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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勳的引薦下,寧秋水成功地認識了華果歡。

他在詭舍裡簡單休整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白瀟瀟來到了詭舍裡,一邊和他弄了些吃的晚飯,一邊兒聊起了龍虎山上的情況。

“玄清子他們都很好,劉承峰給他們留了書信,詳細地交代了山下的集市什麼時候會開,還有城鎮上的城管巡邏路線與時間圖,什麼時候可以擺攤算命,什麼時候不能……”

白瀟瀟十分詳細地把書信上的內容說了出來,中間沒有絲毫停頓,似乎對於上面的內容已經十分熟絡。

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一些沉悶。

晚上吃飯的只有他們和田勳三人。

君鷺遠要至少半夜才會回來。

吃著吃著,田勳忽然問了一句:

“大鬍子有沒有說他啥時候回來?”

夾菜的寧秋水搖了搖頭:

“沒有。”

“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開口就找我借錢,我以為他欠了高利貸,後來一尋思大鬍子也不像是會借錢的人。”

“不過昨夜他的語氣比較急,該是真的遇到了一些『緊急』的事,關於其他的大鬍子也沒跟我聊,估計順利的話,要過幾天才會回來吧……”

田勳點點頭,他盯著面前飯桌上熱騰騰的菜,神情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

“…”

他低聲嘀咕了句什麼,但聲音實在太小,旁邊的兩人也沒有聽見。

晚飯過後,寧秋水和白瀟瀟坐在沙發上陪田勳看了會兒鬼片,他望著田勳那聚精會神的樣子,忽然問道:

“田勳,你這麼喜歡看鬼片?”

田勳回過了神,伸手在懷裡的薯片裡摸出了一片,放進嘴裡嘎嘣嘎嘣嚼著。

“喜歡。”

“為了準備血門嘛。”

“多看看,儲備一些知識總是沒錯的。”

寧秋水舉著罐裝的氣泡水和身旁的白瀟瀟碰了碰,抿了一口又問道:

“你的第九扇門什麼時候來?”

他其實知道,詭舍沒有第九扇門,當初在啕吪緣的時候,觀陰已經給他解釋的非常清楚了。

詭舍只有第八扇門,第八門過後,所謂的『詛咒』並不會消失,詭客會繼續不斷在詭舍裡經歷第八扇血門,直到他死去,又或者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拼圖碎片,乘坐大巴車去到迷霧世界的終點。

但他還是這麼問了。

寧秋水對於田勳並無惡意,只是對方實在是太神秘了,他已經開始懷疑起了田勳的身份。

面對寧秋水的提問,田勳也非常自然地打起了太極:

“第九門嗎……唔,真是頭疼啊,我不記門的呢,秋水哥。”

“鬼知道它什麼時候來,反正下次來的時候,我會提前接到『通知』的。”

寧秋水微微側目:

“你不記門嗎?”

田勳搖頭,又嚼了一把薯片:

“不記。”

“記它幹什麼?”

“每次裡面那些鬼都巴不得將我生吞活剝,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我還記它們?”

田勳以一個清奇的角度回應了寧秋水,後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三人又癱在了沙發上繼續看著鬼片,老實說,田勳找的鬼片確實質量都還不錯,看進去之後,代入感還是很強。

氣氛烘托到位的時候,甚至能讓寧、白二人感覺到手腳滲汗。

好在,三人面前的火盆著實溫暖,散發著熱量能及時去除三人身上的寒意。

至少……在詭舍裡他們是絕對安全的。

沒有鬼怪能夠在這個地兒作祟。

三人一連看了三部鬼片,期間的時候,田勳還時不時會跟寧秋水請教一些鬼片內在的故事邏輯,後者越發覺得奇怪,但還是耐心地回答了田勳。

直到深夜,君鷺遠乘坐大巴車回來,一臉疲憊和蒼白。

“鷺遠!”

田勳咧開嘴,對著門口的君鷺遠打了個招呼,後者見到了寧秋水和白瀟瀟也在,便一屁股坐了過來,也從紙箱裡拿出了一瓶汽水擰開。

呲——

噸噸噸——

“啊——”

君鷺遠猛灌了小半瓶,臉上浮現驚魂未定之色:

“我跟你們講,剛才太他媽驚險了,本來我們都以為任務結束,眼見著快要跑到大巴車上,結果突然……”

他跟三人講述了自已剛才經過的門,雖然斷斷續續,描述的也不清楚,但三人聽明白了一件事。

——君鷺遠也撞著寧秋水和劉承峰第一、二扇血門的情況了。

難度極大。

那扇門一共進去了11名詭客,最後就活了三個。

幾人簡單聊了一陣子,寧秋水和白瀟瀟覺得困了,便去休息,君鷺遠心有餘悸,實在是睡不著,不停地跟田勳描述著自已剛才怎麼怎麼牛逼,在那樣的絕境之中活了下來……

第二日中午,華果歡約見了寧秋水出去吃小龍蝦。

二人見面之後,對方還穿著睡衣,頭髮凌亂,邋里邋遢地就出來了,有些不修邊幅。

“坐,這家老闆我認識,隨便坐隨便吃,嘿嘿,今天這頓飯我請。”

華果歡雖然年輕,但鬍子拉碴,二人坐在了店鋪的外面,一邊沐浴著溫暖但不熾烈的陽光,一邊剝開小龍蝦的殼,嗦著裡面的肉和黃。

華果歡顯然不是第一次嗦小龍蝦了,手法熟練,並且每次嗦龍蝦頭的時候,都會狂翻白眼,表情絕妙,那感覺不像是在嗦龍蝦頭,反而像是在嗦自已的腦花。

“你別這樣,我害怕。”

寧秋水盯著華果歡,心想這傢伙是不是吸過毒。

華果歡滿嘴紅油,對著寧秋水笑道:

“別介意哈,俗話說得好,嗦小龍蝦不翻白眼,莫得靈魂!”

“那個……咱們聊聊正事吧。”

“關於明天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