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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浮面色微紅,他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已瘋狂跳動的心臟,強裝鎮定的面對著灌木說起話。

“快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自已的臉又有點發燒,他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已現在的臉絕對非常紅。

沒辦法,他以前經常呆在森林裡,甚至直接在森林裡住過幾年,森林就和他的家一樣,所以他對老虎、熊這類野獸是非常熟悉的。

但是他鮮少跟人類、貓咪打交道,所以當他看到這樣一雙不熟悉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發出了尖叫。

而且他剛剛下定決心,就被這人嚇的大叫,他感覺有點丟人。

一想到這英浮又有點生氣,他決定不管是誰他都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人。

英浮暗自調整著呼吸,試圖讓自已的心跳平穩下來。

可是他不知道這人有沒有聽到自已說的話,又聽到了多少?

自已很少會這麼彆扭,好不容易說一次自已的心裡話,還被一個不認識的人聽到了,他更加生氣了。

看到這灌木久久沒有動靜,他上前一步,打算把這人揪出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灌木上的眼睛消失了,同時這灌木還在不斷的顫抖。

突然,顫抖停止了。

先是一個看上去九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比他還小的女孩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男孩一隻手抬起,把女孩擋在身後,一副警惕的模樣。

女孩則是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雙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前,看上去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呃……”

英浮撓撓頭髮,他沒想到會是兩個小孩,同時他也放下心來。

是小孩子就沒關係了。

英浮心中的憤怒消散了,絲毫沒有被打臉的自覺。

“你們……”

“奧特曼!”

英浮張了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道清脆而又帶著些許激動的聲音給打斷了。

緊接著一個小小的毛絨絨的腦袋湊到他身前,圓圓微紅的臉蛋抬起,眼睛裡帶著熱切。

“你是奧特曼!”小女孩抬起手指著英浮,激動的重複道。

英浮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可愛的小女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另一個小男孩趕緊跑到小女孩面前,把她的手扒拉下來,低下頭小聲的對女孩說。

“別指人……”男孩說完,偷偷看了一眼英浮,然後認真的對女孩說,“奧特曼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女孩聽後,認真的的點了點頭。

“嗯,我一定會好好保守秘密的。”

“不,我不是奧特曼。”英浮聽到了他們悄悄話,立刻否認。

兩個小孩疑惑的望向他。

“我是鷹!”

英浮微微仰頭,一臉驕傲的大聲道。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

褐色的羽毛揚了起來,陽光打在英浮身上,照在他翹起的髮絲上,照在,他驕傲的臉龐上。

好像一隻真正的,自由,桀驁不馴的鷹。

李落星竟不自覺的升起這樣一個念頭,明明她從來沒有見過鷹,但她覺得鷹就應該是面前這個男孩的樣子。

“可你明明是個人啊。”陳洛稚嫩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奇妙的氛圍。

“不,這不過是偽裝。”英浮拈起一根羽毛,回答道,“要是我變成鷹,脆弱的人類會害怕的,所以我就只能遷就一下弱者,變成你們的樣子咯。”

“啊!是這樣嗎!”陳洛兩眼冒起小星星,崇拜的看著英浮道,“這不就和奧特曼一樣了嗎?為了保護人類而隱藏身份。”

“是嗎?”英浮看著面前激動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嗯!”陳洛用力的點頭。

“啊~差不多啦~”英浮的不自覺的浮現了一臉傻笑,然後用力的捶了捶胸口道,“反正我會保護你們的……嘶。”

英浮捶的太用力,牽動了右邊背部的傷口,本來已經止血了的傷口又撕裂開,嘩嘩的流著血,疼痛導致他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奧特曼哥哥,你怎麼了?”李落星擔心的走上前道。

“沒事。”英浮揮揮手道,“別叫我奧特曼了,我的名字是英浮。”

“我的名字是李落星。”

“我叫陳洛。”

“真的沒事嗎?”陳洛皺著眉頭道,“英浮哥哥你都流血了。”

“流血?!”李落星大聲叫了出來,然後拉著陳洛著急道,“陳洛哥哥,怎麼辦啊,流血會死人的。”

眼看著李落星的眼睛蒙起一層水霧,圓潤的淚珠馬上就要掉落,陳洛著急的說。

“別哭啊,別哭……”陳洛抹掉李落星的眼淚,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李落星開心道,“我家有醫療箱,醫療箱可以止血,有醫療箱就可以救英浮哥哥了。”

“走!”

陳洛激動的大叫一聲,就帶著李落星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英浮呆呆的看著兩個小孩離開了他的視線,隨後苦澀的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抓住心口的衣服,感覺這個地方有些奇妙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只感覺到心裡暖暖的。

這難道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嗎?

他的爸爸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只剩姐姐陪著他。

可是他的姐姐卻並不很關心他,從小就把他丟到森林裡,對他不管不顧。

他還記得他七歲時,他在森林裡生存了五個月,當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了家時。

姐姐穿著軟軟的睡衣,正坐在餐桌上吃飯,暖色的燈光灑在美味佳餚上,一切都那麼溫馨,那麼幸福。

他披著獸皮,渾身髒兮兮的,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外。他甚至不敢往前邁一步,他低著頭,兩隻手搓弄著。

他們是一家人,在那個時候他們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渴望著溫暖,但迎接他的從來就是姐姐冷漠銳利的眼神,她甚至很少和他說話,更別說關心他。

那天他甚至在旁邊的小溪裡洗了個澡,他想幹乾淨淨的回家,想接受姐姐溫暖的懷抱。

但是還沒過一個月,當他的傷一恢復,姐姐又重新把他丟回了更遠的森林。

英浮閉上眼,晶瑩的淚水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