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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師父預測近幾天狼人不會有所行動,所以江落川在江獨楓去柳家後不久,也離開了道觀,來到了鎮子上的茶樓。

他想調查一下師父所說的那個柳間刀郎——杜寒。

說實話,作為道士,他們並不經常與江湖人打交道,只不過偶爾會有官府的人會想來藉助師父的能力來捕捉一些江湖惡賊,但師父的理念是道術不能施在人身上,所以師父往往都會拒絕官府的邀請。

而他們這個村子基本與世隔絕,平日裡江湖人也很少經過此地,而經過的,大部分也是歇歇腳接著就走,歇腳的地方,除了距離這村子不遠的縣中的青樓——怡香院,再就是這個村子裡的茶樓——香茗居了。

怡香院的主人是一個叫魏清欲的人,這人父親是曾進京當過官的,只不過不怎麼會做官,惹了些人,最後不得不提前告老還鄉,拿著積攢的資產來到這裡定居了下來,而魏清欲本人科舉屢屢不中,後來依託朋友的幫助和父親過世後遺留的家產才開的青樓,平日在縣裡也是一個有名的小惡霸,偶爾還會到守江村裡鬧事,鄉親們也是叫苦不迭。

而茶樓的主人是一個名叫徐無念的人,只不過茶樓真正的主子是村裡的地主馮有德,徐無念不過是一個看管的人而已,素日裡常常和來喝茶的人們聊天,所以也知道不少江湖趣事,甚至還認識幾個江湖人士。

既然師父根據柳枝圖案第一個想起的是這個叫杜寒的江湖人,江落川覺得有必要打聽一下,所以就來到了茶樓。

坐在二樓喝了一會兒茶,江落川看到徐無念正在櫃前整理賬本,便裝作無事似的走了過去,

“徐掌櫃的,辛苦啊!”江落川打了聲招呼。

徐無念聞言抬了抬頭,掃了一眼江落川,接著又低下頭,手中的工作絲毫沒有間斷,只見他低著頭,有些悶裡悶氣地問道,

“什麼事,你師父又讓你來調查?”

之前江落川確實來這裡查過幾次事情,沒想到他還記得挺清楚的。

“我問一下徐掌櫃您,您認識那麼多江湖大俠,這些之中有沒有一個叫……柳間刀郎的?”

聽聞柳間刀郎四個字,徐不念顯然吃了一驚,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來,只見他眼珠子轉了兩圈,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抬頭環視一圈,確定附近沒人後,才盯著江落川的眼睛問道,

“年輕人,這可是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可不是什麼江湖大俠,你查他,怎麼會查到我頭上?”

“呵!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認識了!”江落川見他神色有些慌張,話語中語氣便篤定了一些。

“你先告訴我,是官府託你師父查的這件事嗎?”徐無念壓低了聲音,貼近江落川耳邊問道。

“事?”江落川倒是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查個人,怎麼還查到事情上了?

見江落川一臉茫然,徐無念彷彿突然鬆了一口氣似的,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擺了擺手,想催促他走,

“去去去,我可不認識什麼杜寒!你別來打攪我做生意!”

江落川聞言,頓時急了,

“嘿!你這翻臉不認人啊!”

“我就是不認識!你不來喝茶別來打攪我做生意。”徐無念也有些惱了。

“那你怎麼知道柳間刀郎的名字是杜寒?”江落川的聲音高了幾分,質問他道。

茶樓裡的客人聽到動靜,目光都向這邊聚來。

“我……”徐無念一看四周的人都看過來,頓時心虛了起來。

“我,我看過官府的公告還不行?”徐無念爭辯道。

徐無念聲音剛落,茶樓內一個戴斗笠的客人突然起身,用力一拍桌子,留下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就離開了。

江落川見這人行色有些奇怪,想到一時半會兒從徐無念那裡打聽不到什麼了,就連忙追了出去。

然而,出了茶樓,拐過一個街角,江落川就找不到那個人了。

“奇了怪了,那人什麼來頭?”江落川回想起那人離開時拿的是刀,而師父所說那杜寒用的也是刀,內心不禁揣測:

該不會……

沒辦法,江落川只好轉身往回走,不料,他剛剛回頭,就發現面前的土地上,竟有一枚銀針。

江落川拾起來細細檢視一番,這銀針竟與江獨楓手上那根一模一樣!

“這不會……是剛剛那個人掉的吧!”江落川將銀針收好,隨即又折返回了茶樓。

然而,徐無念卻不在茶樓內,茶樓的小二告訴他,剛剛徐無念說有事匆匆離開了。

這個徐無念絕對有問題!江落川心裡想著。

離開茶樓,江落川又去了屠戶家,把情況和師父說了一下。

“事情?”江清南捋了捋鬍子,想了想,說道,“先別管他了,我記得,那幾年那杜寒在這地區附近活動的時候,縣裡發生了兩起命案,當時人們都說是杜寒做得,最後也作為懸案定了下來,我覺得,徐無念說的可能是這件事!”

“那銀針呢?”江落川問道,“我覺得,這銀針應該是那個戴斗笠的人丟的,他應該就是襲擊江獨楓的人,有可能,也是真正殺害張留珠的人!”

“嗯,這事確實蹊蹺,但眼下狼人的事還未解決,我覺得,那人的目的和狼人的目的並不一樣,我們可以作為兩件事處理,作為道士,我們首要任務是想把狼人解決,給村民一個安逸的生活環境。”江清南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幾天,地主馮有德家也有丟豬的事,你現在去他家看看情況,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說著,江清南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狼人案的真相,應該馬上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