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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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東南，天雖已入秋，但依舊炎熱。

漁港裡大量的工人正光著膀子工作，為了自已餬口的活計做著準備。

張雲山開著他的小皮卡前往漁港碼頭。休漁期結束，漁民們也都準備進行今年的出海打漁了。

空閒了四個多月的漁港重新熱鬧起來。岸邊大紅燈籠氣球渲染著喜慶氣氛，船頭嶄新的紅旗迎風飄揚。

有的漁船前端紮上了大紅綢花，印有“一帆風順”、“滿載而歸”的船旗在秋日的陽光下分外醒目，也寄託了捕魚人在收穫的季節裡樸素的願望。

漁民在甲板上穿梭忙碌，將網具、魚箱整齊地碼在船舷上，整理鋼索、上油上水、除錯磅秤，為中午12點出海做最後的準備。

張雲山也來到了自已漁船所在的地方，他的船早在前幾日就已準備好出港，現在只等那一陣東風了。

剛剛將車停好，船上就有人探出頭來“老張，就等你了，馬上到時間了，趕緊。”

“好好好，馬上來。”張雲山拿上放在車斗裡的一些工具繩索，費力的踏上登船木板。

張雲山是漁船28762號的船長，這艘漁船就是他最親密的夥伴。他今年四十五歲，已經在大海上奔波了近三十年。

從十幾歲時開始，就和父親在海上討生活。大海給了他家，給了他飯，給了他妻子孩子，也給了他忙碌充實的一生。

他的船上連他一共七人，每個人都是他的多年好友，而且每個也都是風浪中的好手。

“都系都準備好了嗎，發動機、燃油、水，那些都檢查了嗎？”張雲山上船把東西放下，走進駕駛室問道。

一箇中年漢子扭過頭，拍著胸脯道“我你還不放心嗎，早就檢查好了，就等出發了。”

十二點，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在漁港內響起，碼頭上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漁船在執法船隻的護航下，競相有序駛離港口，向大海深處出發。

千帆競發的場面宣告新的“開海季”正式開始。蟄伏了四個月，漁民終於可以重新起航，收穫大海的饋贈。

嘟嘟！汽笛聲響起，張雲山的28762號漁船也緊跟著前面的腳步，出港向遠海進發。

“老張，這次咱們去哪。”說話的是船上大副，名叫楊彪，是張雲山一起長大的發小。

自從張雲山長大後繼承了父親的漁船後，他就帶上自已這個好友一同出海了。

兩人相識四十餘載，關係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去更東邊的外海看看吧，好久沒出來了，儘量去弄點值錢的。”張雲山把著船舵說道“對了彪子，你去看看冷凍室，還有底倉也再去檢查一遍。”

“好嘞。”

…

幾天後，漁船已經在一望無際的外海了，這裡不論從那個方向看過去，都只有海面和天空，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開啟聲吶，找魚群吧。”張雲山決定就是這裡了。

隨後船上的各個位置忙碌了起來，開啟聲吶搜尋魚群，放下繩索準備好拖網，魚箱冷凍室都也準備好。

大家已經準備好在船長的指揮下大收特收了。

“船長，找到了，東北方向，有一大片魚群。”

“好，轉向，下網，咱們發財去！”

巨大沉重的拖網入水，水手們緊緊盯著海面，張雲山在聲吶報告的資訊中，不斷調整著船隻前進的方向。

幾小時後。

“起網！起網！”

水手們在甲板上忙碌著，轉動機器將拖網收回。

隨著拖網漸漸收回，原本平靜的海面熱鬧了起來。如同煮沸的水那樣水波不斷。

這是網中的魚兒們空間逐漸被壓縮，它們就只好向上遊。上面的魚兒被擠著更往上，最後直到海面。

又過了一會兒，拖網位置的海面已經可以看到不斷躍起的魚兒了。水手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相互擊掌慶賀。

張雲山臉上的嚴肅緊張也散去，露出了開心地笑容。

這出海第一網最關鍵了，第一網如果不紅，往往這次出海就不會太好。第一網要收穫滿滿，接下來返程的時候冷凍室就會被填的實實的。

“船長，這次開門紅啊。跟著你就是好。”操作聲吶的水手說道。

張雲山控制著將船停在原地，爽朗一笑“哈哈哈。我們運氣好。走吧，出去幫忙。”

一船人歡天喜地的收起拖網，裡面的各種魚兒蹦跳個不停。

他們把所有捕撈上來的魚獲分類裝箱入庫，然後開啟聲吶繼續尋找下一個魚群。

幾日後，就在張雲山緊緊盯著海平面，操作船舵圍著魚群轉圈的時候，楊彪喘著粗氣跑進駕駛室。

“老張，麻煩來了。你出來看看。”楊彪面色凝重，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

張雲山把船舵交給別人，跟著他來到船尾。

從楊彪手中接過望遠鏡，張雲山看到海平面下的一個艦橋天線和旗幟。

張雲山捏緊拳頭“草，小鬼子。”然後他看向楊彪“我們現在的位置。”

“我們現在在釣魚島北邊，離釣魚島大概幾十海里。”楊彪緊張地說道“這夥鬼子看樣子衝我們來的，怎麼辦。”

張雲山眉頭緊皺“發報，讓周圍的兄弟們小心，鬼子來了。”

楊彪點點頭，趕緊跑回去操作無線電。

他們相熟的船隻會在無線電中通報情況，各自距離也不會太遠，以便能相互照應。

“希望他們只是路過吧。”張雲山又舉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這時已經不止看到艦橋天線，已經可以看到是一艘村雨級驅逐艦。

村雨級驅逐艦是一種通用型驅逐艦，主要用於執行多種包括反潛、防空等海上任務，是倭國重要的海上力量。

就在張雲山回到駕駛室，準備操作船舵時，無線電裡傳來聲音。

“警告！你已被發現進行非法捕魚活動，請立即停止捕撈行為，並接受我們登船檢查。如拒不配合，我們將依法採取強制措施。”

一陣蹩腳的中國話在無線電中響起，這是倭國驅逐艦給他們發來的資訊。

“船長，怎麼辦？”小水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緊張。

“不要慌，這裡是我們的領海，立刻給其他船隻發報，告訴他們這夥鬼子是衝我們來的。聯絡官方，讓他們趕緊派人來。”張雲山一邊下令，一邊操作船舵向驅逐艦來的相反方向行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