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曹操酒後的計劃——欲取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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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數巡，時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凌晨。

席中早已是一片狼藉。

而眾將也是醉的醉，倒的倒！

陸陸續續在自已隨從的攙扶下，各自回自已的營區休息去了。

而郭嘉等一眾謀士們自知酒量不好。

所以也是早在慶功宴之始，胡亂陪了幾杯酒之後便選擇了早早離去。

現在的慶功宴席上，除去兩旁負責侍席的侍從們外。

也就只剩下了秦賢和曹操兩人！

曹操餘光左顧右視一番後，發現席上只剩下秦賢一人。

嘴角頓時現出一絲敬佩！

他曹操自詡酒中之聖，自然是千杯不倒。

只是他沒想到是，秦賢的酒量竟然也如此好？！

要知道，宴席之初。

夏侯惇等人可是追著秦賢偷偷灌了不少酒的。

時至此刻，每個人肚中沒有個四五桶，也有個一兩桶了。

如此海量，他居然不醉？

真是一位大將之才啊！

曹操忍不住再一次感嘆。

但隨即，這股感嘆之色馬上便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只見曹操盯著秦賢的方向。

雙眼微微一凝，心中頓時又有了一計。

轉而嘴角偷偷露出一絲狡黠！

世上人人都說：任君人前裝君子，酒後則必吐真言！

此情此景。

不如，就讓咱去試一試這秦賢是真不醉還是假不醉！

只見曹操舉著一尊酒杯，然後佯裝是醉醉醺醺的樣子，便朝著秦賢的席位走去。

一路走的是顛簸不止，好似爛醉成泥。

但一旁的護衛們想來扶，卻又都被曹操眼神暗示退下。

他，就是故意要借這酒勁。

試一試秦賢此人！

“來來來，秦將軍。我敬你一杯！”

曹操舉著酒杯，好一陣搖搖晃晃之後，才是遞到秦賢身前。

秦賢見是主公來敬，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

急忙陪了一杯。

但他眼神之中，卻早已是發現了一絲主公的端倪。

曹老闆如此作態，想必肯定不僅是為了玩鬧自已一番。

只怕是他想著這股子酒勁，說些什麼平日裡不能在眾人面前說的話吧？

果然。

曹操在與秦賢碰了一杯過後，便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下。

好不暢快！

但隨即，待得美酒下肚。

曹操卻是突然面露一絲難色，開始苦笑起來。

原先嘴角洋溢的一絲喜悅，也是瞬間變成了憂愁。

“秦賢，你胸有謀略，又身懷巨力，此乃文武雙全之大才！將軍真是生的一副好身軀啊！”

曹操舉著空杯對準明月，有些敬佩的誇讚道。

繼而話鋒急劇一轉。

“哎，不像我曹操！雖暫為漢庭之護國將軍，人人仰望。但世人卻不知我曹某，實則命不久矣！”

曹操越講，臉上的愁容越是濃郁。

原先舉著酒杯的手也是無力耷拉著，露出一副頹廢疲態的樣子。

“主公天生雄才，國之棟樑。為何如此感慨啊？！”

秦賢雖然大概知道曹操刻意自嘲的用意。

但為人臣子，卻也是深知有些事可說，有些事不可說！

比如說，主公曹操的頭疼之病便是一件萬不明說的事情。

因為此病是不僅是主公的頭病，更是主公的心病。

一旦若是表示自已早已知曉此事，那不管自已是有天大的功勞。

也是甭想活到明天！

曹操見對方搭話，心中偷偷一樂。

隨後更是大手悄悄一揮，頃刻便將一旁的眾多侍衛遣走。

然後才是佯裝為難的緩緩說道。

“哎，既然席上再無旁人，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我曹操天生頭疾，無藥可醫。此生註定不能善終啊！”

曹操滿臉頹廢，隨後更是將手中酒杯隨意丟在桌上。

任其摔在一堆酒肉殘骸之中。

昔日年少時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此刻再也無絲毫遮掩。

一股玩世不恭的氣質，瞬間躍然身上。

“哦？主公竟然有如此疾病？”

秦賢聽完曹操吐露的心聲，努力擺出一副極其震驚的樣子。

裝作第一次知曉‘主公竟然有如此頑疾’的樣子！

“主公，天生神人。區區小疾，吾認為自不用多愁，所謂吉人只有天相！”

“相反，吾倒是覺得主公心中之疾，要遠勝於頭疼之疾吧？！”

秦賢邊答邊緩緩又從身邊取出一支酒樽。

只不過這一次他倒上的不是美酒佳釀，而是一杯滿當的醒酒茶。

隨後舉杯做邀，遞至主公跟前。

心中則是一笑。

這曹操果然是多疑之主啊。

明明是想跟自已傾述心中煩悶之事，卻又還要故意試探自已一番？！

若自已是真醉，則肯定記不住他說過頭疾之事，哪怕日後說出去也只會被當做是醉話。

若自已是不醉，那麼定能聽出來他乃是話裡有話。

不然什麼頭疾不頭疾的，非得現在說？！

疼都疼了這麼多年，也沒啥事。

犯不著在這個時候，跟自已吐露心聲吧？

如此反常，秦賢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估計是曹老闆心中的雄才大略在不安跳動，哪怕是如此海量的美酒也不能麻木其半分。

他曹操，註定是不願意只僅僅滿足眼前是淮南諸郡的！

果不其然。

曹操下一句話便將心中的真正想法托出。

“哎，果然瞞不過你！”

“吾心中確實是憂慮繁多，心中之疾遠遠勝過頭疼之疾啊！”

曹操見對方向自已遞過的醒酒茶，先是一驚，而後才是大喜！

他知道。

此刻的秦賢不僅沒醉，而且還清醒的很！

如此想著。

他自然也是順水推舟，將心中的鬱結之事一一道了出來。

“眼下咱們雖然攻下了壽春六郡，但北方的袁紹卻也是沒有閒著。”

“就在宴席前，許昌便發來急報。說是袁紹已經攻下公孫瓚，如今已經坐擁了青、冀、並、幽等四州之地！”

“袁紹一人便吞併了大漢的半片天下，如今已然成為天下屬地最大的諸侯了！”

曹操說罷，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但他越是清醒，臉上的愁容就越是沉重！

索性，直接將臉轉向別處，獨自眺望起遠方來。

“我與袁紹之間遲早要有一戰，只是....這袁紹之狡猾，要遠勝過於袁術啊！”

秦賢靜靜走至曹操身旁，目光也是順著他看向的地方一同望去。

時下雖已是凌晨，但天上的皎月卻依舊是格外的明亮。

月光灑落在二人的側臉上，甚至能令他們不自覺感到一絲涼意。

“主公，眼下咱們的大敵，其實並不是袁紹，而是徐州的呂布！”

咯噔！

曹操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秦賢，原本有些惆悵的心情頓時被驚起了一層巨浪。

而他臉上的震驚，更是絲毫不再遮掩。

“秦賢，為何如此感慨啊？！”

“要知道，荀彧乃至程昱他們可都是主張讓我回援許昌，蓄意屯兵用於抵抗袁紹的！”

“沒想到你卻勸我先拿呂布？這莫不是舍大求小之謀嘛？！”

曹操佯裝不解，打算故意考驗秦賢一番。

卻沒成想，秦賢只是突然酣暢一笑。

笑完過後才是回頭與曹操對視，“荀彧之計是荀彧之計，仲德之慮是仲德之慮。”

“但，若想與袁紹爭霸，則必要先取徐州呂布！

難道這不也正是主公心中所謀嘛？”

“而不妨再容吾大膽猜測一番：

吾猜主公心中之煩擾，只怕也正是因為與群臣所謀不合而煩惱吧？！”

曹操聽完這話，只覺得像是黑夜之中遠方突然傳來一道驚雷！

與秦賢對視的眼神之中，滿是驚駭！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