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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魔族小兵御空飛行,隨即踉踉蹌蹌朝洞府內跑去,撲通一聲跪在漓魂洞內。

他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無法看見他,但強大的威懾力還是心生恐懼。

小兵怯生生開口說道:“魔尊大人,寒冰秘境已再次開啟。”

漓魂洞內,琴聲悠揚,一身姿曼妙的女子在洞庭中央玉指撫琴,而她身後的水晶珠簾逶迤傾瀉,點點璀璨奪目的晶光映照在珠簾後那男子身上。

榻上慵懶倚著一男子,一身紫衣錦袍,一頭長長的銀髮隨意散落在肩上,髮梢處泛出微微紫氣,面色白皙,如若冰雪,眼眸處卻用一塊黑色錦緞裹住,將他高挺筆直的鼻樑淺淺勾畫出來,弧線鋒利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漠然之氣。

半晌,江淮之邪魅挑起一抹笑意,嗓音低醇,放緩的聲調十分蠱惑人心。

“嗯,沈時微將那個東西拿到了嗎?”

小兵的頭埋得更低,不寒而慄,全身顫抖著說道:“回稟魔尊大人,那個東西......在玄月手裡。”

砰!撫琴女子那指尖的琴絃斷裂,清揚的琴聲戛然而止,女子慌忙跪在地上,手腳慌亂,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江淮之低聲笑了,嗓音漫不經心開口說道:“玄月?”

“玄楓......那個廢柴女兒,玄月?”

小兵微微抬眸看向江淮之,又趕忙將目光收回,他微微點頭,“正是她。”

“聽寒冰城的線人所說,此次寒冰秘境和以往全然不同,寒冰山神設定七大關,要求闖過七關才能入寒冰秘境。”

“我本將寒冰秘境的地圖交予沈時微,讓她第一時間前去寒冰宮內,拿取那寶物。”

“可......”

江淮之凝眉嗤了一聲,姿態散漫坐起身來,聲音寡淡說道:“可......什麼?”

小兵打了一個冷顫,戰戰兢兢說道:“可很多人連第一關都沒過。”

“沈時微也困在其中一關,直至秘境即將關閉,也未曾進入寒冰秘境中。”

江淮之的面容蒼白,正想說什麼,突然用拳頭掩嘴咳嗽起來,他慢慢直起身子,嗓音沙啞地說道:“看來冷亦忠那老頭早就聽見風聲了。”

“必要的時候,讓沈時微下黑手,除掉那個玄月。”

“將那個東西拿到。”

“是!”小兵連忙起身,朝著江淮之狠狠鞠躬,便朝著洞口跑去,一出洞口,如同獲得新生般大口呼吸。

隨即,魔族小兵御空而起,朝著寒冰城飛去。

小兵走後,江淮之咳嗽得更加厲害,他用拳頭掩嘴,微微坐在榻上,面容更加蒼白,跪在地上的女子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敢出任何聲音。

江淮之隨手抬起,一道濃厚的紫氣從他指尖溢位,形成一個鋒利的紫劍,筆直飛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噗呲!一聲,那撫琴女子應聲倒地,她的胸口處被紫劍刺穿,偌大的傷口如被火焰焚燒般,急速擴散開來。

還沒等她喊叫,早已化成一灘血水。

江淮之微微靠在床榻之上,渾身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殺氣,他將眼眸處的黑布揭下,白皙俊俏的臉上竟然有兩個深深的空洞。

山神走後,玄月在寒冰秘境閒逛了好幾日,因持有山神令,在裡面的日子倒是過得十分安穩。

見到靈獸就打怪練手,遇到打不過的高階靈獸就掏出山神令嚇唬嚇唬它們,那些靈獸立馬跪地求饒。

玄月還將山神贈送的冰境珠,仔仔細細整理一番。

嘖嘖嘖,不得不說人家叫山神呢,送的東西真是大方,若是冰境珠內任何一株靈植拿出來,那都能在拍賣行賣出極高價格。

光那世間罕見的千年冰蓮,在這個冰境珠內都是按一池一池來算,珍稀的離火林花,也是好幾百株種著。

更別說山神專門打造的聚靈池,將寒冰秘境中的靈氣灌輸其中,直接將一座冰川搬進境珠之中,玄月在裡面待上一天,突破封靈訣的傷勢都好了許多。

等到秘境開啟之日,玄月騎著七階雪狼,朝著傳送陣那裡奔去。

轟隆!寒冰秘境巨大的石塊開始移動,預示著寒冰秘境之門被重新開啟。

在大門之外便是各宗派的長老們,他們守在大門出口,眼巴巴等待自家弟子的迴歸。

突然,有人從天上掉下來,砰!一聲摔到地上,身上傷痕累累,衣衫襤褸,原本潔白的道服那是左一刀,右一缺的。

幾位長老立馬朝著那人走去,獨獨扶靈仙尊站在原地,他口中微微喃起:“三,二,一,砰。”

砰!砰!砰!天上不斷有人掉下來,朝著長老那裡砸去。

好巧不巧啊,那陳巧巧正好砸中熾焰宗長老的身上。

“哎呦!哪來的孽徒!”熾焰宗長老吃力地叫著,一把將陳巧巧推開,背脊壓得生疼。

扶靈仙尊微微搖頭,鳳眼微閉,薄唇輕嘖一聲,“嘖,看上去都疼。”

玄月姍姍從秘境大門出來,她白衣勝雪,長髮飄灑,雙眸宛如一彎清水,散發出透亮的光芒,通體被微藍色的靈氣縈繞,容貌甚至比初入秘境時更加秀麗,帶著難以言喻的矜貴之氣。

陳巧巧好不容易從地上支稜起來,望向從秘境大門走出的玄月,不禁大叫道:“我的天,起猛了,玄月竟然結丹了!”

癱在地上的人們都齊齊朝玄月看去,說不清那目光究竟是羨慕還是嫉妒,隨後又繼續四肢無力癱在地上。

不管了,經歷這麼多折磨,擺爛一會兒沒關係吧。

赤言軒上前,朝玄月深深作揖,玄月看到他倒是十分意外,“赤言軒,你怎麼也從天上掉下來了。”

“我在安定城後就沒看見你。”

赤言軒淡淡一笑,禮貌朝玄月說道:“山神的最後一關,我沒有過。”

“面對那慾望之鏡時,我發現我還是沒法放下對顧家的仇恨。”

玄月抿了抿嘴,語氣平靜地說道:“有些時候,放手更需要勇氣,若還是沉浸在痛苦中,只會走火入魔。”

赤言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著玄月作揖,說道:“玄月姑娘的話,我定當記在心中,只是今日一別,還請玄月姑娘好好保重。”

玄月也微微朝赤言軒作揖感謝,隨後兩人分開,各自朝自家宗門走去。

只有在稍遠處的沈時微目光灼灼盯向玄月,她微微開口,聲音極小說道:“我要將她置於死地,奪走她所有的氣運。”

“說吧,我該怎麼做。”

一個老人聲音緩緩開口,帶有一絲嘲諷說道:“哼,現在才知道來找我了?”

沈時微一把抓起胸前的玉佩,語氣不善說道:“也不知為何,這玄月和以往不一樣。”

“我也跟著倒黴起來,彷彿我的氣運被她奪走了般。”

“魔尊已跟我傳話,必要時殺掉她。”

老人的聲音隱隱只傳到了沈時微的耳中,他低沉說道:“知道了,回宗門後就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