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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晟與莊妍曾經坐在同一張課桌前,他們對於文學都有著濃厚的興趣和熱愛之情,簡直就是標準的文藝青年形象。他們時常會相互分享自已喜歡的文學作品,並深入探討其中的情節、人物以及主題等方面。透過這樣頻繁而深入的交流,一種特殊的情感漸漸地在他們之間萌芽,但兩人卻始終沒有直接表露出來。在外人眼中,他們儼然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然而,所有的美好都在某一天被徹底打破。那天,王科——來自三班的優秀學生,突然走進教室,開始向同學們分發喜糖,並鄭重宣佈他和莊妍已經正式成為戀人關係。這個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陳晟措手不及。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境瞬間被攪亂,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痛苦。

可惜的是這個訊息傳來的那天,窗戶外面是豔陽高照,陳晟甚至還納悶,小說裡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應該都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麼?

沒有雨水澆熄他心裡的憤怒,灼熱的陽光取而代之點燃了他心裡的怒氣,他揍了王科一頓,然後立馬換了位置。

那天的記憶對陳晟來說仍然歷歷在目,因為那是他們掛起高考倒計時牌的日子。牌子上的數字明確無誤:距離高考僅剩兩百一十天。但命運總愛開玩笑,生活並非如電視劇般總有逆轉的時刻。

自那日起,陳晟與莊妍之間似乎有了一堵看不見的牆,他們不再交談。莊妍也似乎選擇了忽略陳晟的存在。只有在人群中,王科才會刻意與莊妍保持距離。但陳晟心知肚明,每當晚自習結束,王科總是默默地陪伴莊妍回家。

有趣的是,儘管陳晟暗中觀察王科很久,卻從未見過他們手牽手。這讓陳晟忍俊不禁——王科這傢伙,只敢心動不敢行動,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陳晟搖搖頭,感到無奈。也許愛情就是這樣,越是渴望,結果往往越讓人意外。至於他自已,是不是也該釋懷過去,重新思考自已的未來呢?

陳晟的日常變得頗具規律:白日裡課堂上打盹,夜晚跟隨莊妍至網咖,然後在清晨六點半隨她一同前往學校。他總是悠閒地跟在她身後,然後在教室裡繼續他的夢鄉之旅。

儘管如此,陳晟還是接受了下午的邀請。他的內心其實並不想再糾結這些小事,畢竟他的靈魂已經三十歲了,對這些小情小愛感到有些幼稚。但唐浩那唐僧式的嘮叨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陳晟嘴角上揚,哼著小曲向操場後方走去。沒想到剛走到教學樓下,就遇到了莊妍。這個曾經讓他神魂顛倒的女孩,現在靜靜地站在那裡,雖然看起來有些勉強,但還是鼓足勇氣向他走來。

“不要打他,這跟他無關。”莊妍幾乎用盡全力說出這話,彷彿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除了焦急和深深的擔憂,還隱含著一絲失望,雖然這情緒深藏不露,但在三十歲靈魂的怪叔叔面前卻無處隱藏。陳晟也感到了驚訝,難道是看錯了?

莊妍不禁跺腳,將陳晟從茫然中喚醒。

“哦,好吧!”

重生後與高中戀人的第一句話竟是這般,讓陳晟不知是該喜是該悲。莊妍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震驚。

“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嗎?你為什麼要去?我不會真打他,我沒理由無緣無故打他。”陳晟聽到莊妍要陪同,心中既慌亂又煩躁。

“總之,事情得弄清楚,我也受夠了這樣的日子。”莊妍堅定地說。

陳晟揮揮手,煩躁地說:“隨你便。”他大步向前走,莊妍幾乎要跑才能跟上。

他不回頭地大步走著,莊妍的眼中迅速蒙上了霧氣,心中滿是委屈:你這個傻瓜,難道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出我們只是在演戲嗎?

陽光明媚的操場上人頭攢動,但這並非是因為一場充滿友誼與激情的足球賽即將開哨,相反,這裡上演著一出驚心動魄、令人咋舌的鬧劇。人群熙攘,人數竟多達三十有餘,皆圍攏成一圈,目光聚焦於圈內之人。

陳晟站在人群之中,僅憑一眼便認出了那個氣焰囂張至極之人——司徒武。此人乃藝教部高三年級赫赫有名的\"大哥大\"。其身旁緊跟著兩名隨從,一高一矮,高者名喚劉猛,稍矮一些的則叫黃浩彬。此二人常伴司徒武左右,被稱為他的左膀右臂或左右護法也毫不為過。這群人堪稱教師們的心頭大患,而司徒武的父親更是這座小縣城的副縣長,主抓教育事務。有如此背景撐腰,司徒武在校園內簡直就是個橫行無忌、目空一切的小霸王。

此時此刻,王科正身陷囹圄,被劉猛和黃浩彬緊緊夾住,動彈不得。他臉上赫然印著鮮明的掌摑痕跡,清晰可辨。司徒武則死死揪住王科的衣領,惡狠狠地威脅道:\"聽好了,如果到時你仍未能還錢,那麼你的女友就必須陪本大爺逍遙快活幾日!\"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入陳晟的耳朵。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如冰,一道寒光驟然閃過。

\"他們在幹什麼?\"莊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她一直都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孩,雖然曾經聽聞過司徒武的惡劣名聲,但此刻卻是首次親眼目睹如此混亂不堪的場景,不禁感到一陣慌亂和不知所措。

\"打架唄,還能幹啥?\"陳晟皺起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煩躁。他暗自思忖著,自已好不容易才得以重生,怎料一睜眼便碰上這樣的事情,莫非老天爺是在故意戲弄於他不成?

\"那……我們趕緊去告知老師吧!\"莊妍緊張兮兮地建議道。畢竟在她單純的觀念裡,遇到麻煩首先應該向師長求助。

\"告訴老師?等咱們把老師叫來,他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啦!況且這所學校裡又有哪位老師膽敢招惹司徒武呢?大家都巴不得他早點兒畢業離校呢。所以啊,別多管閒事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免得待會兒想走都走不掉咯。\"陳晟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去,在滿地狼藉中摸索著什麼東西。

莊妍滿心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在找些什麼呀?\"

\"當然是找點兒能派得上用場的傢伙事兒應應急啦。難不成你天真地認為我會像漫畫裡那樣突然變身為超級賽亞人,赤手空拳地跟他們正面交鋒嗎?你還傻愣在那兒幹啥呢?動作快點兒跟上,萬一真打起來了,我可沒閒工夫分心照顧你哦。\"陳晟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同時順手撿起了一塊破碎的磚頭,拿在手中掂了掂,覺得還算趁手。

莊妍猶豫了一下,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陳晟也不再多說,雙手背後,悠然走到司徒武面前,笑眯眯地說:“喲,司徒大哥,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高中部來?真是難得啊,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司徒武嘴角叼著半截香菸,煙霧繚繞間,他瞥見陳晟走過來,猛地將口中的菸頭吐出,起身質問:“陳晟,這雜種是你們班的嗎?”

“嗯哼,如假包換吶!不過嘛,你大可不必顧慮我的顏面,因為此人正是本大爺的情敵!”陳晟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

話音未落,一旁的莊妍怒火中燒,恨不能立刻衝上前來賞他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嚯喲,此事近來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啊,真想不到向來風光無限的你陳晟,居然也會遭遇橫刀奪愛之事?需不需要哥們替你出口惡氣呀?咱們好歹也是過命之交,這種小事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司徒武邊說邊揮手示意手下人準備動手。

“稍安勿躁,僅僅暴揍一頓怎能解我心頭之恨呢?這等無恥之徒,非得嚐嚐那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不可!只有親自出馬收拾這廝,方能洩我心頭憤恨。”陳晟面帶狡黠微笑回應道。

司徒武張狂地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哈,說得真是太好了!老子就是喜歡像你這樣的人!原本今天過來就是專門想要找那傢伙晦氣的,沒想到竟然讓我碰上了你這個有趣的傢伙!不過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今天就算了,咱們改日再戰!姓王的,我隨時都有時間陪你好好玩玩兒!但是今天嘛,看在陳晟這小子的面子上,我暫且先放你一馬!三日之後再來收拾你也不遲!”

此時此刻,陳晟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在司徒武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甚至還若無其事地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並隨口囑咐道:“那就拜託你啦,下手可千萬別太重哦!畢竟這傢伙還欠著我一筆錢沒還呢。要是把他打進醫院躺平了,到時候誰來還我錢啊?”

聽完這些話以後,王科只感覺自已整顆心都哇涼哇涼的。儘管他在內心裡其實一直都有些瞧不起陳晟,但是平日裡兩個人至少還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和諧共處。然而自從莊妍答應成為他女朋友的那一天開始,他便心知肚明——自已如今在陳晟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比殺父仇人還要低上好幾分吶!

他下定決心今日必須把所有問題一舉處理完畢,但未曾料到竟會在此刻碰上前來討債之人——司徒武。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彷彿命中註定一般,這些麻煩事根本避無可避。

就在司徒武與他擦身而過之際,陳晟猛地轉身,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高聲喊道:“司徒武,本少可有準許你離開?”

司徒武心生疑惑,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然而眼前所見卻是一塊紅彤彤的磚頭如炮彈般朝自已疾馳而來。尚未等他反應過來,只聽得身後傳來眾兄弟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剎那間,他的額頭又遭受了沉重一擊,這突如其來的重創讓他瞬間陷入迷茫狀態,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搖晃起來,最終無力支撐,轟然倒地在寬闊的操場之上。

......

又是打架!臨近高考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點,給我省省心嗎?陳晟和王科此刻正老老實實地站在班主任楊川的辦公室裡,像兩隻犯了錯的小狗一樣,耷拉著腦袋,接受著老師嚴厲的批評教育。

只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狼狽不堪,都是鼻青臉腫、傷痕累累的樣子。尤其是陳晟,傷勢更為嚴重,不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連胳膊都骨折了,只能打著厚厚的石膏,強忍著疼痛聽著訓斥,但表情卻異常淡定從容;而王科則完全相反,剛才打架時的那股狠勁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害怕極了,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兩條腿也不受控制地一直顫抖著。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場激烈衝突,王科仍然覺得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已當時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把司徒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要知道,平時的他可絕對不是那種好勇鬥狠之人啊!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更糟糕的是,司徒武還有一個位高權重、背景深厚的父親。以他父親的能耐,想要透過向學校施壓來開除他們兩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眼看著距離高考只剩下沒幾天時間了,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被學校掃地出門,他們該如何跟家裡人解釋呢?想到這裡,王科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老師,我真的是見義勇為啊!\"等到老楊停下喝水的動作,陳晟這才眨著眼睛,臉上露出一副無比無辜的表情說道。聽到這話,剛剛才灌進嘴裡的茶水差一點就全部從楊川的口中噴湧而出。

\"還敢說自已是見義勇為,你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的?你知不知道司徒武的傷情報告顯示什麼,腦震盪啊!\"楊川怒其不爭地說道。面對老師的斥責,陳晟卻只是撇了撇嘴,低聲嘟囔著:\"我哪裡曉得他會這麼脆弱不堪一擊,我可以對天發誓,當時我只不過是拿著磚頭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而已。而且要論傷勢嚴重程度,明明我受的傷比他更重好吧。\"

楊川氣得用手指著陳晟,連手臂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努力平復住情緒,深深吸了口氣後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學校方面自然會對你做出公正合理的處罰決定,你就自求多福吧。好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辦公室。\"陳晟倒也十分聽話,恭恭敬敬地向楊川鞠了一躬之後,便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