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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烏先生烏道身旁勁氣突然炸裂開來,二人都往後退了一步。烏先生頓時單掌立於額頭之前,又準備使出對付飛僵的招數。

瘸腿漢子也不緊張,他單手立於胸前,做了一個彈琴手。烏道揮掌,一道氣刀飛了出,直擊瘸腿漢子。

瘸腿漢子像是拉了一根琴絃,硬生生在空氣中扯出一道勁氣,他手指輕輕一彈,這道勁氣頓時飛了出去。

“轟……”

兩道勁氣相碰,地面被炸出一個大窟窿,烏道收手,道:“付瘸子,你這是什麼功夫,居然與我的《天衍歸墟術》鬥得旗鼓相當。”

瘸腿漢子對著一旁的白曉道:“你們先退出去,他已經進入大乘,我們一兩招絕對分不出勝負。”

“無恙,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跟上他們,如果他們跑了,我收拾完瘸子,第一個殺的人一定是你,”烏道瞪了傻子無恙一樣,傻子無恙頓時站起來,追了出來。

村子裡,白曉等人在前,傻子無恙在後,他們一直拉不開距離,直到出了村子,白曉對成美麗說道:“成姐,傻子無恙是個瘋子,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成美麗點點頭,立即轉身,這時杜梅媚與韋衡三相繼轉身,白曉躲到三人背後,笑著道:“無恙,你助紂為虐,殺害無辜村民,今日我們就替天道收了你。”

“哈哈,”傻子無恙大笑,他停了下來,對著白曉說道:“真是可笑,你不會以為就憑你們幾人能殺得了我吧,你們難道沒有聽付瘸子說,我偷了他的道經秘術嗎?”

“無恙,你曾經是個好孩子,付大哥說道經秘術是你偷的,我一直在為你辯解,沒想到道經秘術真是你偷的,”杜梅媚聽後,一臉震驚地說道。

傻子無恙道:“媚姐,你還真是愚蠢,跟著付瘸子,聽他講經能有什麼收穫。你看到了嗎?付瘸子可是與烏道不相上下的人,你跟著他這麼多年,你學會了什麼?”

杜梅媚沒有答話,白曉笑著說道:“無恙,你絕無勝算,但希望你能明白自己面臨的局面,棄暗投明,不然今天你一定無法活著走出這裡。”

“我先撕爛你的嘴,”傻子無恙說著,化掌為爪,直取白曉。成美麗看後,立即出手。

“砰……”

爪與腳碰到一處,傻子無恙與成美麗各退一步,傻子無恙站得很穩,白曉看了一眼,發現成美麗的腿在發抖。

白曉道:“無恙雖未至臻化境,但絕對不是我們一人能敵的,杜姑娘,韋大哥,你們必須助成姐一臂之力。”

杜梅媚與韋衡三對視一眼,點點頭,一起攻向傻子無恙,成美麗頓時加入其中,四人戰作一團。傻子無恙雖被三人圍攻,但依舊遊刃有餘,和三人鬥得旗鼓相當。

白曉正看得起勁,突然覺得後方有些冰冷,轉頭看去,一隻飛僵衝了出來,雙手抓住白曉肩膀,將白曉拖入叢林中。

白曉想要叫喊,可身體被一股冰涼之氣壓制,使得他無法叫出聲來。飛僵帶著白曉在林中穿梭,約莫半小時,來到一個山洞。

白曉想掙扎,飛僵只是雙手一提,便將白曉丟進洞中。白曉還未落地,飛僵已經跳了出來,他抓住白曉的衣領,落地之後,將白曉拖進一個洞道。

到了洞道盡頭,飛僵丟下白曉,一聲咳嗽,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飛僵喘了一口氣,白曉心裡一驚,飛僵有呼吸,完全不像死屍。

這時飛僵已經衝來,一把抓住白曉,往白曉脖子咬去。飛僵的牙齒剛碰到白曉,頓時大驚,一把將白曉摔在牆上,倒在地上打滾,嘴裡還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白曉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脖子竄入全身,不多時,他蹲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牙齒冷得咯咯作響。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開始覺得呼吸困難,倒在地上抱著脖子,蜷縮起來不敢動彈。

這樣持續了一分鐘,白曉丹田生出一股暖流,這暖流湧向白曉的肚子,慢慢延伸至身體的每一個經脈。

“啊,”

冷與熱衝刺著白曉的經脈,頓時他覺得骨頭像被十萬只毒蟲叮咬一般,疼直鑽心窩,他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不多時,與飛僵撞到一起。

這時,白曉胸口的神符發出一道光芒,光芒鑽進白曉的身體,白曉感到無比舒適。他吐了一口氣,才發現飛僵也停止了翻滾。

神符的光芒消散,白曉的呼吸平穩下來,可他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這時只見飛僵慢慢爬起來,他剛站立,又往地上倒去。飛僵跪在地上,抬起手,發現自己手上的長指甲已經褪去,面板也變得有了血色。

他有些驚訝,突然哈哈大笑,然後又變得一臉愁容,白曉沒有說話,呆呆的盯著飛僵,飛僵開口道:“小鬼,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燕子澗生活的人是古楚人,他們說的一直都是古楚語,飛僵應該也是古楚人,可眼前的古楚人居然會漢話,而且漢話說得很流利。

飛僵笑著說道:“你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外界的語言,甚至以為我是一隻飛僵。也難怪,這裡的人很古板,很傳統,很難不讓你誤會。

我不是飛僵,為了族人能夠安全地生活在燕子澗,我不得不修煉禁術《太陰玄功》,可這《太陰玄功》的陰寒之氣實在太強,我就變成了你看到的模樣。

但我並不是常年都保持著飛僵的模樣,每年正月都會變回人,趁著這段時間,我到外界遊歷外面的世界,所以學會了外界的語言。”

白曉吐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你是光明?”

飛僵呵呵一笑,道:“真是可笑,叫光明的人,一年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時間活著光明中。

小子,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你是怎麼找到的,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白曉道:“我並不想來到這裡,但是我的朋友被抓進了山,現在看來,與其說我懂得奇門遁甲之術,或者有懂得奇門遁甲的高手幫忙,才來到這裡,不如說是命運的指引。”

“命運的指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光明聽後,問道。

白曉道:“有人在我進入這個行省,找到眼下從事的工作時就佈下了一個局,從那時候起,我就成了局中的一枚棋子。

像我這樣的棋子有很多顆,可在經歷劫難的時候,只有我這一顆活了下來。所以我到了大山外面的村子,大山裡的人為了引我進山,還抓了我的朋友。

我以為我會死在你手上,卻沒想到誤打誤撞解掉你身上的寒毒,讓你在九月天恢復了人的樣貌,這不是命運的指引,又是什麼?”

光明道:“有點道理,我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血液像你血液一樣冷的人。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血,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白曉道:“天生的,你有沒有聽說過純陰之體?”

“純陰之體,哈哈,小子,你果然是天命所歸之人。純陰之體身體冰冷,所以常常招惹鬼怪,本來陽氣就薄弱,加上一直被鬼怪吸食,十個有八個都會夭折。活下來的人,修煉了適合自己體質的心法,都成了世間的大能。

我們的祖先,就有一人是純陰之體,他創立了《太陰玄功》,後來修煉這門功夫的人,都會像我一樣,像一個飛僵。想要讓這門功夫發揮最大的力量,還必須吸食活人的血液,所以成了禁術。

我活了八百年,大限已至,只是放不下心裡的責任,才會苟活。今日你我能夠相見,是一場緣分,今日我便將八百年的功力傳給了,”說完,飛僵慢慢爬到白曉旁邊,一手抓住白曉的肩膀,一掌按在白曉頭頂。

白曉沒有聽到飛僵的呼吸聲,他艱難地側身,這時他發現飛僵已經變成了乾屍。白曉搖了搖頭,將飛僵扶著,平躺在地上。

這時他才發現,這個山洞別有洞天,即便沒有陽光的照射,山洞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得清。他抬起頭來,發現巖壁上掛著一顆拳頭一般大小的球,這球在夜間散發著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誘人。

看來,這裡到處都是寶貝,就這顆球拿到外面去拍賣,不知道值多少錢,不過小爺我並不貪心,也不貪錢,就讓它留著這裡吧。白曉想著,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成為乾屍的飛僵,道:“你我相見既是緣分,何況你還傳了我八百年的功力,那是緣上加緣,我怎忍心你暴屍于山洞之中,今日就將你掩埋了吧。”

白曉在洞中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挖掘的工具,他用腳跺了跺地面,發現地面是厚厚的岩漿石,他知道,哪怕自己找到了挖掘的工具,也不可能挖出一個可以掩埋飛僵的坑,於是找了一個石槽。

白曉將飛僵抱起來,放到石槽中,準備找一些石塊蓋住飛僵的屍體,這時他發現飛僵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這個吊墜與鑰匙很像,他把吊墜取下來,對著飛僵道:“前輩,寶藏終歸要有人開啟,你安心地去吧,我會開啟寶藏,不過我不會取走裡面的寶藏,我會想辦法讓寶藏長埋地下,讓那些覬覦它的人再也找不到它。”

白曉說完,在洞中找來一些石塊,圍著石槽慢慢堆砌,花了將近半小時,他終於將石槽堆了大約三十厘米高。白曉又看中了飛僵平時入睡的石板,白曉走到石板前,雙手抓起石板,用力一舉,將石板舉起來,蓋在石槽上。

一切做完,白曉才覺得滿意了,他跪了下來,對著飛僵的墳磕了三個頭,道:“前輩,永別了。”

做完一切,白曉站起來,走了兩步,這時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瞳變成了紅色,只是這紅色一閃即逝,他的眼瞳又瞬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