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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先不是傻子。

他知道胡心荷是何等的飛揚跋扈。

仗著丈夫江名城的地位,她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更別說這下跪道歉了!

而且。

再看江名城。

似乎對這一幕置若罔聞。

張紹先的腦子裡面再度炸開了。

江名城何等愛惜名聲的人啊。

讓自已的老婆,當眾給一個大學生下跪。

這傳出去,他今後都不用在北州市混了。

可結果。

江名城不僅不阻止。

反而還面色恭敬的上前,對著許源一拱手道,“許先生,賤內不懂事,還請你原諒。

此次犬子能夠好起來,全仰仗先生大恩。

這一點點的小心意,還請你千萬不要推辭!”

說著,江名城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這裡面有一千萬現金,不需要密碼。

同時這也是我江氏集團的至尊卡,可以不限額的在我江氏集團任意消費!”

許墨面色平靜的收了起來。

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張紹先就再也站不住了。

直接跪倒在地,對著許墨磕頭如搗蒜。

這可是連江名城都得恭敬巴結的存在啊。

自已剛剛竟然還敢跟他搶女朋友?

甚至還要斷他一條手臂?

想到這裡,張紹先已經渾身冰涼了。

一旁的李徵,也傻眼的看著這一幕。

原以為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巴結的好機會。

可現在看來。

自已這是巴巴的趕著送死呢!

他直接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還愣著幹什麼?

張紹先居然妄言打斷許少的胳膊……”

根本就不用江名城繼續吩咐,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的上前,抓起張紹先的手臂一拽,便是應聲而斷。

“啊!”

張紹先疼的面色漲紅起來,慘叫一聲,瞬間昏死了過去。

李徵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轉身就跑。

但可惜,還沒出門,就被兩名保鏢撂翻在地,摔得宛若死狗似的。

許源沒說什麼。

他的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他的父親已經醒了。

“江總,此事揭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墨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胡心荷,轉身就走。

“我跟你一起走!”

沐紫盈跟了上去,臨走前,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名城。

江名城身形一哆嗦,連背都吧微微佝僂了起來,像極了小嘍囉。

直到許墨和沐紫盈離開。

江名城才帶著胡心荷出了咖啡店。

一摸手心,全是汗。

那是緊張的!

“名城,來之前你不是說好只道歉,不給補償的嗎?怎麼剛剛那張卡……”

胡心荷心頭還是有些不樂意。

“你懂個屁!”

江名城深深吸了一口氣。

扭頭對身邊的保鏢道,“張紹先……剛剛跟我說,他想去西江底下看魚。

今晚,滿足他的願望吧!”

“是!”

兩名保鏢快速的點頭。

胡心荷一愣。

“名城,不至於吧。

那許墨再厲害,也不用要了張紹先的命啊……”

胡心荷道。

“蠢!”江名城低吼一聲,然後四處看了看,幾名保鏢也走遠了。

這才道,“你剛剛不覺得許墨身旁的那個女孩,有些眼熟嗎?”

胡心荷一愣。

仔細的想了想。

忽然,她的瞳孔驟然一縮。

“南河市沐家……”

胡心荷還沒說完,剩下的半截話,就被江名城給瞪了回去。

他點燃一支菸。

眯著眼睛道,“張紹先那個狗東西,腦子簡直是進了屎,玩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強行讓沐家的女兒做他的女朋友。

幸好沒出事,不然,我們江家,都得一夜之間,成為就飛灰!”

說完。

江名城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

“剛剛看沐紫盈小姐的眼神。

她跟那許墨的關係不錯,而且,許源似乎還不知道沐小姐的身份。

我先前都準備說來著,被沐小姐用眼神制止了,所以,這件事,決不能外傳!”

“我知道了!”

胡心荷點了點頭,心頭一陣後怕。

就在江名城和胡心荷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沐紫盈卻是去而復返。

嚇得江名城和胡心荷同時一凜,甚至都不敢抬頭多看一眼了。

“你們認出了我的身份,不是嗎?”

沐紫盈緩緩開口。

江名城哆嗦著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遲疑著,他還是主動解釋道,“沐小姐請放心,關於您的身份,我一定會保密的!”

“不僅要對許墨保密,更不要對外人提起,若有洩露。

整個江家,從此消失吧。

最後,許墨是我的朋友!”

沐紫盈邁著修長的美腿,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是她的心底,卻是暗暗自語:

我逃離家族,躲在北州市的訊息,若是傳回了南河市,家族勢必有人會來抓自已了。

只是,時機還未成熟,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啊!

也是因為這個,她才特地返身回來,叮囑江名城一聲的,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壞事的。

……

許墨剛到醫院,就收到了江名城的簡訊。

張紹先他已經處理了,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至於那遇見咖啡店,他直接從李徵的手裡買下來了,凡是想要退卡的,他雙倍償還。

先前站出來替許墨說話被打的男生也找到了,江名城直接以見義勇為的名義,給他獎勵了十萬塊錢現金!

看著江名城的彙報。

許墨笑了笑。

他知道。

這是江名城討好自已的一種手段。

畢竟,以自已的醫術,以後求到自已頭上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多。

病房內。

幾名醫生給許成貴重新檢查了身體,一個個的嘖嘖稱奇。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感嘆道,“真是神奇啊,老朽從醫四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尿毒症晚期患者,僅僅靠著一副藥,便可讓幾乎已經衰竭壞死的腎臟重獲新生!”

父親許成貴和母親孫紅蘭也都很開心,至少不用做手術,就保住了一條命。

“許墨啊,你回頭可得好好的感謝你的那位同學啊,若不是他認識的老中醫,你爸也好不了那麼快!”

許墨點頭,一邊將那原先準備做手術的二十萬,還給了父親許成貴,讓他及早去贖回鄉下的老宅。

辦好出院手續,許墨送父母上了返回鄉下的火車。

他自已則是要留在北州市,他現在還沒有畢業,只是大四,出來實習而已。

只不過,工作還沒找到,就遇到了父親重病,所以才耽擱了。

“我現在有了先祖的傳承和神眼,想要找工作,簡直不要太輕鬆!”

許墨心頭暗道。

當他剛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的時候。

幾道人影卻是衝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的兩人,正是先前的胡明海和宋雲山。

“馬匹的。

小子,你挺會治病啊?居然壞了老子的好事。

原本老子還指望著能夠透過浩浩的病,取得江名城的信任,爬到江家核心圈子,現在因為你,老子直接被江名城拒之門外了。

這筆債,得找你來償還啊!

不知道,一會兒哥們我打斷了你身上所有的骨頭。

你還能不能自已給自已治好啊?”

胡明海滿臉兇狠的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