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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陸長青。”
VIP病房之內,快步走下病床的陸長青,
快速的走到了任一鳴的面前,主動的伸出了左手。
以今時今日他陸長青的身份地位,
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也沒有多少個可以讓他主動握手了。
任一鳴一愣,看了看老許,再看了看陸長青。
心裡一陣暖意襲來。
他瞬間明白了老許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任一鳴大方的伸出了右手,與陸長青的手握在了一起。
“你好,我是任一鳴。”
就在主客兩人寒暄完,就要進入下一步話題探討的時候。
任一鳴的手機鈴聲急切的響了起來。
任一鳴低頭一看,眉頭一皺。
是前妻!
這麼快?始終瞞不住了嗎?
“喂......”
“任一鳴!你混蛋!你告訴我現在你在哪裡?!!!”
“我......我在出車.......”
“還騙我!小飛呢?小飛是不是在你旁邊?小飛怎麼了?!!!”
面對前妻機關槍般的【掃射】,
任一鳴無奈的苦笑,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
“是不是在第三人民醫院?我馬上就到了!任一鳴我告訴你,小飛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才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我這輩子都不可以原諒你】這句話,任一鳴已經聽到了兩次。
“你別急,你別急,小飛沒事。”
任一鳴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的前妻。
他的確虧欠了她太多。
任小飛聽到電話那頭母親的河東獅吼,抬頭望向了任一鳴。
父子兩隻在一瞬之間,就產生了旁人難以理解的默契。
任一鳴將電話遞給了任小飛。
“喂,媽。我沒事。身體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狀況,現在都好了。爸爸在這,許叔叔也在這。”
“媽你別哭啊,真的沒有事。不信你問許叔叔。”
任小飛求助的將電話遞給了老許。
“喂,弟妹,沒事,真的沒事。我在呢。放心,一鳴也在......”
然後老許和任一鳴交換了一個眼神,
就自顧自的推著任小飛離開了病房。
他任一鳴的面子在前妻那根本不好使,
但是對於老許,這面子前妻是一定會給的。
畢竟老許是他們夫妻的媒人。
現在的風頭火勢之下,讓老許去做和事佬,加上有任小飛在,任一鳴會暫時安心許多。
隨著老許任小飛的離開,病房之內的氣氛稍微顯得尷尬了起來。
“嫂子.....”
擅長交際的陸長青率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是前妻.....”
“你的兒子很懂事。”
“謝謝......”
感受到任一鳴與任小飛濃濃父子情的陸長青眼神中有一絲恍惚。
他好羨慕!
兩人一時無話。
“老許.......是個好人.......”
最後還是陸長青主動開了口。
“是的!老許是個非常好的人。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我的朋友受到欺凌!”
說到老許,任一鳴與陸長青瞬間拉近了距離。
“老許,他是我陸長青的朋友。”
陸長青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我知道。老許將我拉入這個病房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的確把老許當做了朋友。謝謝......”
今天,是這兩個中年人的第一次正式會面,
只不過在寥寥數語之間,他們彷彿都讀懂了對方一些。
老許,就是這中間神奇的潤滑劑。
“我可以像老許一樣叫你一鳴嗎?”
今天的陸長青格外的客氣。
才與任一鳴接觸這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的人生閱歷就告訴他,眼前的這一個年齡與他相當的男人,
絕對絕對絕對不簡單!
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是一股傲氣,一股自信,
一股,沒有辦法言喻的東西......
他陸長青縱橫商場多年,半生閱人無數,
如此的【氣質】,他只在寥寥數人身上看到過,
而那【寥寥數人】的身份與地位.......
就在陸長青內心在對著任一鳴進行評估的時候,
對於陸長青的判斷,也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任一鳴的腦海中。
“此人可交!老許的眼光,不錯!”
“陸總太客氣了,你要是願意,叫我一鳴或者老任都可以。”
直到現在為止,任一鳴都沒有詢問陸長青的身份。
沒有必要!
朋友相交,這些【外在】的東西真的沒有必要!
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就是他任一鳴交朋友的準則。
“哈哈哈,好!兄弟,我今年四十有三,不知道一鳴今年貴庚?”
“免貴,昨日剛過四十。”
“以後我就叫你一鳴老弟如何?”
“行。你老哥怎麼叫得舒心怎麼來。”
兩人相視一眼,。
彼此都知道,這一眼之後,他們已經是朋友。
對於陸長青來說,他一路荊棘走到今時今日,身邊根本沒有真正的朋友。
如果真的算是有,
憨厚老實的老許算一個,與他一同打天下,至今仍然忠心耿耿的副總老劉算一個,
其他的......
哼!
此時的賓主兩人已經坐下,誰都沒有主動開口提【那件事】。
“老陸,你的身體,以後就不適合飲酒了,改喝茶吧......”
任一鳴很自然的稱呼陸長青為【老陸】。
任一鳴第一時間檢視了陸長青的氣色,
然後示意陸長青伸出了手掌,
任一鳴不自覺的又將雙指按在了陸長青的脈搏之上。
說來也是奇怪,
自從昨夜任一鳴第一次為陸長青把脈之後,
這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任一鳴第三次為陸長青把的脈,眼中竟然如此真實的,彷彿掃描器一般的,
【看到】了陸長青整個身體血脈流動的情況!
這讓任一鳴心中一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夜到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事情也發生得太過緊急,
任一鳴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他為何擁有了【醫】這個能力。
“一鳴兄弟此前學過醫?”
說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陸長青仍然心有餘悸。
“老哥我還沒感謝一鳴你兩次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恐怕我陸長青此生就要交代了.....”
“年輕的時候在部隊中和老軍醫學過幾手皮毛.....”
任一鳴的表情有些奇怪,
這個蹩腳的理由,連任一鳴自己都不信,何況是眼前的陸長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陸長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
“不管怎麼說,一鳴你是我的陸長青的救命恩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陸長青直接的進入了主題。
“老陸,這個事情我來處理。有心有心......”
任一鳴第一時間拒絕了陸長青的好意。
陸長青一愣。
“一鳴,恕我直言。老哥我在本市多多少少還有些【朋友】,這件事我來處理比較妥當。”
陸長青用了【比較妥當】的這個詞。
他主觀的認為這是任一鳴的【傲氣】,不想傷了任一鳴的自尊心。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身份地位,往往決定著權力的大小,
做起【事情】來,往往會更加的【容易】.......
“心意我領了。這件事情,我還能處理。”
然後不等陸長青再勸說下去,任一鳴已經站起了身。
“對不起了老陸,我還有家事要處理,你知道的,女人特別麻煩.....”
任一鳴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扛出了前妻來做擋箭牌。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陸長青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一鳴我只有一句話,老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況,咱們現在已經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要【太見外】......”
“明白的,謝謝。”
“老陸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叫上老許,咱們好好的喝喝茶。”
“好,一言為定!”
任一鳴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病房之中的陸長青,手指在有節奏的擊打著身旁的會客桌。
然後,他一把拿起了電話。
“老劉,幫我去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