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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也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司馬宛軍不說個究竟,就越吊她的胃口。

“宛軍哥。”那聲音嬌滴滴的,司馬宛軍聽了都覺得起雞皮疙瘩。

但司馬宛軍是個非常懂禮節的人,還是把心中的瘀堵了回去。

“徐容,這房子看來你住了很久了吧!”司馬宛軍故意岔開話題。

“何以見得,宛軍哥。”也許徐容看出司馬宛軍的心思,又一個宛軍哥,叫得更加親切。

“唉!隨她吧!”

司馬宛軍在心裡想:拿她沒辦法,也只好由她了。

“憑這房子裡畫報的風格。”

徐容歪起頭,像看著一個神仙似的。

“風格?你說說,宛軍哥!”徐容就差那點要抱著司馬宛軍了。

“這到處都是一樣的風景照,這邊牆上的幾幅人物像也基本上互相吻合。所以我斷定你與這件房子有幾年情緣。”

徐容爽朗地一笑:“算你正確。”

吃了中午飯,徐容又帶司馬宛軍參觀了幾個地方。徐容遊興正濃,卻讓司馬宛軍給打擾了,因為這千篇一律的各種造型,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徐容,我有點累了,想休息。”司馬宛軍站在一個欄杆的前面說。

到底別人是客,徐容再任性或者被某種情景陶醉,終究不妥,還是帶著司馬宛軍往回走。

“徐容,就此別過,後見。”司馬宛軍走到三叉路口停步不前。

徐容好生詫異:“為什麼不走?”

“我該回去了。”司馬宛軍拔腿就要走。

“我知道,你現在接近無產階級。”徐容一語道破司馬宛軍的處境。

“所以你現在就在我這裡暫時安身吧!”說完,拉著司馬宛軍就走。

司馬宛軍一陣臉紅:“這樣多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徐容頭都不歪地看著司馬宛軍。

“你以為我會跟爾同床,你想得美,虧本的生意我還不幹呢。”說完,徐容笑得彎下了腰。

司馬宛軍深感她的直爽,就任憑徐容擺佈,來到徐容的住宿。

吃了晚飯。又有兩個女的進來,她們分別端著洗腳盆和拿著毛巾。

“宛軍哥,洗腳吧。”

司馬宛軍哪經過這等事,慌忙說:“這怎麼行。”

他一看徐容,也不在。

洗完了腳,突然外面進來七八個壯漢。

“司馬宛軍,請把手機拿出來,我們替你保管。”

司馬宛軍豈是那種受人擺佈的人,“霍”地站起來。

“宛軍哥,沒什麼事,這是我們的工作。”徐容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連幾天,司馬宛軍都受到優待,他的大腦總是裝著掙錢的大道理。

按照他們的理論,掙錢是何等容易,只要多發展一些人員,便會把生意做大做強。

司馬宛軍越想越蹊蹺,趁著機會,就攔下徐容。

“徐容,我問你,這是不是傳說的傳銷。”

“宛軍哥,這不是,這是新型的賺錢方式。透過學習,你會有驚奇地發現。”徐容拉著司馬宛軍也想盡力地說服他。

司馬宛軍有點憤怒,但沒表現出來。

“徐容,把手機還我,我要走了。”司馬宛軍伸手向徐容說。

“宛軍哥,多待段時間嘛,思想轉變了就好了。”徐容伸出手來拉司馬宛軍。

司馬宛軍突然覺得徐容十分可惡,那張美麗的臉龐變得骯髒。

“別碰我。”司馬宛軍大聲說。

“宛軍哥,既來之,則安之。”徐容說完走了出去。

由於司馬宛軍脾氣挺倔,進出都有幾個彪形大漢跟著,儘管司馬宛軍想反抗,最終都還是偃旗息鼓。

“宛軍哥,生活習慣不?”徐容提著大概有八九個柑橘進來。

司馬宛軍不答。

徐容剝了一個柑橘,遞給司馬宛軍:“吃吧,宛軍哥,跟我記仇,可柑橘無仇。”

司馬宛軍真想給徐容一巴掌,但看著她的殷勤,還是用手接下送到嘴裡。

“徐容,讓我出去吧。”司馬宛軍看著這個弱女子,最近也瘦了,把聲音說得很柔和。

“宛軍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學習一段時間再說嘛。”

“找你們領導,我有話跟他說。”

這時,門突開了,進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還戴著眼鏡。

“說吧,我就是這個片區的領導。”

司馬宛軍還是站了起來:“你們這種組織,是違法的,希望你們趕快懸崖勒馬。”

“兄弟,邀你入夥,是看得起你,是教你如何發財。”他的聲音越說越大。

“發財?你們只會誤入歧途。”

“給你臉,不要臉,是真要教人開導你嗎?”那人一反常態,咬著牙說。

說完,五個大男人一擁而進。

司馬宛軍本著邪不壓正,仍然大義凜然地說:“放著大路不走,偏要走上與政策相對立的路上,你們是自取滅亡。”

那人一招手,一頓拳打腳踢,盡數招呼在司馬宛軍身上。

司馬宛軍的臉也腫了,血從嘴裡滲透出來。他坐在地上,許久都無法站立起來。

徐容一見司馬宛軍受到如此的對待,也感到不公,邊掏出紙巾一邊擦拭著血跡,邊對那夥人說:“你們不是說過要以禮相待嗎?怎麼把人打成這樣?”

那人一見徐容胳膊往外拐,走上前,也甩出一巴掌。

一個弱女人,怎經得起這重重的一擊,一下子也摔倒在地。

司馬宛軍忍著疼痛,儘管也恨徐容把自己誑騙進來,看著她那副可憐樣,還是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司馬宛軍,告訴你,要是再敬酒不吃吃罰酒,下次還有你好看的。”說完,那幫人把門重重地關上,揚長而去。

“宛軍哥,是我對不起你。”徐容哭著說。

司馬宛軍此時反而無話可說,覺得徐容也是一個受害者。

他沒有紙巾,就用袖子替她揩去剛才那一巴掌從嘴裡打出的鮮血。

就這樣,兩個人成了惺惺惜惺惺。司馬宛軍把徐容扶到床沿上坐下。

“徐容,你來有多久?”司馬宛軍反倒關心起別人來。

只見徐容閃著淚光,一顆顆豆大的淚水從臉上流下來。

是悔意吧還是因為從事這種職業所遭受到的屈辱。

月亮掛在窗上,好像也在替人間清算著罪惡。