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想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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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恥、無恥！”藍語拼命掙扎，劉嫂、劉雨死抓她的手臂不放。

“生起氣來也是如此的好看，魔域沒有食屍鬼，如果有我也會像鬼市的土包子般積攢一些呢，白如冰霜，也似美玉，哪怕你身體裡流著魔族的血，還是更像食屍鬼多一些。”戴茂說著說著竟落下淚來，“一想起你媽慘死我就心疼得不行，本想著哪怕再多的下人被她殺了也無所謂，誰讓我喜歡她、疼惜她呢。”

“住口，不准你再說！”

“誰想她竟把自已的臉抓爛了，變得就跟惡鬼似的，我實在想不通，藍奕有什麼好，他藍家在魔域屁都不是，能跟我比？比不了吧！”

“秦言，我這輩子只有一個請求，殺了他我就是你的！”

“藍語，你亂說些什麼！”公孫老師被藍語的這句話氣到了。

“秦言，只要你幫我報仇，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我抬手給了藍語一耳光，“你簡直是在羞辱我，你是把我跟他劃等號了？”

藍語的雙眼變得血紅，作為食屍鬼的一面佔據了上風，理智怕也在失去，“你不是極喜歡女人嗎，你不是走到哪兒都離不開女人嗎，好好看看我，你不想得到我嗎？”

“我得替藍奕好好的教訓你。”又是兩個耳光，藍語的嘴角掛著血絲，我卻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還敢再說嗎？”

“有什麼不敢的，殺了他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夠了！”公孫老師斷喝一聲，“不僅僅是在羞辱秦言，也是在羞辱你的父親，藍奕把你託付給秦言可不是為著這一層！”

藍語見公孫老師真的發了火才把嘴閉了。

“我簡直不敢想象藍奕霸佔寶寶媽的畫面，寶寶又被這條野狗打……那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感覺如何呢，寶寶的臉蛋兒胖嘟嘟的，是不是感覺極好啊？”

“戴茂，你不僅臉上缺了幾塊肉，肚子裡缺著心眼兒，德行方面可也是亂七八糟呢。”

“你敢說我的臉上缺了幾塊肉？”戴茂捂著臉，“都是那個藍奕，不是食屍鬼卻要啃我幾口，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戴茂怪叫之後露出獰笑來，“你們是沒看見，我是如何折磨藍奕的，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的侍女們可都會恢復術呢，就算救不活他，也能讓他慢點兒死。”

“你做了什麼？”

“一點點地，一小勺兒一小勺兒地把他的肉剜下來，要不是寶寶媽已經死了，我會讓藍奕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折磨變成醜八怪的寶寶媽的！”

“戴茂，你怕是活不成了。”

“活不成的是你吧！我只想得到兩個食屍鬼女人，就這麼難嗎，就這麼難啊！”

“可以了，家主有令，如事態緊急，你等得聽我號令，二爺，還請放心，我不會把藍語怎樣，把藍語奪了過來我耳邊也清淨，公孫靈，你好歹是主母的姐姐，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想好沒，你想繼續跟他們站一起嗎？”

“回去告訴你家主母，我實在瞧她不起。”

“既如此也沒什麼好說了，可以動手了。”

白衣女人都有些遲疑，紛紛看向戴茂，很顯然她們都是戴茂的“私人物品”，以戴茂的命令為準。

“大哥真是這樣說的？”

“家主怕二爺意氣用事，他最看重你，怕你有危險。”

“也罷，誰讓我生來就是個弟弟呢，都給我聽好了，不準傷寶寶分毫，至於公孫靈她們，除非識相願意跟著我、服侍我，”戴茂冷笑，“，敢說半個不字，統統給我解決掉，”戴茂又指著劉嫂補充了一句，“她算不得女人，不用留客氣。”

“你M的敢再說一遍！”劉嫂氣得怒吼。

我的怒火也在升騰，力量無法發揮，身體裡卻有別的東西在湧動，我還從未有如此感覺，就像冰冷的河水洶湧著發出咆哮。

“秦言，你怎麼了？”

“不清楚，有某種力量……也不知是哪一種力量，就像在催促我，讓我使用它。”

梅梅湊了過來聞了聞，“這個感覺好熟悉，我怎麼不記得你會使法術？”

“我從來都是靠拳頭，哪裡會什麼法術，即便是公孫老師，也只會極寒之氣一種。”

“這個感覺只有會法術的人才有。”

“公孫老師，我的氣息有點像戴三月。”

公孫老師陷於沉思。

戴茂進了轎子，“你們暫時聽戴伯的，只是暫時的，你們到底還是我的侍女。”

白衣女人聞言紛紛跪倒。

“她們就要攻過來了。”劉嫂和劉雨想把藍語往後拽，藍語就是不動。

樂手們又活躍起來，如同家裡死了爹的調調再一次響起，樂手們更是不斷地向空中拋灑紙錢。

風也是奇怪，卷得紙錢落不了地。

“我想試試。”

公孫老師點頭，“但要控制好，你缺少使用法術的經驗。”

“使用方法就在腦袋裡，就像從一開始就知道似的。”我儘可能地控制力度以免影響到自已人，我使用的恰是戴三月的幻術。

此種感覺很是奇怪，就像第一次知道雙手的存在，也知道該如何使用雙手，卻不知道雙手在哪兒。

我將幻術使了出來。

“我還沒見誰有如此高的法力……好美的花瓣啊，簡直像下雨一般，還有那片桃林也好美，是主人嗎？”梅梅進入幻境，“我的主人，你是在等我吧，我這就過去……”

“秦、秦少爺……我這就到桃林裡去，等我……”劉雨也中了幻術，喃喃地說著讓人臉紅的話。

劉嫂就跟石化了似的，也不知看到了什麼，淚水嘩嘩地流。

藍語不停地哭喊著：“媽媽，你沒死？爸爸，你也在？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

公孫老師好似未受影響，依然保持著嚴肅表情，卻緊攥著拳頭。

等我看向戴家人，白衣女人們或坐或站，或笑或哭，戴老狗則是趴在地上，戴鳴兒的反應倒是讓我大感意外，“秦言，等我，別離開，聽到沒有，別離開！”

戴茂在轎子裡呼喊著藍語媽媽的名字：“童文，我的寶寶，快過來、快過來，小寶寶也在，都過來，快來啊！”

“你還是把神通收了吧。”公孫老師的神情變了。

“我也覺得該把神通收了。”

所有人先是不說話，他們都在回憶那片桃林，以及在桃林裡發生的事，過了片刻或是羞愧或是遺憾。

戴茂仍在呼喊藍語母女的名字，藍語則在不停呼喊父母的名字。

劉雨羞得不敢看我，戴鳴兒則是偷偷的向我靠近，再躲入離我最近的斷牆之後。

我們的目光相遇，戴鳴兒衝我微微點頭，好似在說不會傷害這幾個女人，讓我放心。

戴老狗清了清嗓子，樂者們又開始拋灑紙錢了。

“我覺得你透過吞食那兩個女人學會了她們的法術，你能使出戴十一的冷氣嗎？”

“不能。”

“或許無法百分百習得，但可以嘗試。”

紙錢在空中飛舞，多個白衣女人將紙錢接在手中，並咬破了手指。

“她們是打算施放紙人嗎？”

“那是紙靈之法，可以一試。”

“試什麼？”

公孫老師看準一個會使用紙靈之法的白衣女人，先將其解決掉，又撕扯下一條胳膊帶了回來。

越來越多的紙人被製造出來，只等戴老狗一句話便要發起總攻，至於那些並不會紙靈之法的女人，大概也能使出別的鬼術來。

“吃。”

“吃啥？”

“當然是這條胳膊啊，如果透過吃有一定機率習得法術，是不是很方便呢？”

“公孫老師，你的想法也是夠奇怪的，我又不是食屍鬼，我剛剛失去理智才會那樣，現在又怎吃得下去？”

“我說的話你敢不聽？”

我看著這條白花花的手臂，除了惋惜哪裡還有什麼想吃的念頭？

藍語猛地奪過手臂，大口大口地啃咬起來。

“藍語，你這是做什麼？”藍語身體裡有著魔族的血，不會像食屍鬼那般離不開屍體，藍奕也跟我提及藍語從未吞食過屍體。

“只有這樣才能變強，我得變強才行。”藍語的手背仍流著血，她的血漂浮了起來，化為一道道在空中飛舞的血線，“不放過他們，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