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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某地,在一座人跡罕至的孤峰之上,零星坐落著一棟棟現代建築,一老頭獨行至山腳,胸前搖搖晃晃掛著一塑膠水瓶,抬頭看著眼前陡峭的山路,怒罵道:“誰住在這破爛地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孃的回趟家要老子半條命!那麼多錢都不知道花哪兒了,讓裝個電梯,就是沒人聽……”

小路中途的涼亭裡站著一位身穿寬大袖袍的威嚴老者,其兩隻手相互穿插在寬大的袖子裡疊放在胸前,老人一頭白髮束的整齊,長鬚長眉,板正的臉上一雙丹鳳眼睛始終在一個半眯的狀態,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聽著臺階下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老人眉頭皺了又皺,隔著袖子只看到裡面的手似乎動了一下,就見乙升老頭腳下的石階瞬間消失,變得光滑如鏡。

老頭猝不及防下整個人摔爬在地,順著就要滑下山去,還好及時甩出一張符籙,一手掐訣,一手抓著符籙,向下滑了半截之後居然違反物理規則,開始反方向往上滑。

帶老頭上至涼亭處,威嚴老者開口道:“怎麼?乙昇仙師在外面受了氣,一回家就開始撒潑了?”

乙升老頭捏了捏被壓扁的塑膠水瓶,將其復原後反懟道:“甲鬥長老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下山一趟,要沒把苦茶子丟盡我都算你厲害!”

被叫甲斗的威嚴老者剛想罵回去,仔細一瞧發現乙升胸前水壺空空的,便問道:“被人搶了?”

乙升沒好氣道:“咋了?興師問罪嗎?我樂意!”

……

兩人拌嘴之後便一同朝著山上走去,甲鬥問道:“就這麼幫何亞強吧人湊夠了?你也不怕被善律教會的人興師問罪。”

乙升答道:“不光是我的意思,第一科學院的也同意了,就是不知道何亞強跟他們做了什麼交易,給那個叫雲錦的女娃背後裝了個好寶貝。”

甲鬥接話道:“也不一定是交易,說不定科學院的跟你一樣,也是在賭。”

“誰知道呢,兩個女娃都是天賦異稟,可惜了…”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山頂,大門上赫然寫著“術式學院“四個大字,院子裡全是一些群魔亂舞的年輕學員,有人揮舞著一把木劍、有人身上貼滿了黃符、有人指間噴出了火焰、有人盤腿而坐手指掐訣,背後的黃旗無風自動,還有甚者將一顆豆子扔下去瞬間長成了一個手舞足蹈的小孩兒,等等,反正看起來是所學駁雜,五花八門。

兩人進入到院子裡,眾人紛紛問好。

“大師傅二師父好~”

“二師父您咋回來了~”

“二師父您又瘦了~”

……

人群中有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胖子,一手包著紗布,一手拿著一包乾脆面啃,看到乙升長老回來,撒腿就要跑。

乙升見狀將一紙符丟了出去,小胖瞬間被定在了原地,乙升打趣道:“陳沖啊,一段時間沒見,被自已火符燒傷的手好了嗎?”

瞬間惹的眾人哈哈大笑,只有嘴巴能動的小胖子一伸舌頭,就見上面若隱若現黏著一張樹葉大小的黃符,小胖子帶著哭腔吼道:“三師父!二師父又欺負人了~”

這一聲下來,眾人只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了,這一招讓兩位長老都有些措手不及,乙升誇獎道:“好小子,我教你的傳音術倒是學的通透!”

胖子剛喊完,就見遠處樓頂之上有個黑影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不見任何聲音,來人看起來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長的瘦瘦小小的,背上配著一把和自已身型很搭的輕劍,較好的面容被一副黑色大邊框眼鏡遮住了一半,可能是正在蓄髮中,幾寸長的頭髮還在頭頂扎著一個小啾啾,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穿著現代的黑色防曬衣,底下是一條齊膝短褲,再配一雙加厚底的運動鞋,可能這樣會顯得自已有一米七左右,見到來人,所有學徒都恭敬的喊了一聲三師父。

“陳沖,又偷懶惹你二師父生氣了?”

三師父看著瘦瘦小小的,可一句話一出,聲音聽著卻是渾厚低沉,給人一種極大的反差。

陳沖慘兮兮的說自已手還沒好,練不了術法,三師父聽後並沒有回話,只是對著回來的兩位師父弓身行禮,經過胖子的時候悄悄將其背上一張符籙撕下,感覺到沒了束縛的胖子低頭撿起地上的脆面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乙升老頭笑著說道:“丙合啊,你就慣著這幫臭小子吧,尤其是陳沖,手上包個紗布就敢明目張膽的偷懶了。”

被叫丙合的瘦小男子開朗一笑,恍然道:“我就說嘛,一個皮外傷怎麼可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

一句說完便沒有任何後續了,既沒有噓寒問暖,也沒有接著話茬說教學問題,就開始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甲鬥和乙升微笑,乙升被盯的不自在,就主動問道:“我下山這段時間,學生還聽話嗎?有沒有調皮搗蛋的跟我說。”

“沒有。”

“沒有一個聽話的?”

“沒有,是沒有搗蛋的。”

甲鬥都看不下去了,替丙合解圍道:“丙合,你去忙你的吧,乙升話多,你跟他說一天都說不完。”

丙合聽後開朗一笑,答道:“沒關係,我還挺喜歡和乙升前輩說話的。”

然後就又沒了然後,看著挺開朗的一個人,接觸起來完全就是別人說一句自已接一句,從來不主動說話的性子。

乙升心裡吶喊,“這是我話多嗎?我要是不找找話題,你們倆站一塊兒遲早得悶死一個…”

另一邊,南山動物園裡,幾百人圍在一個圓形巨坑周圍,歡呼聲和吶喊聲此起彼伏,就見坑內塵土飛揚,其中間有兩個人影在裡面斗的正歡。

這原本是以前為一些動物設的活動場地,現在卻成了人類的鬥獸場,園長也是觀戰者之一,旁邊站著雲錦,不遠處設著一排凳子,柏不欺鼻青臉腫的坐在凳子上,背後水瑩生無可戀的拿著一個吊瓶,吊瓶上的管子連線在柏不欺手上,旁邊還坐著一個和他一樣吃了敗仗的禿頭大叔,自已拿雞蛋在眼睛上敷,看樣子是隻有弱者才配坐在凳子上。

柏不欺一邊打吊瓶一邊抱怨道:“還講不講理了,叫一野人來打我,水瑩你來評評理,這公平嗎?”

水瑩吐槽道:“少說兩句吧你,對手是你自已挑的,打輸了還有臉說話…”

柏不欺反駁道:“也沒人跟我說咱科研部門的人都那麼能打啊!”

說到這兒恨恨的偷瞄了一眼他的對手,原來是之前在鼠王跟前做記錄的虎牙女孩兒,對方感覺到柏不欺的眼神,立馬呲出一對長長的虎牙,做了一個兇巴巴的表情。

這時坑裡有人被扔出了場子,一下就砸到了柏不欺眼前的坑邊上,看對方灰頭土臉的,柏不欺尷尬的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對方也坐過來,就見對方爬起來走到柏不欺跟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沒有輸!說完就身子一僵直挺挺倒下去了,這給柏不欺都嚇得站了起來。

旁邊坐著的禿頭大叔見狀解釋道:“新來的哥們兒你可能不知道,這傢伙大家都叫他僵直人,是a組的,身體受到傷害之後全身肌肉會短暫的僵直,僵直期間身體強度大幅度提升,刀槍不入!本來很猛的,就是這能力不適合比賽,剛一僵直就被人扔出了場子,這不被你一刺激,又僵直了…”

聽完柏不欺狂壓上揚的嘴角,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水瑩和旁邊的人也莫名覺得好笑,跟著笑出了豬叫。可這一切都被躺在地上的本人聽的清清楚楚,幾秒鐘後那人爬了起來,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三人。

幾人立馬止住了笑臉,禿頭大叔戰戰兢兢的威脅道:“僵直人!組織有規定的,鬥獸場之外不可打鬥!你可別胡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