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簽字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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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邈大叫一聲:“敢嗎?”
只見對面王大拿和左右人員低聲對語數次,才道:“你們若是輸了,趕緊滾蛋,否則一併殺了,省得你們像狗皮膏藥一般纏人。”
李邈輕笑不語。
就怕你不答應,你若答應,看不玩死你。
李邈叫湯隆道:“大嘴隆,這一仗,你先來打,記住,要讓對方能多慘就多慘,但不要打死,明白嗎?”
“明白,大哥。”湯隆整肅衣衫,手握一柄丈來長的紅櫻槍,出前站定。
對面陣中,王大拿讓剛才說話的左手邊這軍漢出馬。
這軍漢生得魁梧,滿臉絡腮鬍,使一支蛇矛殺氣騰騰。坐下馬膘肥體壯,四蹄矯健。
兩邊人馬都退後一些,讓出空地讓兩人廝殺。
沒有戰鼓助陣,兩人一見面,分外眼紅,只把對方當做仇敵,驅馬向前,兩人直拉開幹。
那軍漢一看就是久經殺陣,那蛇矛像離弦之箭,隨著兩馬相交,蛇矛望著湯隆的心窩使刺。
這軍漢屬實勇猛,騎馬嫻熟,但可惜遇著湯隆。
這湯隆本身是練家子出身,平日裡就在街頭與人拼殺鬥狠,自小養成好戰的性格。
再加上今日兩粒體能金丹的加持,體能已經翻了兩倍不止。
最重要的是敏捷度的提升更是不得了。
看看軍漢至近,湯隆抬起手中紅櫻槍,只輕輕一隔,軍漢的蛇矛便被隔飛在地。
軍漢沒有兵器,當下心中慌亂,拔回馬便走。
湯隆哪裡肯舍,把紅櫻槍搭在馬上,取下背上弓箭,取箭上弦。
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只在兩息之間完成。
說時遲那時快,“啪!”的一聲,一支利箭已經離弦而去。
箭到處,軍漢落馬,那支箭,正正好好,射中他的肩胛處。
人落馬後,馬獨自跑進敵陣中去了。
軍漢還要掙扎起身逃跑,被湯隆快馬趕上,一槍抵住他的絡腮鬍子臉,刺臉流血。
湯隆大喝道:“別動!再動,我一槍刺死!”
說罷,湯隆收槍,就在馬上輕舒圓臂,一把拽起地上的軍漢,飛馬回到自已陣中。
回陣後,軍漢就被同來的莊客們用麻繩綁了,押到陣後頭去。
李邈微笑,向對面喊道:“王大拿,你輸了。還不快滾?”
對面的王大拿又急又氣。
此時的他,怎麼可以輸?如果回陣,那這個礦就不再屬他所有。
之前在烏壩鎮打出的江山,那就要拱手讓人。
怎麼可能。
氣急敗壞的王大拿,拔出腰間寶劍,回望左右,大喊道:“蔣三俊不仁,連通匪人搶奪煤礦,劫我同伴,此仇不報,非君子也。我們現在就剿除他們,以血我恨。”
說著,指向這邊陣地,大喊:“殺!”
王大拿也算是個人物,一馬當先,向這邊衝來。
旁邊的走狗們,也只得跟隨向前。
不過,因為剛剛那勇猛軍漢尚且只一槍就被放倒,這些走狗們也懼怕,不敢跑得太快。
而李邈這邊的人馬,都沒有動,只是嚴陣以待。
李邈看準時機,策馬向前,從湯隆手中接紅纓槍,慢慢向前迎著王大拿。
王大拿口中大叫,拿著一把寶劍飛馬衝過來。
他竟然也不顧後面這些人沒有跟來,只顧自已衝陣。
李邈看看他來得至近,握著紅纓槍,飛手一擲。
紅纓槍如同一把利箭,直直刺向王大拿,正中他的心窩。
王大拿墜馬而死。
後面那些怕死的走狗們,一看主公已死,都一轟而退。
李邈大叫道:“都別走!聽我說一句話。”
眾人聽得,都停在原地,也不跑了。
李邈驅馬上前,靠近大家道:“各位,王大拿為福不仁,天怨人怒,不得人心。不關你們的事。”
“現在王大拿已死,你們如有想在煤礦上工的,可以繼續來,如果想回去的,我們悉聽尊便。隨時歡迎大家回來。”
說罷,只有一小半的人走掉,剩下大部分原來煤礦的老工人依然留下來。
湯隆等人來到王大拿屍體旁,拔出紅纓槍,再次檢查確認他已經死亡。
有和王大拿至近的人,請求把王大拿的屍體帶回去安葬,李邈同意。
這時三個舅舅過來,對李邈和湯隆千恩萬謝。
老舅蔣俊義先是把自已莊客安排了一些人,去維持煤礦生產,和接收新來的人員安頓。
李邈六人,和舅舅及隨從們,依然回到蔣家莊上來。
到莊上休息片刻,已經有人來報說,此一戰,繳獲頗多。
有馬匹14匹,鎧甲9副,兵器20多支。
三個舅舅和李邈六人圍在莊上演武廳上坐地。
每人面前一桌菜食,各有一人陪伴服侍。
舅舅幾人新得了露天煤礦,好不快活,都在那裡哈哈大笑。
大舅蔣俊義朗聲道:“想不到李公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了得的功夫,真是英雄出少年。之前是老夫眼拙,多有冒犯,請勿見責。來,李公子,請滿飲此杯。”
說罷,自已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以杯斜倒,示意李邈自已已經喝完。
李邈端起酒杯,小飲一口。
他喝酒怕後發作,不敢喝多。
李邈正待要解釋一下,突然聽到湯隆一拍桌子,叫道:“老東西,說這些閒話做什麼。你剛剛明明是說如果幫你把煤礦奪回來是要分一半給我大哥的,你是忘記了麼?”
“不敢。這我怎麼可能忘記。”俊義老舅忙道,“這個事,馬上施行。來人,叫陳先生把煤礦文書拿來。”
蔣家莊上,有專人是管理文墨的。
不多時,陳先生叫來,俊義老舅道:“李公子,煤礦的文書我早已備下,此時就可以簽字畫押。”
李邈答道:“謝老舅一番美意。我在長沙還有很多事情,對這邊管理煤礦不甚方便。我的意思,這個煤礦由湯隆代我掌管如何?”
俊義老舅道:“這個自然是由李公子自已方便,由我賢侄代理也無沒有任何不妥當處。”
說著,看向湯隆道:“賢侄,如何?”
“大哥,我沒有經營過煤礦,如何使得?”湯隆對於李邈突然把煤礦要交給自已很覺得不妥,自已可是完全沒有參與這個生意的經驗。
“沒事,做著做著不就有經驗了。再說不懂的可以問你舅舅們嘛,都是自已人,也不怕他們玩花樣。”李邈看向三個舅舅道,“是吧?”
“那是那是,和李公子合夥,不敢玩任何花樣。”俊義老舅拿出手帕擦汗。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湯隆,你簽字畫押。”
李邈一抖摺扇,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