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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察覺到事態嚴重,刻不容緩地衝向散發著詭異異香的客房。

他用力撞開門扉,卻只見屋內空無一人,連窗戶都敞開著,微風拂過,帶來陣陣寒意。

“鬼爺!人沒了!”王默一拍額頭,無奈地大喊一聲。

鬼濛在聽到王默的聲音後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覺得雙腿一軟,就要倒下。

“完了!這次真完了!”鬼濛嘶啞的聲音微微顫抖,神情變得更加驚慌。

之前,他抓到的那位擁有靈根卻無門無派的散修少年,獲得了小姐的青睞,本打算賞給他一株能增加10年壽命的長壽草的。

現在不僅陰奴死了連那少年也跑了,這下可是倒黴透頂了!

按照小姐的計劃,是利用這位少年身上的靈根,透過陰奴的特殊體質,施展禁術提煉出陽靈丹,這種丹藥能顯著提升靈根的修煉速度。

然而,這種禁術是極其殘忍的,它會嚴重損害被抽取陽氣之人的靈根本源,在修仙界是嚴格禁止的。

若是此術氾濫,強者們可能會肆無忌憚地抓捕那些年輕且有天賦的修仙新人,這將嚴重損害修仙界的根基,導致後繼無人。

因此,這種禁術淪落到只針對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

但散修中大部分擁有的是廢靈根或偽靈根,從他們身上提煉出的陽靈丹效果甚微,甚至可能因其中的雜屬性而汙染修煉者的靈根,導致修仙速度下降。

正因如此,這門禁術逐漸被上層修仙者所遺忘。

不過這個少年倒是來得巧,雖然從他身上提煉出的陽靈丹可能不足以吸引天賦卓越的大宗門弟子。

但對於那些修仙世家中天賦平平的二世祖來說,卻是一份極好的禮物。

這樣的陽靈丹,讓小姐作為增進彼此交情的媒介,倒是頗為顯著不錯。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陰奴死了,少年跑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鬼濛陷入絕望的時候,一聲清脆而充滿魅惑動人聲音從客棧樓道響起,打破了客棧內緊張死寂都氛圍,“阿默,鬼爺!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

鬼濛抬頭一看發現是王翠英後嘆了口氣,繼續低頭保持絕望。

“姐!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要替小姐打入賀家,看著那姓賀的仙人嗎?”王默一看居然是自已的姐姐,頓時喜出望外。

“我......哎!”王翠英剛想說些什麼,卻因為回想起和楚尋在一起的那些不好的經歷,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後,她語氣冷淡地開口:“我已經通知小姐,接下來需要從長計議。”

王翠英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憂愁,如今同為陰奴的三妹已死,自已弟弟苦心經營的客棧也遭到破壞,之後必然遭到小姐的責罰。

自已還好,本就是沒有自由的工具,一個陰奴。可弟弟就遭殃了,作為雜役奴隸的他必然是先遭受小姐怒火的物件。

“姐,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會突然回來!”王默看著亂七八糟的客棧,和突然回來的姐姐一頭霧水地發問。

就在這時,在下方無精打采的鬼濛突然發話,“我們談談吧!商量下後面怎麼和小姐交代事情的經過。”

王翠英和王默一聽覺得鬼濛說得有道理,與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不如將事情捋清楚再說。

於是二人紛紛下樓,打算好好商量一番,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

三個時辰後。

夕陽漸漸西下,天空中的雲彩被染成了金紅色,整個渚河鎮彷彿被籠罩在一片溫暖而祥和的氛圍中。

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吹散了河畔的薄霧。

河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天空中最後一抹晚霞。

遠處的古橋靜臥,橋上的石雕在夕陽下顯得威武而莊嚴。

鎮上的行人匆匆,或揹著行囊的旅人,或挑著擔子的商販,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長長的。

鎮上的小販叫賣著各種小吃,香味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此刻,一個身著灰色衣衫、胸膛敞開、膘肥體胖的壯漢正領著他的幾名跟班,他們面相貪婪而淫邪,身材各異,一行人從街頭緩緩逼近。

街道上的小商戶們見到灰衣壯漢一行人走近,紛紛面露難色,暗自心驚。

他們都是沒什麼背景又弱小的貧苦百姓,靠著手藝做辛苦活討生活,面對那些蠻橫無理的混混自然害怕。

虎爺姓張名虎,自稱虎爺,曾是黑雲武館的雜役。

他憑藉過人的情商,巧妙地討好世家公子,同時壓榨其他雜役,短短數年間便積攢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他兩年前他賄賂了管事,贖回了自已的長工賣身契,從此擺脫了束縛。

此後投靠蔣家,為蔣家當狗,專門收取街邊小販的例錢。

因其手段狠辣,行為蠻橫霸道,街邊小販皆對他頗為害怕。

而那些大商戶則不以為然,他們嗤笑一聲,隨即收回視線,繼續熱情地向世家的小姐少爺們推銷各自的奢侈品,彷彿對那灰衣壯漢的逼近毫不在意。

他們背後都是渚河鎮的世家大族,自然不會怕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混混。

“喂!老張!今天該上供了!”為首的灰衣大漢猛地一推街邊賣糖葫蘆的小販,語氣中充滿挑釁和羞辱。

“虎爺,俺今天就賣了12個糖葫蘆,也就收到36文錢!您那50文一日的例錢我真給不起啊!”穿著已經洗得掉色的淡色麻布粗衣的糖葫蘆小販無奈叫苦,哀求道:“求求虎爺行行好,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虎爺發出一聲冷笑,粗暴地將糖葫蘆小販手中的糖葫蘆棒子砸向地面,緊接著,他狠狠地踹出一腳,正中小販的腹部。

“哎呀!”小販吃痛哀嚎一聲,隨後倒在灑落一地糖葫蘆的地面捂著肚子,痛得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真當老子開善堂的?”虎爺冷哼一聲,隨後對著地上的小販又狠狠踹了幾腳。

“喂!你們幾個把他錢拿來!”張虎擦了擦胸口因為“運動”出的汗,指著小販,示意小弟去把小販身上的錢給搶來。

“是,虎爺”那幾個混混得到張虎的命令也是很給面子的應和一聲。

隨後他們不懷好意地走向小販在他身上東拉西扯,最後翻到了一個縫著補丁,有些微鼓的布包。

“不!那是我兒子學手藝的錢!”糖葫蘆小販眼看混混就要將布包奪走,激動地死死捏住布包。

他眼神中帶著哀求,看向張虎道:“虎爺例錢我給!不要拿我這布包,成嗎?”

“賤種,快把錢拿來!”本來要拿布包的混混眼見小販死死捏住布包不放手,兇狠地一腳踹在小販頭上,隨後強行抓住布包就要搶走。

小販被一腳踹得頭磕在地上,磕破了頭,但還是忍住疼痛死不放手。

這是他兒子學木匠手藝的錢,也是他大半年的積蓄和家庭開支,沒了這錢,今天回去該如何面對那食不果腹的老母親和媳婦。

可那些混混們哪會顧及這些,眼見小販緊握著布包錢袋死不鬆手,他們便毫不猶豫地開拳腳相向,對小販進行了粗暴的毆打。

直到糖葫蘆小販被打得奄奄一息,口吐鮮血才停下手來,將染血都布包一把奪走交給了張虎。

周圍的小販一看虎爺和身邊的混混這麼兇惡殘暴,紛紛嚇得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二張虎看周圍的小販已經開始害怕,明白殺雞儆猴的效果已經達到。

於是更加囂張地對著一眾小販喊道:“你們給我聽著,例錢50文,少一分老子都把你攤子掀了!”

張虎吼完得意地將手中染血的布包開啟,一看也就百十來文錢,瞬間嫌棄地罵了一句:“死窮鬼,真討打!”

一邊罵著一邊將染血布包塞進自已的腰包,然後大搖大擺帶著小弟向其他小商販收起例錢。

因為有了糖葫蘆小販這個前車之鑑,其餘小販很是配合,生怕自已也變成那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糖葫蘆小販。

而就在這時,在渚河鎮的街尾出現了一個長相清秀,衣不合身的少年。

他的頭髮亂糟糟地豎起,彷彿不羈的火焰。

身姿挺拔,身材勻稱,步伐堅定,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狂放與不羈。

最奇怪的是他肩膀上扛著一個身形高瘦的男子,不過那男子情況好像非常糟糕。

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一條腿怪異扭曲,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渚河鎮!真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啊!”楚尋惆悵感慨一聲,隨手將肩膀上的高瘦男子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