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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眉頭皺起。

扭頭看去,這才發現,同在這家飯店的另外一張餐桌上,正坐著兩個女生。

說話的,是一個短頭髮的,名叫張慧豔,另一個長頭髮的,名叫鬱銀瓶,兩人都是許墨的同學。

不過,這張慧豔跟許源不對付。

原因就是之前在學校競選學習委員的時候,許墨高票得選,而張慧豔卻落了。

再加上張慧豔家庭條件比較好,大學前面三年,她足足挖苦奚落了許墨三年。

前不久,她聽說許墨的父親得了重病,所籌的錢,還被柳萍萍給騙走了的訊息後。

立刻就在班級群裡開始發紅包慶祝起來。

許墨沒有點,他覺得噁心。

只是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碰到了這張慧豔。

在張慧豔開口的時候,旁邊的鬱銀瓶還急忙用手去碰張慧豔,讓她不要這麼說。

可張慧豔根本就不聽。

甚至還直接放下筷子,走了過來。

對著那飯店老闆道,“老闆,你可不能被這小子的樣子給騙了。

他壓根就不是出去取錢,而是逃單!

你不知道啊,他家裡窮的叮噹響,哪有錢在這裡吃飯啊。

老闆,你善良是好的,但就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啊!”

中年老闆原本還笑眯眯的,聽到這話,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年輕人,既然你家裡有人重病,沒錢付,你大可以直說啊,這頓飯,我請你都沒有關係。

可你為什麼要消費我的信任,騙我說出去取錢啊?”

許墨眉頭皺起。

他拿出一張卡,“我是真的去取錢,我的手機也沒電了……”

“裝,繼續裝!”

張慧豔一把扯過許墨手上的銀行卡,“你這裝的也太明顯了吧?

你手裡的這張卡,可是天虹拍賣場跟銀行的聯名定製卡,只有成為天虹拍賣場的貴賓,才能獲得。

就你那窮酸樣,連天虹拍賣場得大門都進不去吧,還想成為貴賓?”

張慧豔扭頭看向老闆,“看吧,馬腳都露出來了!”

中年老闆也不再客氣了。

“付錢吧,年輕人,如果你不肯的話,那我就直接報警了。

看你的樣子,大四實習吧?如果我報警了,這事兒傳到學校,你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許墨強壓住火氣。

剛準備開口,倒是一旁的鬱銀瓶趕了過來。

“老闆,許墨的飯錢是八十九,對吧?這一百給你,不用找了!”

鬱銀瓶遞過去一張錢。

中年老闆這才笑呵呵的收下,看都不再看一眼許墨。

張慧豔則是瞪著眼,“銀瓶,你為什麼……”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面試要遲到了!”

鬱銀瓶似乎也不想糾結這事兒,拉著張慧豔直接離開了。

剩下許墨滿臉苦笑。

這叫什麼事兒啊。

自已明明都是千萬富翁了,結果一頓飯錢,還扯成這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許墨朝著中元藥材公司走了過去。

剛到中元藥材公司的大廳,許源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張慧豔和鬱銀瓶!

“她們倆之前吃飯的時候說是找工作面試……難不成,她們面試的是中元藥材公司?”

許墨心裡想著。

與此同時。

鬱銀瓶和張慧豔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晦氣,沒想到那個姓許的,也來這裡面試了!”

張慧豔絲毫不掩飾自已臉上的厭惡之色,直接別過頭去,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許墨。倒是鬱銀瓶,和許墨隔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許墨心道,也罷,為了報答剛剛請客吃飯,鬱銀瓶的工作,怎麼都得安排好才行。

正當他朝著前臺接待處走去,表明身份的時候。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朝著張慧豔和鬱銀瓶走了過去。

兩女頓時站了起來。

只聽得張慧豔道,“銀瓶這位就是我說的白總了。

他可是這中元藥材公司的經理,只要他點頭,你的職位,可就穩了!”

鬱銀瓶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但是那胖胖的白經理,卻似乎沒有這麼輕易放過鬱銀瓶。

一雙小眼睛裡面,散發著淫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鬱銀瓶,還一邊咂嘴評價道,“不錯,身材臉蛋都不錯。

你叫鬱銀瓶是吧,今年22歲,我聽慧豔說了,你想應聘的職位是經理助理。

恰好,我這個經理,就缺兩個助理,如果你們表現得好的話,那一切好說!”

鬱銀瓶還沒反應過來,張慧豔已經起身笑呵呵的坐在了白秉嶺的身邊,一隻小手,不著痕跡的搭上了白秉嶺的大腿,還輕輕用指甲撓了撓。

嘴裡道,“怎麼個表現法呢?”

逗得白秉嶺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一雙肥膩的大手,從沙發上,朝著張慧豔的臀部移動了過去。

“那自然是看你們自已咯,今晚十點,香榭酒店802,我等你們過來!”

白秉嶺笑著開口。

“太晚了……我……我不去!”

鬱銀瓶又不傻,都這樣,她哪能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啊。

白秉嶺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倒是張慧豔,重新坐回到了鬱銀瓶的身邊。

“銀瓶,這社會就是這樣的……

而且,每個女人都會第一回的。

與其你最後便宜哪個男生,倒不如好好的利用這個優勢,給自已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白經理說了,只要我們能把他伺候舒服了,等我們到公司來,他願意給我們的工資開到五位數。

那可是五位數啊,正常情況下,大學畢業得多少年才能達到啊。

而我們,這才剛實習就達到了!”

張慧豔繼續慫恿道。

但她沒有說出來的是。

自已給白秉嶺的床上送過去一個黃花閨女,那白秉嶺就會額外再給自已五萬塊錢。

而這鬱銀瓶,就是那個被送上床的。

鬱銀瓶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工作是工作,不是用身體換來的。

白經理如果認可我的工作能力,我可以來上班,如果不認可,那我就走了!”

白秉嶺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

他第一眼看到鬱銀瓶的時候,心頭便是一片火熱。

這眼見就要到手了,對方卻不答應了。

這怎麼行啊?

張慧豔也覺察到了白秉嶺的反應。

當下也是眉頭一皺起來。

“鬱銀瓶,白經理給你機會,那是看得起你,你少在這裡裝清高,給臉不要臉了。

我告訴你,今天你出了這個門,白經理就會直接封殺你,到時候整個北州市,跟中元藥材公司有業務往來的,都不會再接受你了。”

鬱銀瓶仍舊倔強的搖了搖頭,“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後悔!”

“好,那你就等著失業吧!”

張慧豔氣呼呼的喊道。

但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飄了過來。

“誰說鬱銀瓶失業的,我看,這中元藥材公司的董事長助理的職位,就很適合她!”

許墨揹著手,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