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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未答,又撲上來,被趙承胤一腳踹開。

“李明德,掌燈!”

燈火通明,衣著暴露的曼冬躺在地上捂住腹部呻吟。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殿下!”

李明德手指她,厲聲呵斥。

“這是發生了何事?”

沈幼梨帶著春喜走進來,一臉疑惑。

“你去哪兒了?”

趙承胤的聲音聽不出半分情緒。

“啊?哦,臣妾去了膳房。今日是殿下的生辰,臣妾給殿下煮了長壽麵。”

沈幼梨將手中的食盒舉高:“臣妾親手做的哦。”

如玉的手背上有一道紅痕,刺目的很。

趙承胤目光一頓。

“殿下,這個婢女如何處置?”

“杖刑二十,逐出府邸,以儆效尤。”

“殿下,是沈承徽讓奴婢這麼做的啊!饒了奴婢吧,殿下——”

曼冬狠狠瞪著沈幼梨哭嚎。

“你為何要冤枉我?我何時讓你去勾引殿下了?”

沈幼梨看向趙承胤,眸底滿是深情:“我心悅殿下,怎會將其他女人推給他?!”

趙承胤定定凝著她。

“我知道你是姐姐派來服侍我的,從來看不上我,亦不聽我的話。往日裡你衝撞我也便罷了,可你不該冒犯殿下!”

沈幼梨氣得小臉通紅,走過去扇了曼冬一巴掌。

趙承胤挑眉。

“你這個賤人害我——”

曼冬撲向沈幼梨欲廝打她。

趙承胤將沈幼梨拉過來,護在身後。

李明德抓住不斷撲騰的曼冬,將她拖了出去。

屋內只剩趙承胤和沈幼梨二人,倏然安靜無聲了。

“你不是病重有話要和孤說?”

“不這麼說,殿下怕是再不會來看臣妾了吧?”

沈幼梨聲如蚊蚋。

“為何一直垂著頭?”

趙承胤抬起她的頭,愕然。

沈幼梨淚流滿面,面頰潮紅。

“哭什麼?”

沈幼梨抽泣著說道:“臣妾失儀了,殿下忘記剛才的潑婦好不好?”

趙承胤忍俊不禁:“頂多算只小奶貓亮出了爪子,還是隻哭花臉的小奶貓。”

“殿下!”

“既然你安好,孤就先走了。”

趙承胤轉身,被沈幼梨環腰抱住。

“殿下別走。”

趙承胤感受到後背的柔軟,喉結滑動。

“如果臣妾哪裡做的不好,殿下告訴臣妾,臣妾會改的,別不理臣妾好不好?”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殿下實在厭了臣妾,那便放臣妾離府去吧,臣妾會找個庵子落髮為尼,日夜為殿下祈福。”

沈幼梨說完便鬆開他,向內室走去。

趙承胤眸光暗沉,猛然轉身抱起沈幼梨。

沈幼梨驚呼一聲,只覺天旋地轉被他壓在了床榻。

窗稜的雀鳥受驚撲扇著翅膀飛走。

床頂垂掛的流蘇顫動不停。

趙承胤眼神兇狠,沈幼梨受不住嬌聲求饒。

許久,室內重歸寂靜。

……

“為君之道,當修身養性,兼聽納下,百姓為先。要親賢臣遠小人,不偏不倚,懂得制衡。”

太子太傅站住:“殿下,您且背下君主十忌。”

十歲的趙承胤坐姿端正,聲音清嫩:“忌享樂奢靡,忌沉迷女色,忌口腹之慾,忌憂思外物,忌偏聽偏信……”

“殿下背得一字不差。”

太傅讚許點頭,神色嚴肅:“殿下請謹記,日後大婚,嫡尊庶卑不可顛覆,切勿椒房專寵。先帝爺當年偏愛淑妃,致使其生出奪嫡之心,禍亂朝綱,險些危害我大雍的江山社稷。”

“嬪妃可以寵,但不可以愛。”

……

趙承胤回神,盯著沈幼梨恬靜的睡顏,眸光晦澀不明。

沈幼梨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幸好太子妃禁足,不必去請安。

用過早膳,沈幼梨神情慵懶躺在房簷下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春喜從外面走進來:“小主,皇后賜了兩名侍妾給殿下綿延子嗣,據說很是貌美。”

沈幼梨睜眼:“蕭明月不頂用,就換其他人。皇后非殿下生母,想利用女色掌控殿下,實乃下策。殿下並非好色之輩,若論貌美,有幾個人好看得過他呢?”

說完,噗嗤笑了起來。

春喜亦是語帶笑意:“小主這話若是讓殿下聽到,非饒不了您。”隨即肅了神色道:“還有一事,蕭側妃在派人核對字跡,想要找出丟字條的人。”

“那就讓她慢慢查去吧。”

反正除了小娘沒人知道她左手亦會寫字,和右手書寫的字型完全不同。

……

此時的芳華殿內,一片熱鬧。

每寸土壤都被掀翻過來,名貴的花草被毫不留情地拔掉,小太監們三三兩兩正圍著樹根挖掘。

蕭側妃倚在榻上,面無血色,看著窗外狠聲道:“都給我盯仔細了,任何不乾淨的東西都給我找出來!”

“找到了!”

小成子捧著一個布包進來。

聽荷看眼蕭側妃,過去開啟。

“嘔——”

眾人紛紛作嘔。

“什麼味道啊?”

“好臭!”

聽荷捂住鼻子低頭看去,大驚失色:“啊!這、這……”

蕭側妃不耐呵斥:“到底是何物,吞吞吐吐!”

待看清此物模樣,不由驚愕失語。

“巫、巫蠱——”

有人驚叫出聲。

卻見一木雕女子容貌和蕭側妃像了個七成,腹部扎滿血針。

聽荷緩過神道:“小主,奴婢想起來了,這味道是麝香!奴婢曾給我娘抓過藥治療氣鬱之症,裡面就含有麝香。麝香活血化瘀,孕婦卻不可久聞。小成子,此物從何處挖來?”

“從月季花的根下挖出。”

“是了,小主喜愛月季,時常駐足觀賞。花香掩蓋了麝香的味道,讓人難以察覺就中了招,好陰毒的心思。”

“沈如煙——”

蕭側妃目眥欲裂:“你給我等著!”

……

趙承胤看著桌上的東西,神色不明:“厭勝之術乃是大忌,你有證據是太子妃所為?”

蕭側妃聲淚俱下:“太子哥哥,自臣妾進門,懷過兩胎,沒有一胎能安穩生下。若說這後院裡誰最不想臣妾生下孩子,除了太子妃沒有別人。”

“這麼說沒有證據,全部是你個人猜測。”

“太子哥哥!”

蕭側妃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哭吼道:“你是要維護那個賤人嗎?!”

趙承胤起身:“孤念你失子之痛,不計較你喧譁失儀。你養好身子,孤會查清此事。”

李明德拿起木雕,跟在趙承胤身後離開。

梧桐殿。

太子妃放下手中毛筆,冷笑道:“她知道了又如何?沒有證據,殿下也奈我不得。”

翠微笑:“還是娘娘棋高一著。”

太子妃搖頭:“蕭明月就是個蠢貨,以為殿下會為了她廢掉我,殊不知我們都是別人的棋子,殿下還要留用我來壓制她。蕭家勢大,接連出了兩個皇后,外戚之憂,早已是當今聖上心中的一根刺。”

“且瞧著,她還能張狂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