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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船,司馬宛軍和馬傳忠一前一後向宿舍走去。

老實說,作為一個打工的人,像這種半途而廢的事情,他們不是掃興而是高興,進了屋,一屁股坐到床上,優哉遊哉地唱起了“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哇……”

馬傳忠乾脆還來了一段迪斯科,雖然不太專業,那樣子有板有眼的,總之,就是興高采烈。

可曹德林不這樣,像服侍王后娘娘一樣,把胡豔請進屋裡。

“老婆,你想喝點什麼。”曹德林一副討好的樣子。

胡豔還是順從了一點,想著自己在船上所闖的禍,便也溫柔地說:“隨便吧。”

曹德林開啟儲藏室,左翻右翻,最終拿出一瓶蜂蜜。

“老婆,先喝點蜂蜜水,潤潤心。”曹德林稱呼老婆,成了他的口頭禪,從來不叫胡豔的名字,不管是人多人少,都一副恩愛的樣子。

胡豔坐在沙發上,看著曹德林不但不埋怨這次出海的事,反而極盡周到之事,也莞爾一笑,接下曹德林遞來的水杯,沽沽地一仰而盡。

待胡豔情緒平定,曹德林和顏悅色地說:“老婆,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我想要個孩子。”

曹德林試探地問然後看胡豔的反應。

雖然胡豔有時一見曹德林那副尊容,打心眼裡就不高興,更莫提床上之事了。

人在一年年長,總要想一些事,自己作為女人,光叫不下蛋,必竟不是完美的女人,就是偷漢,有個崽也好。

胡豔一笑:“可以呀,你努力吧。”

“不是,我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好對症治療。”

“好吧,你決定就是。”

第二天,曹德林和胡豔早早地來到大連市人民醫院,居然排隊到第一位。曹德林格外高興——這是好預兆吧。

八點半,醫生們準時上班了。

見醫生開門上班,曹德林第一個跟了進來。

“等一下,我還要換衣服嘛。”說話的是一位五十出頭的男醫生。

俗話說:醫生醫不好自己的病,巫師請不了自己的神。

看醫生,一雙大眼袋,貼在臉上,就像揩不去瘤子,特別是那大腦袋頭髮沒長几根十足的地中海。

曹德林躡手躡腳地來到醫生的側邊:“醫生,幫我們檢查一下。”說完遞上一個足足有五百元的一個大紅包。

醫生一本正經:“現在不興這個了,看病治病是我們的本分。”

“雖是這樣,我還是盡一點心意吧。”說完把紅包硬生生地塞到醫生的兜裡。

醫生仍假裝不要,但經不住曹德林的一番好活,終於把拉鍊拉上。

“有什麼問題。”醫生和藹地問。

“我想檢查一下身體,為什麼不育不孕。到底是老婆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好吧。”

醫生問得非常仔細,還用先進的儀器檢查。

“曹先生,根據我們的檢查結果,問題出在你這裡。”

“你的精子數量不夠,還多半是死精。”

曹德林將信將疑,還是問:“這怎麼治療呢?”

“首先你必須調整一下心態,保持心情舒暢;再一個用藥物干預。”

曹德林一見有藥物能夠治療,還是轉憂為喜。

就這樣,曹德林丟下所有的事,凡事都交給司馬宛軍操辦,自己一門心思專心調養自己的身體。

又是一年個體協會慶祝的日子,各商號都必須有人參加。

這確實是一個難得機會,可以趁此宣傳一下自己所經營的產品。

曹德林嫌那事情妙影響自己的心情,遂叫胡豔替自己參加。而胡豔平時雖有風流韻事,但對於參加會議這類事,卻從沒有染指,未免有點心虛。

“不去。”胡豔斬釘截鐵地說。

“這麼個破會,缺一家兩家有什麼大不了的。”

曹德林拿胡豔真的是束手無策,在屋裡度來度去。

胡豔一見曹德林著急的樣子,便轉過臉試探地問:“可不可以找個人代替?”

“代替?”

“虧你說得出口,自己家的事,還找別人。”

嘆了口氣,像一個蔫茄子似的坐到沙發上。

“找司馬宛軍幫忙走一趟。”胡豔脫口而出。

曹德林想了想:“乾脆由司馬宛軍陪你去參加吧。”

胡豔眼珠子一轉:“好,就這樣吧。”

第二天。

胡豔和司馬宛軍坐在計程車上。

“宛軍,你覺得大連這地方怎樣?”胡豔看著司馬宛軍信誓旦旦地問。

司馬宛軍知道胡豔對自己有一心,說話上下都是非常嚴肅認真。

“非常好。”

“好在哪裡呢?”胡豔無中生有地說。

“交通四通八達,整個城市乾淨整潔,生態良好,適合人居。”

胡豔哈哈地笑了,那笑聲意味深長。

“宛軍,前面不遠就到了,時間還早,我們下車,誑一誑路吧。”胡豔盯著司馬宛軍,那意思一半是徵求還有一半就是決定。

司馬宛軍看著眼前這個老闆娘,沒話反搏,順著胡豔下了車。

“宛軍,大連無處不海,無處不驕潔。”胡豔邊走邊驕傲地說。

司馬宛軍無心插柳。有時裝著沒聽見,有時就用一個字“嗯”作回答。

“宛軍,前面就是大連商場,進去買件衣服吧?”

“不去了,還是走吧,莫耽誤了開會。”

“一個死腦筋,開會能使你高興呀!開會能使你發財呀。”說完撲哧一聲笑了。

緊接著硬是把司馬宛軍拉到商場。

哇塞!美麗濱城,時髦穿戴,好一個穿在大連,美在大連的形象使司馬宛軍茅塞頓開。

司馬宛軍此時的靈感像是被開啟,一路賞識。

“宛軍,買一套吧!”胡豔用一種異樣的眼光說。

“看一下可以,就不買了。況且我一個打工仔,買這麼好的衣服,還用不著。”

“胡說。”

胡豔伸手要揪司馬宛軍的耳朵。

“幹活的時候,你是打工的;不幹活的時候,你在街上,穿得透透徹徹的,誰知曉你的底細。”

說完,硬是給司馬宛軍買了一套幾千塊錢的衣服。

司馬宛軍多不自在呀,穿著那身衣服,快步地走出商場。

出來透了口氣,感覺好多了,只是那身衣服像一個緊箍咒一樣壓著自己。

“胡豔,這錢就記著,回到宿舍去銀行取了錢就還你。”

“傻瓜,你說的什麼話。”

“傻瓜,我早就喜歡你了。”

“傻瓜,與其苦戀遠方人,不如摘月照眼前。”

說完,幸福地靠在司馬宛軍的肩上。

分明,胡豔的眼淚流了,那是發自肺腑對一個深愛的人的淚。

司馬宛軍看著胡豔痴痴的眼神,可憐地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第一次真心且真情地吻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