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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兩邊側翼的機關炮口開始聚能,“突突”倆股藍白色氮氣炸湧而出,整輛賽車肉眼可見的被推進,強烈推背感席捲著馬泉,他爆吼:“我要贏,我一定要贏!”

雷諾突破桎梏速度飆升到466km\/h

觀眾席短暫靜默,然後猶如煙花炸開:“我靠,這就是馬哥要裝備機關炮得原因嗎?牛逼!!”

“我馬哥真正的永不言敗,兄弟們,這就是競技精神啊,衝啊,衝啊馬哥!!”

“嗚嗚唔~我踏馬看溼了啊兄弟們!”

“好樣的馬哥,好樣的!”

“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我馬哥,這就昂揚不滅,這就叫鬥志~”

“你值得啊馬泉,你他媽真的值得!!”

“siu~我馬哥牛掰,啊啊啊啊啊!”

“還有誰,還有誰??”

點燃血液間,2號位【無敵的塞班】似乎也被觸動,它先是靠那種摺疊漂移提升車速,緊接著點了三下就開始釋放氮氣。

那翻滾著的藍白色汽柱光影絕美,它駕馭的大黃蜂周邊滾動著盡是灰色的空氣。

觀眾席一片震驚:“這是改變了空氣的形狀嗎?真!恐怖如斯啊!”

“它用的是什麼漂移,太炸裂了吧!”

“怎麼它的大黃蜂感覺跟馬哥雷諾速度差不多呢?”

“你們看,它的速度也突破了466km\/h”

“艹啊塞班哥,你開慢點別慌啊!”

“我踏馬的心都到嗓子眼上了,我靠,刺激~”

針鋒相對。

幾乎, 1,2號位幾乎同一時間抵達終點,也幾乎同意時間放置拼圖,甚至連放置成功的提示都肉眼可見的一致。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只能說渾身雞皮疙瘩了:“天哪,多麼炸裂的表演!”

“伯仲之間啊我靠!!”

“究竟誰第三啊,啊啊啊!”

“值了,精彩,這樣精彩!”

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多麼焦急,馬泉捂著有些爆炸的胸膛久久不能平靜,他的眸子裡多麼渴望呢,他幾乎是付出了一切。

【放置成功,你已完成整幅拼圖,獲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祝賀你!】

然而,當提示框優先再2號跑道上亮起的時候,觀眾席上鴉雀無聲了。

毫釐之間的失敗,或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敗,0點幾秒的差距,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有人痛哭流涕了:“瑪德,就差一點啊,就一點,老天爺呀,你睜眼呀~”

有人懊惱沮喪:“最終還是失敗了嗎?我就知道咱們不可能贏的我就知道!”

有人不願意相信:“我靠,明明同時到達的啊,怎麼我馬哥是第四呢?”

同樣不願意相信的,還有觀眾席上高高站起的陸嫣然,她雙手叉腰似乎在這一刻氣質全無了,她實在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不是吧這都輸了,我敢打賭是計時器出了問題,對的,一定是!!”

【放置成功,泯已完成整幅拼圖,獲得了第四名!】

提示框上的金色大字多麼刺眼呢?不光瞳孔,似乎心臟都跟著痛了,馬泉久久不願意轉開視線,碩大的第四名三個字跡一下下敲打在他的靈魂深處!!

我靠!太尼瑪倒黴了吧!運氣差了點,日你小人啊。

他在內心咒罵著,稍顯無奈的吐了口氣,沒轍,盡全力了不贏就怪不到我頭上了,只能說你們這幫傻逼運氣不好。

可以開始選擇挑選物件了,他悠悠在腦海中一遍遍過著一張張面孔。

他的失敗事實上已經宣告了人類玩家的失敗,即使陽陽陽拿下第五名,他們還是會因為團隊原因捲鋪蓋回家。

柯曉宇樂了,“讓我來看看哪個傻逼可以去死了!”他碎碎念著,透過車窗遠遠盯向觀眾席。

能夠掌控別人的生死哪怕只有一會兒,那種感覺也是瞬間上頭。

柯曉宇跟馬泉已經進入到審死官模式。

觀眾席上的眾人好像感受到了賽場傳過來的幽幽寒冷,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生怕在這最後時刻因為眼神兒得罪對方。

他們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無助著,怯懦著,又掙扎著。

【放置成功,你已完成整幅拼圖,獲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祝賀你!】

所謂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難人,六號位上【愛喝紅茶的老登】獲得了第五名。

而姍姍來遲的暴力哥陽陽陽,在過了將近半分鐘之後,才駕駛著剃刀搖搖晃晃放置好最後的拼圖。

【放置成功,你已完成整幅拼圖,你的名次是第六】

陽陽陽捋了捋頭髮,“這就怪不得我了嘔,他倆不爭氣啊同學們,做鬼記得找他倆索命去哦,來找我的話,我可是會讓你們魂飛魄散呢!”

“讓我來看看誰去死呢?”

“滋~”他點燃一根香菸掃視起觀眾席。

有些人低垂腦袋作躲避狀,嘴裡還不停碎碎念:“別他媽看我,別看我!”

有的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個不停,祈求佛祖助他一臂之力。

【全場比賽結束,此次比賽由競速空間獲勝,人類玩家將接受懲罰,請人類選手挑選出將要接受懲罰的人類玩家,倒計時5:00】

“碰~”

觀眾席周邊像是被斷電一樣驟然間被黑暗席捲,原本明亮湛藍的天空也被無邊黑色填充。

“啊,不要選我啊,我還不想死啊!”

“咦呀~敢選我只要我第一時間沒死,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所有人都給我陪葬!!”

“求求你們不要選我啊,你們想要什麼都好商量啊,給個機會,條件隨便開!!”

有人求饒,有人放狠話,有人哭泣,有人談條件,突如其來的黑暗無疑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他們本就懸空的心臟猛然間跌的粉碎。

“砰砰~”一束微弱黃光打在了某個人的身上,“啊,不要不要不要!!”那人慘叫著逃離,像是陰溝里老鼠偷東西抓個正著!

“砰砰~”又是一盞燈光,又停留在某個人的身上,那女孩抱著雙腿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

“砰砰~”

“砰砰~”

“砰砰~”

“嗚嗚嗚嗚~”緊接著,一盞,兩盞,三盞,它們互相流動,像打地鼠,又像是跑馬燈,整個觀眾席正在上演一出喪心病狂的話劇。

他們癲狂著,嚎啕著,上竄下跳著,互相毆打著,往死裡毆打著,尖叫著,他們或許已經瘋了。

是的,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選擇方式太折磨人,把人逼到一次又一次崩潰,當最後防線崩塌,人,已經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