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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林悻悻地看著胡豔走到船艙,一腳將船上的一塊小石子狠命踢進大海,那石子借力在水上連續翻了十幾個漂漂,最終落到水裡無影無蹤。就像曹德林的心情撥開霧又是雲。

他再一次解開纜繩,招呼司馬宛軍開船。他沒有向裡走,一個人坐在船上,看著藍藍的天空掉進水裡,分外漂亮。魚船彷彿在藍色的綢緞上穿梭,他忘記了憂,會心地笑了。

由於老闆的安排,司馬宛軍沒有出來陪老闆散心,和掌船師傅學著開船的手藝。

胡豔在一旁也仔細地盯著,覺得掌方向盤好玩,鬧著要自己過一把開船癮。掌船師傅明知這不是拿來玩的,但經不住胡豔的再三要求,終於答應讓胡豔掌舵。一再囑咐司馬宛軍在旁邊盯著,自己走到船板上,緊挨著曹老闆坐下來。

曹老闆見舵手出來,急忙取煙。愜意地看著海面。

“師傅,今年多大年紀了?”曹老闆問。

“五十歲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身份證不是在你那裡嗎,說要給我們買保險。”

曹老闆拍了一下腦門:“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昨晚才把身份證影印件送到保險公司,今天就記不清了。”說完,發出一聲嘆息。

“到我這裡有幾年了吧?”

“今年已五個年頭了。”

曹德林回頭看了看,這個老工人,點了點頭。

遠處,有幾隻海鷗用翅膀拍打海水,忽而一個衝刺,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給這片大海增添了活力。

他們兩個就坐在上面不停地抽著煙。

“老王,孩子都成家了吧。”開船的舵手叫王從地,曹德林常稱他老王。

“大兒子結婚了,小兒子還在大連理工大學唸書。”王從地笑著說。

“不錯,老王還是有福氣的人。有孫子了麼?”

“啥子福氣,真是嘔氣。”王從地嚥了口水又繼續說:“兒媳留下兩個孩子,去年和別人跑了。”

“跑了?!”曹德林張著一張大嘴,有點驚歎。

“有孩子了,還這樣狠心。”

“可不。大孫子五歲,小孫子三歲。”

唉——

曹德一聲嘆息,隨即又像喃喃自語:“可惜我怎麼就沒有孩子呢?”

儘管曹德林聲音像是從海里冒出來,但王從地聽得清楚。

他深知曹老闆結婚十年了,至今還沒有孩子。想關心問一下,又怕適得其反,傷了曹老闆的心。

“老王,不瞞你說,至今我都沒有孩子,有沒有辦法或者吃什麼藥可以使人懷孕。”曹德林壓抑了多年的心裡活,終於在老王面前提出,可以看出他迫切的心。

“曹老闆,聽我們老家有人說,可以祈菩薩,只要心誠,菩薩會賜子給你。”王從地說得有板有眼的。

“我鄰居就有一個,結婚三年了,老婆肚子沒響動,最後請來巫師,才告訴此秘方。”

“真管用嗎?”曹德林信以為真地問。

“每逢初一十五,鄰居就到廟裡燒香拜佛,沒到半年,終於感動上天,老婆就懷上了。最後還生了個大胖小子。”

曹德林有點高興,遂湊攏請示密招。

不過最後王從地又說:“像你這樣有錢的人,不要怕花錢,可以到醫院你們兩口子去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沒問題,我-頓還吃三碗飯呢。”曹德林伸出自於的手臂,以示身體健康。

“與這個無關。”王從地指了指。

抽了一口煙後,把緊盯大海的目光又收回來盯著曹德林。

“主要是檢查有沒有生育能力。”

“哦。”曹德林像是聽懂了一半,又說:“這次出海回去,就去檢查一下。”

突然,漁船顛簸了一下。

出於本能,王從地站起了身子。但船隨即又平靜了下來。

“沒事的,有司馬宛軍開船,我放心。”

王從地不敢說是胡豔在開,按規定,開船必須是師傅專人專職。

見船又平穩地行駛,拉著王從地又坐到舺板上。

船明顯的又顛簸了幾下,王從地要去察看,都被曹德林勸住。

又過了一段時間,前面行駛在一片峽谷裡,兩面是山,但中間仍有百把米寬。漁民叫它百里峽。

此時司馬宛軍在駕駛時,緊盯著前面,生怕一絲閃失。

唯有胡豔多方施情於司馬宛軍,不是要求司馬宛軍手把手地教,就是頭膛在司馬宛軍的脖子上。司馬宛軍多次叫她不要胡搞,她都當耳邊風。

“宛軍,老曹那死鬼在外面,你就親我一口吧。”說完含情脈脈地盯著司馬宛軍。

“別胡鬧,海上危險得很。”

“就親一口。”說完嬌滴滴地掐了司馬宛軍一把。

“哎呀,這樣做人不好,你有老公,我有老婆。”說完,司馬宛軍把右邊膀子上胡豔的手推了出去。

可胡豔真是膽大妄為,賊心不死,心裡的要求非要達到不可。

萬般無奈之下,司馬宛軍象徵性的偏了一下頭,嘴到沒挨著就想抽回去。

胡豔春心蕩漾,一把抱住司馬宛軍的頭,像雞啄米似的狂吻。

這一吻,不打緊。司馬宛軍心神一分開,方向盤就失去了控制,漁船霎時失控,在大海上不停地搖擺。司馬宛軍又用力一轉,漁船頸直向懸崖撞去。

大夥嚇得面如土色,不停地驚呼。

胡豔更是尖聲厲叫,更是陰風煞煞。

司馬宛軍汗水也嚇了出來。王從地急忙往駕駛室跑,幾次摔倒又幾次爬起來,踉踉蹌蹌地終於爬到門口:“司馬宛軍,快。左回手,用八分力,把著啊,千萬莫鬆手。”

儘管司馬宛軍遵照師傅的囑咐,還是顯些被摔倒。

“司馬宛軍,挺直腰桿,一定要穩住方向盤,不得使其亂動。”

“好,右八分,成三十度角,躲過那片礁石。”王從地抓住門框,緊盯著前面。

“王師傅,這馬達怎麼減速不下來。”司馬宛軍本想減速甚至讓船停下來。

“莫慌,先躲開礁石在說。”

“咔!”

突然一聲巨想,漁船還是撞到一塊礁石上。

“不管它。司馬宛軍,先把油門關掉。”王從地似倒非倒地也挪到司馬宛軍身邊。

由於巨烈搖晃,司馬宛軍的手總是夠不著,有時明明拿著了,又被摔開。

“司馬宛軍,千萬鎮靜,你一亂,百亂。”王從地在旁邊指揮。

司馬宛軍突然猛吸一口氣,“啊”的一聲,拚力把油門拿住,但還是險些又被摔出來。

“司馬宛軍,把持住,向下擰。”

司馬宛軍謹聽師言,終於扭動了油門。由於沒有動力,船速也就減下來,終於停穩了。大家趕緊檢查剛才礁石撞那一下,船受傷沒有。

所幸,船無大礙,只是那一振動,抖落了桅杆上的幾個小物件。

大家驚魂甫定,在船上吃了零食,稍著休息。

王從地仔細地檢查了機器,並沒有發現機器的問題。

只有胡豔還坐在船艙,像個被老鷹嚇傻的小母雞,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明顯的眼角有淚痕,剛才是嚇哭了。

司馬宛軍斜眼看著胡豔,只有他知道這場風波的由來。他覺得這個女人可愛又可恨。

曹德林把胡豔扶起,沒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你體會到海上的無情吧。”說完走出船艙,冥思苦想。

胡豔可憐兮兮地看著司馬宛軍,司馬宛軍也看著她,那意思好像在問:還親嘴嗎?然後點了點頭,也走到舺板上。

曹德林一想,出師不利,必有損失。與其上天提前昭告於我,不如按上天旨意辦事。遂決定,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