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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黑色棒球帽,穿著黑色外套,黑色牛仔褲,戴著黑色口罩,一身黑的楚凝從沿街的七層樓房中尋找著自已記憶中的那棟樓。

身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電動車的鳴笛聲無法影響到楚凝分毫。

很快楚凝就找到了那天女子墜樓的大致位置,觀察了下週圍幾家店面,楚凝挑了其中一間小超市便走了進去,提了一箱牛奶來到櫃檯前準備付賬。

“老闆,我前幾天從這裡路過,看到一個女人從樓上掉了下來,是不是旁邊這棟啊?”

楚凝特意將自已清冷的聲音柔化了幾分,以讓自已的聲音更顯親和。

“是啊,也是一個可憐人,那家子在這裡住好幾年了。

就跳樓那個女的以前逢年過節常在我這店裡拿禮品,說話待人那叫一個周到。”

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似乎是看店有些無聊,見楚凝有談興,這聊天的興致頓時就上來了。

楚凝自然是故意選擇這家店了,周圍的其它店裡老闆都是一些小年輕,要不就是客人多比較忙。

只有這家小超市,不知道是不是過了早高峰的原因,沒什麼人進來。

“那老闆,你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想不開跳樓了嗎?”

楚凝適時的遞上話頭,讓話題繼續下去。

“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好像是她丈夫做生意借了別人錢,還不上,讓她陪人家睡覺還錢。

當然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長的那麼水靈的一個大姑娘竟然攤上這種事,換我也接受不了。”

老闆說著嘆了口氣,還可惜的微微搖頭。

楚凝得到了關鍵資訊,確認了跳樓女子所住的那棟樓後,就打算去看看具體情況,便順勢結束話題離開。

“說的也是,那天我也遠遠的看到了,是挺可惜的。”

提著牛奶的楚凝找了一個最近的巷子穿到了沿街這排樓房的後面,找到了相對應的樓道走了上去。

根據那天的具體印象,楚凝直接來到了四樓,來到一扇門前輕輕的敲響房門。

見沒人回應,楚凝上了五樓再次輕輕的叩響房門,這次門後終於有了反應。

咔嚓房門被開啟一條縫,裡面是一位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人。

“請問這位姐姐你知道下面那戶人家的聯絡方式嗎?”

“你是誰?找她們有什麼事?”

婦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警惕的詢問道,並做好了隨時關門的準備。

楚凝見狀心中知道自已猜對了,跳樓的那位女性就是住在四樓,於是便將早就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姐姐,我家裡人聽說我表姐意外墜樓,正好我就在這附近工作,就讓我來探望一下。

但我和表姐夫不熟,不知道他的聯絡方式,剛才敲門見裡面沒人,就想問一下姐姐知道我表姐夫的聯絡方式嗎?”

聞言房間後的婦人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

“抱歉,我並沒有蘇先生的聯絡方式,不過我老公有,我打電話問一下他,你請稍等一下。”

楚凝點點頭,隨後房門就被婦人關上並從內裡反鎖,沒讓楚凝等太久,幾分鐘後房門就重新開啟一條縫,一張紙條被遞了出來。

楚凝連聲感謝,並伸手接過紙條,掃了一眼是一串手機號碼,隨即便將其塞入口袋。

婦人見楚凝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不客氣就關上了房門。

楚凝得到自已想要的自然不會在這棟樓裡久待,離開這條街後楚凝在手機維修店花了一些錢買了一張不記名電話卡塞進了手機。

說是不記名,其實應該是店長囤的一些人丟棄不用的欠費電話卡,因為楚凝花了兩百多,補足了欠費的那部分。

這其中的具體操作楚凝也不清楚,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店長繳的話費,不然這個電話號碼出問題,他也跑不掉。

不過這些並不是楚凝應該關心的,她找了一個巷子撥通了紙上的電話號碼。

鈴聲響了好幾遍,一直到即將結束的時候才終於有人接通。

“喂,是哪位…”

聲音充斥著麻木和疲憊,沒有任何生氣可言。

“蘇先生,青山資訊諮詢公司,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是誰?”

楚凝話音剛落,另一邊頓時傳來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彷彿是遇到火星的汽油。

問聲楚凝心中有數了,估計這位蘇先生的妻子跳樓和青山資訊諮詢公司有很大關係。

“蘇先生,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妻子墜樓應該和青山資訊諮詢公司脫不開關係。

不知道蘇先生方不方便見一面,有些東西電話裡並不方面講。

天海市,中心醫院外的花壇上蘇元明面色猙獰,隨後又化為頹然。

“我在中心醫院這裡。”

聽著電話另一邊頹然的聲音,楚凝說了一句“一會再聯絡”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楚凝打車到了天海中心醫院附近,在附近找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巷子,看了旁邊有一個比較顯眼的烘培店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蘇先生,告訴了他見面地點。

等了近二十分鐘,楚凝遠遠的就見一名襯衣沾了好幾處灰斑,面色憔悴,彷彿隨時都要摔倒起不來的中年人慢慢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一靠近就立刻遠離,彷彿他的身上有著什麼髒東西一般。

直到楚凝見這人走進自已所在的巷子,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汗臭味,這才確定這個像是流浪漢的傢伙就是蘇先生。

“蘇先生,我就是約你見面的人。”

楚凝靠著牆出聲,清冷的聲音傳入蘇元明耳中讓他身形一頓,隨後他的身體繼續靠牆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憋下去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菸塞入嘴裡點燃。

直到吐出一口菸圈蘇元明這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

“蘇先生,我想知道青山諮詢公司的事情,我和他們的人有點過節,打算找他們老闆好好聊聊。”

蘇元明聞言側頭瞅了一眼旁邊這位靠牆全身一身黑,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少女。

“就憑你,你會被他們吃的連渣都不剩。

如果我是你就立刻離開天海市,去找一個他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度過餘生。”

蘇元明嘲弄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楚凝的不自量力,還是自已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