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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亢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這種“開而複合”的地層動作,實在是太過順滑。

幾乎可以說,像是有機“生命”一般的光速復原。

這種情況,如果一定要有比喻的話,就像人們看到章魚變形變色一般,迅速而詭異。

“我有———一種假設,會不會,咱們所在的這個‘莽咼’,是一個巨大的‘活體’?”

辛吾要不然不說,一旦說出來話,都是“石破天驚”

照著這個思路,像極了遠古的人類,認為地球就是一條巨龍,地震就是“龍在翻身”。

而現在,如果說他們所遇到的這一切或者有節奏、或者無規律;有時有生物,有時有液體噴湧的各種奇異情況,不是全都有解了嗎?

按照邏輯上來解決,似乎這種假設,把一切之前所遇到的種種,都有了一個似乎很合理的“解釋”。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包括海咼主的家,還有這個‘莽咼’、‘巨咼’,都可以想象成是一個又一個的‘巨大生物體’,自成一套‘生態系統’,而咱們的體形,相對於這些‘巨大生物’來講,是‘細菌’之於‘人體’級別的,是這個意思嗎?”

周書亢站起身來,不由得恍然大悟,越想越覺得有理。

“你們倆講的是什麼呀!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活’的東西!”

海咼主倒是不認同,質疑道。

“怎麼不可能!你沒有透過‘顯微鏡’看過載玻片下面的一滴水裡,有多少種小蟲子們吧!呵呵,等著,我給你整一個。”

周書亢可是一個“實幹派”,說幹就幹,就手就拔下頭上的神奇髮簪,不幾下,一個高倍數的顯微鏡,已經當空而出,落到了手中。

“來,借你的一滴血,你自己看!”

周書亢也不客氣,拉過海咼主的一隻手,用髮簪尖當刺,飛秒取樣,從他的手指尖擠出了一顆血珠,把兩片超薄的玻璃片,一上一下給夾好,放到了觀察平臺上。

對於理科出生的周書亢和辛吾來說,這種實驗課,不知道上過多少堂了;可對於海厭天來說,倒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哇!真的,這裡面,是我的血?我的血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種動來動去的小蟲子?還這麼多種,太神奇了吧!”

海咼主所發出的大驚小怪式的“感嘆”,是屬於“初中生”時代才應該發出的今天,他這才算是有了一個機會,透過周書亢的幫助,補上了這一堂課。

“看吧,你手指上擠出來的那一滴血裡,就有那麼多的小蟲子,你說,那些小蟲子,能知道你老人家的存在嗎?”

周書亢滿意地問道。

“它們怎麼可能知道,它們連腦子都沒有,用什麼來知道我呢?哈哈!”

海咼主一邊盯著鏡頭看,一邊回答道。

“所以說,相對於你的咼國,還有咱們現在所站在的‘莽咼’、沒去到的‘巨咼’,都可能不會知道有咱們的存在啊!如果‘他們’也有‘意識’的話。”

辛吾接著補充道。

“那,說到‘意識’,這種東西,是個人,或者動物,還好說,有一個‘統一’的大腦來覺察;要是這個‘意識’是分散的,那要怎麼才知道,會有統一的看法呢?”

海厭天對這個“虛無縹緲”的名詞,又產生的興趣。

“這個,分散的‘意識’如何合併起來,變成一種‘集體意識’,我們來拿地球上的一群螞蟻來說,它們受控於一只‘蟻后’,然後各有各的分工,比如說有一種‘看門蟻’,就長了一個‘鍋蓋’一樣的頭頂,它的唯一任務就是‘堵門’用的。對於它這個小小的‘門衛’來說,它的‘意識’是‘看門’;

而其他的,像有負責找吃的、挖洞等的‘工蟻’,還有哺育小螞蟻的‘保姆蟻’,還有過河涉水的時候,負責當橋墩,讓大家都過了河,而自己會過不去死掉;還有啥活也不幹,專門負責探索‘不走尋堂路’的‘偵察蟻’……這一個一個分散的‘意識體’,合在一起,各有各的分工,而整個組成的一個‘管理體系’,就是一種‘集體意識’,執行的是‘蟻后’的任務:使種群擴大。

這樣講,你聽得明白嗎?‘集體意識’。”

辛吾變成了“精講師”,不厭其煩地給海厭天講解了起來。

“那,如果是一群‘烏合之眾’呢?我聽過這個詞,講的是一群人,但是沒有統一的思想,共同的利益,他們所吵吵嚷嚷的東一句,西一句的,到底聽誰的?他們算不算是有‘集體意識’的呢?”

海厭天可是真正“管理”過一咼之人的,理解性地反問,也是絕對問到了“點子”上。

“你剛才說的‘烏合之眾’這句話,就是一種‘無意識的集體’,也是一種‘集體意識’,只不過,它的走向,沒有‘合理’可言,甚至是‘完全錯誤’、‘極度荒謬’的。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作為這個群體中的一員,哪怕你是‘明智’、‘清醒’的,你也完全對此,無可奈何,只能被裹挾著,一起往‘錯誤’的方向上滑下去,毫無辦法。”

辛吾繼續補充講解道。

“所以啊,所以在我的咼國裡,絕對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況。有異議不存在的!誰有導議,對不起,我的咼國就留他不住了!還是你們給寫的那份‘國書’好,把這種糟糕的情況給避免掉了。二位小先生,真得佩服您倆啊,有先見之明!”

海厭天的“結束語”,巧妙地轉回到了周書亢和辛吾身上,這也是他為什麼費盡“千難萬險”,“山長水遠”的,在“咼國”、“莽咼”和“巨咼”間到處追蹤這二位的行跡。

“我倆,那是———好吧,我們是用心來寫的,絕對不可能是讓‘烏合之眾’的‘無政府主義’成為管理底線和原則的。但是,沒有一個政策是永遠不需要變的;因為有一個詞,叫‘與時俱進’,每一個階段的‘政策’,都只能解決那個有限的‘階段’的問題而制定的;一旦情況發生變化了,就必須重新審視,重新修訂,這樣才是更好的‘管理’。”

辛吾把“變”與“不變”的道理,很辯證地論述了一番。

“說得是啊說得真好!我就是特意來,請您二位,再去我們那裡,‘與時俱進’地‘修訂’啊你們不知道,現在的咼國,已經和你們在的那個時候,大不一樣了哎!”

海厭天說到這裡,不由得嘆氣埋首,剛才因為看到了“細菌”的興奮勁,都不見了。

“噢?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