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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月的辛苦,市場明顯的佔據了一席之地。拿胡豔的話說,那就是又掙了錢。

與此同時,海上捕魚也有好訊息。從胡豔筆記本上的數字看出:帶魚三噸半,胖頭魚雖然價值不是很大,但數量可喜有四點五噸重,諸如其它各種各樣的魚,都有一個明顯的上升。

這只是一個月呀,胡豔拿出計算器,心情比數字高興。

“宛軍,來鳳酒店預訂的鯉魚一百五十斤麻煩你去送一下。”胡豔合攏記事本,本能地又想起什麼,她翻了翻本子。

“哦,順便把青埡鄉政府的魚也捎上,他們今天要辦年中總結合,歡迎宴席要用。”胡豔再三地叮囑:“這還是他們鎮長打來預定的,千萬送到。”

“嗯。鄉政府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囉。”司馬宛軍望著胡豔,饒有興趣地說。

司馬宛軍開著二手車,馬傳忠抽空也來幫忙:“宛軍,還早,休息一會兒吧。”

“不,趁現在不是車輛流動高峰期,先送到為好。畢竟這生意,要以信譽為重,寧叫我行早,莫叫晚著急。”

“呼!”二手車真的像個老太婆似的,費了很大會兒功夫,才把電發起。然後消失在街的盡頭。

青埡鄉政府對於司馬宛軍來說,已不陌生。來來回回已經有七八趟了,也許這鄉政府的人都屬於魚命,個個喜歡吃魚。大宴小宴,無魚不成宴,無魚不開宴,無魚不赴宴。

特別是那位鄉長,吃魚就像吃酸菜蘿蔔一樣,隨便怎麼咬,魚刺都奈何他不得。當地人送他外號:魚鄉長。隨隨便便一頓三四斤魚,都被他輕而易舉地吞下。

吃魚很好,脂肪少,有利於健康。別看魚鄉長四十有五,本該發福的身體,卻有著一身“甘蔗”般的身材,走起路來,風度翩翩。倘若諸君回憶不起那樣子,就想著令狐沖的模樣。

由於一副好身段,趨之若鶩的妹妹時常有之,街那頭“棉麻有限公司”的段九蘭成了他的相好。

也難怪,這年頭,旺盛的身體,有個把野女人,也屬於正常。

“師傅,把車挪一下。”前面停了一輛大貨車,使這個單行道的鄉村公路,成了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局面。

那師傅車身高再加上此時已躺在駕駛室,根本沒聽清司馬宛軍招呼。

司馬宛軍見沒人答應,便把喇叭按著,一直不鬆手。霎時,像如臨大敵一般。

那貨車司機一見後面的車,一上來,就是一陣猛催,頓生懊惱。

“你他孃的,是你爹死了還是媽死了,要奔喪啊。”

司馬宛軍也是血性中人,一見你車停在路中,不但不靠邊,還出言不遜。於是下車走上來和那貨車司機理論。

八九十年代,司機本是一份驕傲的職業,現在雖然是另一個世紀了,但司機那份天性的傲慢勁,還時時地表現在大地上。他呼地一下,開啟車門,怒氣衝衝地下來。

“你想怎麼樣!”

司馬宛軍一見此人如此諢球,也沒給個好禮,也摩拳擦掌。

兩個就這樣推推攘攘,在公路上動起來。

好在後面又有一個開車的女司機即時趕到才將他們拉開,才化解了更大的風波。

“美女,你評評理,無故擋道,還認為自己有理。”司馬宛軍想來個先發制人,說出自己的理由。

“你瞎呀,我車拋錨了,剛才給修車師傅打電話,還沒趕到呢。”

司馬宛軍覺得自己理虧,率先道歉:“呵,兄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車出了故障。”

邊說邊偃旗息鼓,對方也逐漸平息下來。

這樣過去,已經有將近一小時了,司馬宛軍總是拿出手機看時間。

他的這個舉動,此時也影響了開車的女司機,也好像燥動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十點了。正是食堂開始煮中午飯的時刻。司馬宛軍更是坐臥不安,嘴裡不停她說:“這可怎麼辦呀!”

“師傅,你往哪裡走?”那女司機問。

“去青埡鄉政府,人家今天開年終總結會,需要的魚還在我車上。”司馬宛軍拍著手,哭喪著臉。

“呵,那是,魚鄉長離了魚,飯都不得吃,誰叫你這麼倒黴,攤了這趟差事。”那貨車司機顯得有點幸災樂禍。

“兄弟,打電話叫修車師傅快點。”司馬宛軍無耐,只得希望修車師傅快點趕到。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人家那裡也堵車。”貨車司機嫌車裡面悶,找了一塊石頭若無其事地坐下來。

這時,電話響了,是胡豔打來的:“宛軍,青埡鄉打電話過來催了,魚怎麼還沒送到。”

“哎呀,這裡有一輛拋錨的大貨車堵住了去路。”

“這可怎麼辦呢。”胡豔在電話裡也開始著急起來。

“有沒有另道過去。”

“我問過了,沒有。要是有的話,早就擇路而去了。”

“哎——”

胡豔長収一聲,掛了電話。

已經是十一點了。

司馬宛軍真的是淚在流,在心裡。

“滴滴。”

修車師傅終於到了。

內行就是內行,滷水拌豆腐,一物降一物,那話確實不假。

經檢查,打火那根線接觸不良,導致貨車媳火拋錨。

司馬宛軍把車速開到一百二,有幾處紅燈還是硬生生地闖過去,可還是慢了,人家食堂廚師也是三魂嚇走了兩魂,剩下一魂是站在室內來回走動。

財政所長走來:“鎮長說了,再延長一個小時開宴,打電話再催催。”說完財政所長像呵斥一樣:“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拖泥帶水,想不想今後還幹!”

財政所長把頭湊到廚師的跟前:“你也不是不知道鎮長的口味。”

廚師看到又寬限一個小時,真的是大恩人啊。

他抓起手機正要撥電話,司馬宛軍的二手車嘎的一聲,停在了鄉政府食堂門口。

廚師像見到救命恩人一樣,連抱怨司馬宛軍的時間都沒有,自己先抱著條魚宰殺起來,剩下的叫司馬宛軍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後堂,他好打掃。

經過一番忙碌,可口的酸菜魚麻辣魚粉蒸魚如數擺在宴席上。

終算蒼天開眼啊,人間又多了一份喜訊。

當司馬宛軍準備開車離去時,只見剛才同在路上的女司機和魚鎮長走出宴會廳。

“段會計,到樓上再喝杯茶吧。”魚鎮長想情地招呼她。

與此同時,那女司機也看見了司馬宛軍,還主動走過來打招呼:“難怪大家都盼著你的魚,確實味道不一般。”

司馬宛軍一見她還主動過來,趕忙下車還禮:“謝謝誇獎,大姐,你看到的,剛才堵車真把我急死了。”

那女司機哈哈一笑,然後舉手拜拜。

後來司馬宛軍打聽到,那就是大名鼎鼎“棉麻公司”的會計段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