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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沈白粥有點懵。

這個鵝蛋臉的女孩挺漂亮的,胸圍更是傲人。

又大又白又彈。

只是她此刻用一種鄙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已,根本不掩飾。

沈白粥被她看的非常不爽。

“您是?”

“我是蘇紅豆的好朋友,唐糖。”

“白粥!”蘇紅豆從她背後冒出來,“你來了?”

她今天沒穿道服也沒穿性感睡衣,而是換了一件寬鬆的淡粉色T恤,搭了一件水洗色的牛仔褲,柔順的長髮紮成利索的馬尾。

俏生生的往那一站。

饒是沈白粥已經跟見了幾面了,也忍不住在心裡一挑大拇指。

這人也真是絕了,怎麼穿都這麼儀態萬方,當真是主打一個無懈可擊了……

興高采烈的幫沈白粥拉起那三個拉桿箱,蘇紅豆瞪大一雙美目,眼神亮亮的問:

“貓呢?”

“在我背後揹著呢,”沈白粥笑著就要往裡走,唐糖卻突然一把按住他的肩,眯起細長的眼睛:

“貓到了就可以了,人就不要進去了。”

“為什麼?”沈白粥皺起眉。

“因為這屋子太小,”唐糖冷冷道,“容不下你的雄心壯志!”

“白粥,你怎麼還不進來?”蘇紅豆在屋裡面喊。

唐糖嘴角一抽搐。

“這屋子再小,主人也只有一個,”沈白粥眨眨眼,“似乎不是你呢!”

唐糖頓時就被噎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還挺伶牙俐齒的。

哼,能說的男人肯定不好使,這是祖訓。

她瞪眼看著沈白粥大大咧咧的走進屋,把包裡的布偶貓取出來,然後蘇紅豆就像觸了電似的尖叫一聲:

“啊~~~太萌了啊!”

唐糖“切”了一聲。

其實她也有點忍不住——那貓可真好看啊……

雪白配嫩黃的蓬鬆軟毛,一臉呆萌的小表情,偏偏又配上了一雙靜謐如高山湖泊般的藍色大眼睛……

唐糖忍住想上去擼的衝動,她來可不是幹這個的。

天然呆閨蜜需要她守護,沈白粥這個渣男必須被驅逐,今晚自已要把隱患徹底消除!

“沈白粥,過來一下。”她抱著肩,用下巴指了指客廳西面,“有事兒和你聊。”

兩人在落地窗前站定,目光對峙。

而蘇紅豆還在那邊大呼小叫的逗那美貓。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一場交易,而且這交易還有28天就結束了。

你不要生出任何幻想,指望著能和紅豆發生些什麼。”唐糖冷冷的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你覺得可以憑一隻貓來取得一個豪門大小姐的芳心,那我只能說你是腦殘偶像劇看多了。”

“我沒這種想法。”沈白粥眉頭皺了起來。

“沒有最好,有也沒事,因為不可能實現。

明說吧,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哦?”沈白粥想,她知道我是個編劇?

“你是個名媛獵手!但你的裝備可不太行……”

唐糖嗤笑一聲,瞥了他一眼腳上的山寨球鞋,壓低聲音道:

“你自已什麼身份你清楚,她是什麼層次你也大概猜得到,鴻溝有多大,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到。

這28天結束後馬上就從她的世界消失,不要妄圖和她戀愛,聽懂了嗎?

還有,別想找藉口賴在這了,麻煩您,現在就圓潤的滾出去吧!”

說完,她看了那邊蘇紅豆一眼,自已閨蜜還在逗貓,好像一無所察的樣子。

“我想你搞錯了。”

沈白粥剛才琢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名媛獵手”是個什麼意思。

感情對方說他是個想吃蘇紅豆軟飯的小白臉啊……

他笑了,盯著唐糖道:

“第一,我能不能住這裡,不是你來決定的,你的身份是她朋友,不是她後媽。

第二,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和蘇紅豆談戀愛,不光是她,還有你,以及這世界上的其他人,我一個都不談——

戀愛這個東西,我戒了。”

客廳那邊,蘇紅豆逗貓的手僵住了。

“哦?”唐糖似笑非笑。

果然是這個套路,她心裡冷哼,很多情場渣男都特別善於把自已包裝成“被愛所傷”的樣子。

這些年這種人她見多了。

“看來您有一個‘不再相信愛情’的傷感小故事啊。

不妨和我說說,我來評價一下有幾成新,含水量多不多?

放心,只要劇情不是過於俗套,我都能接受的。”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沈白粥雙臂一抱,“咱這故事,還真主打一個俗套。想聽請按1。”

“1。”唐糖冷笑,她倒要看看沈白粥怎麼編。

“故事的開頭,我有一個女朋友,我們兩家是鄰居,從小到大,青梅竹馬。”

“嗯,開頭略顯老套。”

“然後高考到了,故事線出現了第一個起伏,你可能沒有看出來,我曾經是一個學霸。”

“失敬失敬。”

“當時我的成績穩進清北,而她夢想著做一個歌手。

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突擊練了一年吉他,最後我們如願一起上了華夏音樂學院。

注意,故事進入主線了。”

“節奏還行,不拖。”唐糖點點頭。

“去了之後,我們才知道,音樂這種東西講才華,但更講的是資源——

如果一個歌手沒有原創作品,是很難出頭的……

於是我開始試著寫歌,研究製作專輯,這很燒錢,而我又不是你這樣一個富二代。

於是,我想了一些辦法。”

“新意不大,你簡單點說。”唐糖抱起胳膊。

“比如,每週一我都會買一大袋饅頭,因為買的多會比較便宜嘛。

我把這一大袋饅頭存在宿舍的公用冰箱裡,早餐時拿出兩個,用食堂的公用微波爐熱一下,再盛一碗免費的湯——

這樣一頓飯的成本就可以降到一元以下。

晚餐也是如此,那麼一天的飲食我只需要10元就可以解決。

一大袋饅頭可以吃一週,這樣省兩個月,我就可以給她買一個二手的效果器。”

唐糖點點頭,這個細節有點不像編的。

“但是光有裝置根本不夠,我寫的歌還是太爛了,根本不入耳。

但這個其實也能解決,我們圈子裡有個大神,只要你私下裡能給夠錢,他就能把一首歌化腐朽為神奇——

也就是所謂的收錢改歌。

問題是我沒錢……”

唐糖表情凝重了些,她也知道確實有人專幹這種改歌的活。

很多富二代玩票發音樂專輯,其實都是找這種人改出來的。

“這個大神其實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於是我去他的辦公室和教師宿舍,幫他擦桌子掃地整理檔案倒菸灰,把拖鞋一一擺正,一干就是3年。

這三年沒有白乾,最後,他幫我改了8首歌,而我幫女朋友湊成了一張專輯。

我們興高采烈的錄好,拿著這張專輯,走遍了整個帝都所有音樂公司推銷。

終於有一天,有一家公司答應給她一個機會……”

唐糖手發現自已有點緊張這個故事了。

“她終於成了一個職業歌手,一個真正的藝人。

我們在馬路上抱在一起,叫啊,笑啊,完全不顧路人的眼光——

那真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