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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程月的精神狀態,宇文輝放她在訊問室冷靜一會。

黑壓壓一片的詢問室,檯燈作為唯一的光亮,程月傻傻地盯著燈光看,就像追憶著回溯著記憶一樣。

渴望而空洞的眼神,在她長長的睫毛下來,顯得異常的憂傷。

“李子葉和戚一樂那邊情況怎麼樣.”

“戚一樂說他只是下班去找領導商量調班的事情,剛好撞見了易雲天站在張超屍體的一幕,從監控上來看,戚一樂確實不可以.”

“他不是拔腿就跑了嗎,你沒問他為什麼要跑嗎?”

“他的解釋,他認為易雲天殺了人,會殺人滅口,所以就跑了起來。

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種情況正常人都會逃跑的吧.”

“不要被嫌疑人的思路帶著走,我教過你的,一旦認定了常規的認知,不管真相是什麼樣子,你都不會抓住,因為你的心裡已經正定了所謂的真相是什麼樣子.”

宇文輝老生常談地說著他的那一套理論給張家藝聽。

“是......”

張家藝對於這樣的話,已經聽出老繭了,但也不好反駁他的師傅,她對她這個師傅是無比敬重的。

“這麼說來,戚一樂確實不怎麼可疑了,聽說在星期天的六到七點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張超的家監控附近,並沒有戚一樂的身影.”

“倒是李子葉,從星期天的監控中看見她去過張超家,但是是在四點到五點,五點就離開了張超家,六七點和朋友看電影,有著不在場證明。

那麼李子葉對張超那句異常的“我說了的啊”怎麼解釋的?”

“在我詢問中,李子葉回答我,當時她是去向張超彙報理財客戶存款營銷情況,由於李子葉沒有按張超教的要求走,流失了一個客戶,很生氣,所以說了一句“我說了的啊”,然後便批評了這個新來的大學生十幾分鍾。

另外我也問了她為什麼星期天要去張超家。

她解釋道,因為週一有大客戶來,送客戶的禮品在張超家,去張超家拿禮品時,嘮嗑了幾句,所以在張超家待了一個小時.”

“我看她說得很順暢,而且眼睛裡沒有一絲不自然,感覺不像是假的.”

“還是我說的,不要你認為,我們要看事實.”

宇文輝在張家藝的面前,總是想教育這個小徒弟,總是時刻從她的言語中找出作為警員不應該有的素質。

“沒人能證明李子葉到底在張超家幹了什麼所以她仍然很可疑.”

“之後多留意一下她.”

“呀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易雲天所在的詢問室傳來。

從聲音分辨,就是易雲天的聲音,但是音色又有所不同。

易雲天是低沉的,懶懶散散的。

而這個聲音很高尖,充滿了莫測的自信的感覺。

“易雲天?”

宇文輝朝易雲天的詢問室衝了過去,開啟門,看見易雲天坐在椅子上捂著臉狂笑。

“怎麼回事,趙飛.”

“不知道啊,他問我時間,我拿手機給他看,他就變成了這樣.”

易雲天放下了捂著臉的手,露出了血紅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

沒有一個人看見易雲天的眼睛不震驚的。

宇文輝尋思著要給他叫個醫生,但是很快他們的思路就被易雲天打斷了,因為他們現在唯一想著的是這個一籌莫展的案件,終於迎來了關鍵線索。

“請問你們調查過現場的一部手機了嗎?現場那部手機肯定已經關機並且已經上鎖,你們得花時間把它解開.”

易雲天進行強有力的逼問。

“趙飛,去把現場那部手機交科技部門進行破解.”

趙飛起身立馬就跑出了詢問室。

“那麼現在,我可以開始我的推理了,等那個小子回來,應該就能知道事件的原貌了.”

“首先,張超肯定是被毒死的,至於怎麼毒死的我並不知道,但是我推測,他應該在一早就被服用了毒藥,只是到時間就死亡,那麼兇手這麼做,肯定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

他可以讓一個屍體在人來來往往的辦公室裡而不被發現,想必他已經做好了如何製造了假象。

那個假象的關鍵就是手機.”

停頓了幾秒,易雲天深深吸了一口。

“他算好了死亡時間,一旦有人接近,並且與之談話,他可以用手機事先錄好的張超的語音功能進行遠端回答,並且兇手可以透過自己的手機觀測到辦公室的情況。

那麼那個手機肯定具有監聽功能.”

“那麼他的語音怎麼來的?聽你說手機是從張超身上掉出來的,那麼張超為什麼要帶著這樣一個錄音手機呢?”

“這個很簡單,對於常見的回答不外乎“是的”“好”“就這麼辦”“你可以走了”,只需要平時抓出和張超說話的機會,進行修音,就可以完美錄下這下關鍵用語。

並且再現和彙報人的簡單對話。

至於為什麼張超會帶著這部手機.”

易雲天思索了幾秒接著說。

“想必,這個兇手和張超有著什麼聯絡,張超帶著兩部手機,有可能是為了單獨聯絡上這個兇手而不被其他人知道,並且手機經常會在兇手那裡。

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麼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什麼.”

“第一,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第二,為了讓更多的人有嫌疑,從而減少自己的嫌疑,增加警方的搜查難度;第三,為了嫁禍給程月.”

“嫁禍給程月?此話怎麼講.”

“你有所不知,程月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每天按時按點完成任務,並且按時回去彙報工作,所以兇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將用錄音對答程月的彙報工作。

一旦監控拍到了程月進入了辦公室,在和一個死人呆了了十幾二十分鐘而沒有發現他已經死了,那麼不論程月說什麼,警方不會相信她在這段時間內不做什麼事情。

比如消滅證據,比如搜回關鍵物證等等。

最終會被當作重大嫌疑人進行逮捕,從來疏忽對其他人的調查.”

“所以我認為,兇殺必須滿足這幾個條件.”

易雲天板著這指頭一個條件一個條件的說了出來。

“第一,必須知道程月每天都會彙報情況的人;第二,在程月和張超彙報工作的時候,在用著手機的人;第三,能夠有機會將陌生手機交予張超的人“

這時,趙飛回來了。

“手機被破解了!”

趙飛撫著胸口,氣喘吁吁的說著。

“手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以及任何程式與內容。

科技員說,手機被設定了到時間永久刪除資訊的功能.”

宇文輝心想:“看來這個兇殺對手機程式這塊很在行啊.”

“但是,科技員從深層資料中提取到了幾段錄音,錄音內容為“好的”“是”“你可以走了“.”

當這段錄音被發現後,極大程度地證實了易雲天的推測。

“你似乎猜對了,趙飛,快幫我去調查在程月進入辦公室那段時間內在銀行的銀行員工都在幹什麼.”

經過了一段漫長時間等待,趙飛回來了,得到的結果是,李子葉當時在大廳,使用電話在跟客戶交流,也查詢到電話記錄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至於戚一樂則是帶著無限耳機聽音樂在櫃檯辦業務,而且都和客戶在交流,看不出可疑的操控手機的模樣.

這個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相反,原本的四個嫌疑人卻嫌疑越來越小了.

“要不查一下下毒前一兩小時的張超家的監控.”

宇文輝提出這個想法,於是馬上去調查了監控,發現星期天是張超的生日,他在家裡舉辦生日宴會,所以到場了許多人,能符合易雲天第一個條件的人也在場,他們包括丁興娟,曹內,向菁,郭墩,以及支行行長吳南飛。

吳南飛就是那個在會議廳門口丁興娟三人低頭看著的人,他是常青銀行光榮支行的行長,為人作風硬派,但是私底下卻有著他不好的傳言。

“張超家沒有監控,無法判斷是誰下的毒,看來這個案件得從長計議了.”

宇文輝叼著煙抽著.

“要不放他們回去了,時間已經很晚了”

趙飛在一旁提議.

“說得也是,他們現在的嫌疑確實不足以拘留他們,你把他們都帶出警局吧.”

大概隔了幾秒。

“不,等等,易雲天留下!你幫我把詢問室的監控關掉,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趙飛有些吃驚,因為詢問室的監控是不能隨意關閉的,想著宇文輝作為隊長,肯定有什麼話是不能在明面上說的,便也照辦了。

易雲天在詢問室裡等了片刻,宇文輝開啟門走了進來。

“你的眼睛恢復了?”

易雲天這時注意到監控的小紅點消失了,就代表說這個房間沒有了監視,意味著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他和宇文輝兩人的談話,面對宇文輝的問題,易雲天沒有作答.

“我發現你不怎麼愛說話啊,你這人有時很內向,有時又很癲狂?”

面對長達5小時的詢問,脾氣再好的易雲天也顯得不耐煩了。

“有什麼話就說,別扯這扯那的.”

“好吧,我確實有些話要帶你說.”

宇文輝舒了一口氣說.

“你能否加入我們項追查小組?”

“這是我創立的私人組織,不能被官方發現的哦.”

宇文輝帶著神秘的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