,還瘋狂地叫喊著,又加速,死命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