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州刀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繁體小說www.fantilab.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胡豔被司馬宛軍攙著進了船艙,還有點戀戀不捨,今晚她特別痴情的月亮像勾引她魂似的。好在胡豔明白,既然被“勸進”,那就適應新的環境。

“胡豔,安心睡覺吧,我去替一下掌舵師傅,把他換下來,休息一下。”司馬宛軍舉起右手,正要做個拜拜的手勢,胡豔還是拉了他一把。

司馬宛軍明白,也沒說話,輕輕一用力,就掙脫了她的手,去駕駛室。

又航行了一天,船終於進港了。曹德林雖然不在,但大家更賣力,從下船到裝車以及到冷庫平時要三個多小時,現在只用了二個半小時。

胡豔總是一副笑嘻嘻的神態,自從自己經營漁船開始,她就一反曹德林冰冷的表情,不管大夥盡不盡如意,她下定決心都要用友好的心情展現給大家。

今天正是月末,就是兩千年了。進入千禧年,胡豔決定重重犒勞一下大夥。

自從曹德林去世,胡豔更是倚重司馬宛軍和馬傳忠。這倒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區區幾個人的團隊,都厚此薄彼,不像話。而是他們兩個的優勢互補起來,更能幫助到自己。

特別是司馬宛軍做事有開創性,講究快且準;馬傳忠不及司馬宛軍頭腦靈活,但辦事厚道,讓人放心。

“宛軍,你叫上馬傳忠出去辦一點事。”司馬宛軍雖然沒有答應胡豔別的要求,但在做事上,那是有求必應。聽到胡豔一點火,立刻就冒煙。叫上馬傳忠,兩個人就像保鏢一樣,跟在胡豔的身後。

跟了一段路後,司馬宛軍和馬傳忠不知所云,他們兩個既不是擔心胡豔會把他倆賣掉,再說兩個大男人誰還會要呢?賣回去還攤囗糧呢。而是這樣雲裡霧裡左拐右拐,不知到底要幹啥。

還是司馬宛軍問了一句:“胡豔,這到哪裡去?要幹嘛?”

“把你倆許配給別人。”胡豔說完,首先,先笑了起來。

“是哪家的公子?長得俊不?”司馬宛軍用手比劃著,裝著一副京腔問題。

胡豔忍著沒笑,但還是能從嘴角判斷她是開心的。

“是那大唐公主。”胡豔也跟著用上了唱腔。兩隻手還比劃著,還有板有眼。

馬傳忠在旁邊忍不住,終於笑出聲來。然後也裝模作樣地:“那就多謝大媒,待事成之後,一定奉上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允許你到駙馬府常來常往。”

三個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真的開心極了。

胡豔開啟了一扇門,司馬宛軍看得真切,那門環上寫著雲集路二十八號。

“你們兩個坐吧,這裡不常住,也沒零食,只是有水喝。”胡豔給他倆一人拿了瓶礦泉水。

然後到裡屋開啟了保險櫃,從裡面取出十萬塊錢。

胡豔有一個怪毛病,就是喜歡見到真錢,平時在網上或者銀行卡的錢,她都提現出來,放在保險櫃裡。

按照她的話說:見到真錢,心裡舒服。

曹德林見胡豔有這等嗜好,也就慣著她。這是他們的另一間住房,裡面放了保險櫃,專門存錢。

外人是不知道這裡的秘密的,也就不擔心錢的安全。

“拿這麼多錢幹嘛?”司馬宛軍好奇地問。

“這不月底嘛,該發工資了。”

“哦。”馬傳忠如夢方醒一樣,傻乎乎地看了一眼這漂亮的房間。心想:有錢人就是任性,還專門拿房存錢。

他們又關上門,司馬宛軍和馬傳忠把胡豔夾在中間,怕風吹跑似的簇擁著。

大家拿著工資,看沉甸甸的鈔票,真是愛不釋手。

“大家乾得很好,每人獎金三千塊錢。”胡豔一一地將鈔票發給大家。

“胡豔,這太多了吧。”馬傳忠好奇地問。

“怎麼,錢還刺手。”說完,假裝去拿馬傳忠手裡的錢。

馬傳忠也是一缺錢戶,即忙把手縮回。他那副滑稽的樣子,讓大家捧腹大笑。

“這幾天,大家好好休息,準備下次出海,備足體力吧。”她把頭轉向另一個叫毛軍的人:“別又去給其他小姐哈,掙錢不容易。”

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宛軍,你陪我到市場去調研一下。”胡豔走到司馬宛軍跟前。

其他人陸續地走了,只剩下司馬宛軍和胡豔。

按理胡豔早已愛上司馬宛軍,這孤男寡女在-起,又該是一番景象了。

可多次的失落,已使胡豔把自己也固封起來,她鎖好了門,一絲幽怨已掛上眉頭。

“大姐,這是什麼魚?”

“這是黃花魚。”那女人一見司馬宛軍,這常見的魚都不知道,似乎在嘲笑他:知之甚少。

“這種魚你們都喜歡吃嘛。”司馬宛軍見幾個婦女都圍了上來,一併問了。

“喜歡,這種魚刺少,味香。”

司馬宛軍點了點頭。雖是做調研,司馬宛軍和胡豔也耽擱了人家這麼久,也買了有一條大概兩斤重的魚。

他們又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堆人特別多的魚攤前。

“這不是明顯的帶魚嗎?”司馬宛軍問胡豔。

只見大家排好隊,依次購買,說明這種魚搶佔了足夠的市場。

司馬宛軍回頭望了一眼胡豔:“這種魚,是搶手貨。”

胡豔拿出挎包裡的筆記本,一一記下了。

各種海產品都作了詳細的調查同時也包括陸地上的淡水魚。

他們考量,在捕牢海產品的同時也向陸地上的魚類傾斜。

胡豔回去,又做了詳細的比較和安排。決定海上捕魚以馬傳忠,掌船師傅等為一撥,繼續在海上活躍。

自己和司馬宛軍則先去購一批淡水魚,在其它市場,投石問路。

都是一幫年紀不大且有實幹家的精神的人,說幹就幹。

胡豔知道司馬宛軍會開車,便買了一輛二手車。

“宛軍,先買一輛舊車開著,別介意啊。”胡豔總是站在別人的角度揣摩別人的心理狀態。決定買的時候,就害怕宛軍有這種想法。

“新車舊車都一樣,做生意拉貨,不在手那些。”司馬宛軍笑著,心裡感念胡豔的知性。

“等確實有了根基,一定買輛好車,讓你瀟灑。”胡豔拍著司馬宛軍的肩膀,像寫著保證書一樣認真。

司馬宛軍一聽這話,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無言地看著胡豔,像行注目禮。

過了一陣,司馬宛軍才說:“胡豔,我不是那種攀高枝,虛偽的人。但我還是謝謝你的心意。”

兩個人一陣表白,反而更像新朋友。

“宛軍,聽說天津的養魚戶很多,在那裡去看看。”胡豔在徵求司馬宛軍的意見。

“遵命。”為了不使剛才的氣氛差點兒變得凝固,司馬宛軍首先隨和起來,舉起右手,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胡豔會心地笑了。覺得這藍藍的天空,任鳥飛翔,大地也一樣澄明,每一縷風,都使人肌膚涼爽,快意無比。

大連到天津就十來個小時的路程,胡豔覺得太快了,好像還沒看夠沿途的風景,就站在樓上。

“你們倆夫妻來買魚的嗎?”漁塘老闆一見司馬宛軍和胡豔絕配,以為他們是一對夫妻。

他們都各自怔了一下,作為女人,胡豔沒開口,還是司馬宛軍懂得箇中微妙:“我們是結伴販賣淡水魚的人,現在以兄妹相稱。”

胡豔會心地叫了一聲:哥。

“好吧,既然是兩家,影響力就更大,為了給我們多做宣傳,只要不虧本,就一定出售給你們。”

對於討價還價,司馬宛軍是駕輕就熟。以前賣雞練就的嘴皮子功夫,用得爐火純青。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漁塘老闆,以滿意的價格滿載而歸。

魚類市場又多了一個不是夫妻的夫妻店,專售淡水魚,生意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